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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五十六至六十章大意解

已有 289 次阅读2011-7-7 19:29

                       道德经五十六至六十章大意解

    道德经第五十六章: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这一段依心性之理,修天下之贵,以其善得所养,妙契忘言,才能与大道玄同。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这个“知”字不是指一般的知识,是指本心自性,指菩提大道,为自性无分别之真知,为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禅源诠集说:“此方迷心执文,以名为体,故达摩善巧拣文传心。标举其名(心是名也),默示其体(知是心也),以其比喻,让其壁观,令绝诸缘。问:诸缘绝时有断灭否?答:虽绝诸念,亦不断灭。问:以何证验说不断灭?答:了了自知,言不可及。祖师即印证说:只此是自性清净心,更勿怀疑”。由此“知”字,离文字相,离言说相,离心缘相,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故说“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这是开口便错,动念即,达摩大师召集门人问及各自的心得时,一个叫道副的说:“在我看来,不拘于文字,不离开文字,这就是道用。”达摩说:“你学到了我的皮毛。”尼姑总持说:“据我理解,就像庆喜见到如来的佛国,见了一次就见不到第二次。”达摩说:“你学到了我的肉。”道育说:“地、水、火、风四大皆空,色、受、想、行、识五阴并非真有。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法可以学得。”达摩说:“你学到了我的骨头。”最后,慧可法师礼拜了大师,依次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开口。达摩说:“你学到了我的精髓。”故言者不知,是指不知圣人不起心、不动念、不分别、不执著之境界。

    “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这一段是为了达到真知,所建立的修行之方法。兑为口,为说。指圣人缄默自守,不事口舌,佛法称“止语”,故说:“塞其兑”。闭其门,是闭其六根之门,都摄六根,净念相继,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不为色声香味触法,不为六尘所诱惑。遇物浑圆,不露锋芒,故说:“挫其锐”。心体湛寂,释然无虑,故说:“解其纷”。纷,谓纷纭杂念。含光敛耀,顺物忘怀,故说:“和其光,同其尘”。这个境界如不是玄微者,则非不能妙契,故说“是谓玄同”,玄同是离相之同,是同一法身。

        “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圣人造道之妙,大而化之至于此。其心超然尘表,内观无我,也无亲我之关系,故不可得而亲。外观无人,也无疏我之关系,故不可得而疏。远观无物,诸法无自性,当体即空,淡然无欲,故不可得而利。无我、无人、无众生,离苦得乐,妙出死生,故不可得而害。视王位如隙尘,如阳光中漂浮之尘,故不可得而贵。自性面前,人人平等,披褐怀玉,粗布破衣之中,藏一无价之珠,故不可得而贱。以其圣人之迹,寄于环宇之中,自性本心超出万物之表相,不在亲疏利害贵贱之间,所以说成为天下之最贵。

    道德经第五十七章: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这些章说明治理天下的时候,应当以清净无欲为正,而不能用奇巧之方法,来诱惑众生。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正”是正道,佛法将正道分为八个方面: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进、正念、正定,依戒、定、慧三学来分,前五个部分为戒,正念为定,正定为慧。又“正”是清静的意思,老子在第37章说:“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老子在45章说:“清静为天下正”。老子在57章说:“我好静而民自正”。清净包括身口意三业,身清净则没有错误的行为,如杀盗邪淫;口清净则没有错误的言语,如妄语、绮语,花言巧语欺骗人;意清净则没有错误的思想和见解,如贪嗔痴欲等。用清静三业,来治理国家,众生自然而能被感化。“以奇用兵”,奇是正的反义词,管子白心篇说:“奇身名废”意为:“奇,邪不正”。又奇是奇巧诈术,俗话说:兵不厌诈。兵家说:“兵者,诡道也。”战争的精华在于出“奇”制胜,战场上不讲究正道,不讲究仁义。用兵的目的在于取得胜利,为了取得胜利,可以不择手段。所以,奇只可用之于兵,而不可以用于治国。故说:“以正治国,以奇用兵”。然而兵者为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这是那些好事者而常用之法,这不是度化众生之法。所以说以无事取天下,当战事没有的时候,经济才会有更好的发展

