体用之辩,兼回东海 乾坤草
东海每每以“我”指代本体、良知,视“我”为本体的发言人,希望世界人人能达致“我”的境界,人人善良,天下就无为而治,万事大吉了。
心愿虽好,可惜却是儒学的毒血,一念之差,天悬地殊,心性之学虽然是大学问,可究天人之境,却不是彻头彻尾的学问,因为体用的关系搞错了,重体不重用,重道不重器,强行将体用、道器割裂开来,并得出“人之初,性本善”的重体论,演变成重上不重下,重阴谋不重阳谋,重政权不重民权,空口谈道,走不出体用并重互转互用的康庄大道上来。文化的立基一错,生长而成的树就根不正,言不顺,天生残废。
故,重新明确体用,阐明体用的正确关系,是人类进入理想社会,人人必须接受的思想洗礼。
体用的正确关系是:
体在用中,用即是体,此为经;用在体中,体即是用,此为纬,体用不可分,经纬同一网,一体浑成。
此关系义理很深,真懂了话,就大处无惑了。东海抱着“体”却不知如何用,就像清末的洋务运动的理念“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一样,强行将体用割裂,自以为“体”高于“用”,有独立的体用存在,却不知体用是互转互用不可分的,儒家的臭德性表现无遗。故我说,东海知头知尾不知中,从体用的关系展开而言,是不知道生命的源头,不知宇宙是如何演化来的,一句话,不知上帝。自认为怀抱“良知”就可高高在上自己唱大戏,特不知,当年佛陀也是抱着“良知”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有说”离开的。
下面我们来举些例子说明体用的关系,这样理解更深刻。
先来说:体在用中,用即是体。
刀,是人制造出来的,这是刀的来源。人能制造刀的原因是人具有的“灵性”,有“良知”,这是“佛性”的作用,是“体”。人要切菜,靠双手切不了,就要拿刀切,刀就是用。此时就是体在用中,刀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就是体的行为,用与体是一体的,不可分,用即是体。同理,手、脚、眼睛、嘴巴等等身体的活动部位和身体本身,作用同“刀”一样,也是“用”,没有灵性这个“体”进入,身体动不了,体在用中,身体就是“我”的用,“我”就是身体,身体就是“我”,用即是体。
故,有人问禅师,佛性在那里?体在哪里?禅师就答,在眼为视,在耳为听,在口为说等等。眼、耳、口、手、脚、身体本身是用,没有内在的“体”,就没有最终的“知觉”的源头,身体就无用,身体之所以有用,是因为体之“良知”的存在,若没有身体,体之“良知”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必须是体用结合,体入眼,眼就是体,体就变现为视,;手拿刀切菜,体就体现为刀。故说,体在用中,用即是体,“空手把锄头”就在说这层体用的关系,“空”通过“锄头”体现出来,“锄头”就成了“空”的表现特征,即“锄头”成了“空”的体相。否则,你若问“体”在哪里?“空”在哪里?没有“锄头”就不知道“体”在哪里!故“空手把锄头”,体在用中,“锄头”就是体。体通过用展现体的功能,没有用就没有体的功能展现,有多少用,体就有多少展现,就像我们通过某人的相貌等等外部特征和思想、行为特征来认识某人一样,用即是体。
那么,“用”是什么呢?“用”就是体现某一功能的运动结构逻辑,刀能切菜,是刀的功能逻辑,人用刀,人通过刀的逻辑扩展,人就具有了切菜的功能。所以,若问,人是否具有切菜的功能?若没有刀,没有工具,人切不了菜,人没有能切菜的功能。但人有“良知”,“良知”具备一切功能,一切万法,不离自性,“良知”可以通过人的身体,用金属制成刀,人就具有了切菜的功能,身体里面的“良知”就具有了切菜的功能,但是,如果“良知”不通过人的身体和其他的工具造出刀来,“良知”就不具备切菜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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