    “吾何以知无事可以取天下之然哉,以此”。“此”是老子说明以上观点的依据,一共有以下四点:一是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二是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三是人多技巧,奇物滋起。四是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 忌是禁止不能作,讳是禁止不能说。忌讳是对众生的诸多限制,忌讳多了,众生的自由就少了。众生本来可以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发展方式的,如果国家规定一定的发展方式,只允许他在一定的模式里发展,这样就极大地限制了众生的创造力和生产力。整个社会的财富不能多元化的发展,众生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手脚,其结果就是“民弥贫”。

    以此天下扰扰而不安。是皆有为忘动,有事多欲之过也。故古之圣人有言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宜矣。

     “人多利器,国家滋昏”。利器在这里的意思是兵器,为什么人间会有诸多“利器”?其原因可能是安全保障,也可能是国家崇尚武力、或者说可能是法律缺乏制约等等。但无论如何,“利器”多是用来进行暴力活动的,“利器”最应该出现的场所是在军队或者战场上。如果“利器”在国家的范围普及了,就意味着整个国家都成了战场,每个人随时准备战斗,每个人都没有最基础的安全保障,国家可能失去控制,暴力可能会随时挑战国家的权威性。国家无正道,民间多利器,所以国家就会逐渐变得混乱。

    “人多伎巧,奇物滋起”。如果社会不崇尚道德、不崇尚人性,而崇尚技巧、崇尚智能,那么急功近利的现象就会较多,吭蒙拐骗的事情就会滋生,人们凭借着各自的技巧、智能去争夺财富、功名、权位,也有人凭着技巧、智能去犯罪,社会人与人之间,就会出恶性发展的现象。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立法的速度赶不上犯罪技巧更新的速度。所以,人间多欲好奇,人心雕琢,技巧日生。技巧日生,而奇物滋起。奇物滋起,则贪欲愈甚。

    “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治理国家不从改善人心的根本上去解决问题,而只是强调从外在去规范人们的行为,这是舍本逐末的方法。立法越多,违法的就越多。往往违法的、受到法律制裁的,不一定就是立法真正本意要打击的对象,反而真正存心戏弄法律的人,可以凭借他的智巧不断地,去游离于法律的打击以外。法令法规越多,人心就越堕落。每个人都在被动地服从法律的时候,整个社会也就没有人性的光辉了。故说:“法令滋彰,而盗贼多”。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老子说:“自己没有烦恼障碍时,众生才会服从教化;自己的心清净的时候,众生才会正直诚信;自己无欲无事的时候,众生才会丰衣足食;我无私无欲,众生才会质朴纯真。”

    道德经第五十八章:其政闷闷、其民醇醇。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耶。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这一章显示如以无为法治世,众生则能无为而自化。以有为治世,民风道德会随着缺失。

    “其政闷闷,其民醇醇。其政察察,其民缺缺”。古德说:“政者正也”,以己正正人之不正也。其政闷闷”,以无为来执政,无知无我,浑浑沌沌,不与物辨,无欲无争。虽然无知无我,但不是愚人之心,而是为政者自我约束,居于下位,远离浮华奢靡。这就是老子说的: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事无欲,则民负轻而自富;我好静无妄,则民不乱而自正。能这样执政,天下百姓则不会为苛政所苦,不为杂税所累,各安其位,各谋其事,民风自然就会淳朴厚实

    “其政察察”,与闷闷相对的是察察,其政事烦琐,励精图治,竭力谋为,苛刻明察,设立层层管制,到处干预,到处限制,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样无形中增加了人民的负担,有时候随着地位、权势等欲望的上升,还要通过政治、经济、军事、战争等方法,到处扩张资源,为的是什么?高官权贵,威风排场;出则舆马,入则高堂;堂上一呼,阶下百应;政令一出,莫敢不从。当为政由无为变成有为时,自然地就会对民众的生活造成影响。修陵墓、营宫室、外出巡游、出兵打仗,其中的物力,要由民众来负;其中的人力,要由民众来担。这样的结果必然是“缺缺”,民众缺吃穿,缺生产力,同时为了生存,也会逃避苛政,斗争算计,也在所难免,所以,民众的社会道德、淳朴厚道等也会随之缺乏。

    所以,古人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政的道理和修身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后者的延伸而已。从这个角度来看,与其说为政难不如说修身难,难就难在于要敢于修正自我,不让自己的欲望通过权力如政治、经济、军事等环节放大,而成为社会进步的绊脚石。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耶。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祸与幸福二者相互依靠,相互转变,祸会转变成福,福也会转变成祸,灾祸会常常蕴藏在幸福的里面。古德说:祸福转变之机,在于人的起心动念。如果一念善,则祸会转变为福;如一念不善,则福会转变为祸。由于人的念头不息,则祸福的转变如也不会停止。而现在有谁能知道这个机关呢?如果能知道这个机关,则能主宰祸福,使祸转变成福,而得到自在快乐;如果不知道这个机关,则会被祸福主宰,受祸福的约束,而不能得到自在。故孔子说:“知机其神乎”。 然而祸福之如此循环转变,已无人真正的去觉察觉悟了。

    现在世道衰微,人心不古,邪正不分,善恶颠倒,本来属于正直的东西,人们反而会认为是奇邪,本来属于善良的东西,人们会认为是妖恶。故说:“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们很难明白其中的道理,往往偏执一端,迷失于其中而不能自拔,正所谓“人之迷,其日固久”,人迷的太深了,太久了,纵然有圣人之教,亦很难使其清醒过来。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圣人游历世间,普化万民,贵在和光同尘,浑然无迹。“方而不割,廉而不刿”,“方”是方正,“廉”是清廉,“割”是分别,“刿”是刻意妄为。显示圣人自性方正,而不分别执著;圣人处世清廉,而不刻意妄为。“直而不肆,光而不耀”,“直”是正直,“肆”是指肆无顾忌,“光”是自性光明。圣人所用的是正直,而不是肆无顾忌;圣人所修的是自性光明,而不显耀在外。此为圣人性德深厚之处,故为天下贵。正所谓,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安,我无欲而民自朴。 

    道德经第五十九章:治人事天、莫若啬。夫惟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

    这一段说明格物致知,积植德行,离欲复性,为长治久安为圣为贤之道。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惟啬,是谓早服”。治人是治人的物欲,事天是恢复人的性德。儒家称为:“格物致知”。印光大师说:“格物致知,乃群圣传授之心法。以人欲之物,乃由外境而生,必须格除净尽,而吾心固有之良知,自可全体显现。”老子说治人事天,最好的方法莫若啬。“啬”意为有而不用,俗话说:“节俭”,佛法称之为“惜福”。吕祖说:“凡人有福不可享尽,有财不可使尽,有势不可逞尽,总要惜福,子孙方得长久。若使徒事奢华,不肯分半济人,恐享用太尽,他日子孙必受贫贱,自己来生亦终堕落矣。”。圣人在位,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其财物美女,声色货利,充盈于前,而圣人以道自守,视之若无,澹然无欲,虽有而不用。如尧舜有天下而不与,即以啬而治。圣人智周万物,道济天下,不以思虑劳神,而伤其性真,所谓寡思虑以养神,寡嗜欲以养精,寡言语以养气。以此方法,恢复性德,又称早服,服是顺从,早一点随顺自性。

    “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早服谓之重积德。早服的意思是重积德,《无量寿经》说:“阿弥陀佛,因地闻法,即发无上正觉之心。住真实慧,誓拔勤苦生死之本,弃国捐王,行作沙门,号曰法藏,修菩萨道,于无量劫,积植德行,所发殊胜大愿,悉皆圆满成就,名具万德,声闻十方”。所以,能重积德,则无不克。克是克敌制胜,即儒家所说:克己复礼之克。这样性德日日增厚,物欲自然日日消融。所过者自然而化,无物与敌。其性德高大广明,无人能知其极点,故说:“莫知其极”。

    圣人之内德既全,虽说无心于天下,但以天下为己身,同众生为一体,全心全意的服务于众生,以大爱托于天下,以天下为国家。故说:“莫知其极,可以有国”。以此大道,先天地而无始,后天地而无终。无始无终,而为国之母,故说“可以长久”。此即是古人所说:深根蒂固,长生久视之道。

    道德经第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其德交归焉。 

    这一段讲以无为执政之利益,无为而可福利于民,有为则有害于人民。

   “治大国若烹小鲜。”意思是治理国家如同烹小鱼,举动要谨慎,不能乱折腾,不能大折腾。烹小鲜的原则:一是不能来回翻动,否则就烂成一团了;二是火候要掌握精准,否则很容易烧焦或者不熟;三是不必多加作料,可以品尝小鲜的原味。小鲜是很嫩的,如果老是翻过来、翻过去,就会弄碎了。治理国家,以安静无扰为主,能行其无事,则人民生活,自然安居乐业,而蒙其福利。经济建设与发展,要考虑人民群众的承受能力,应做到不扰民,少扰民,否则就会好心办坏事,不仅会受到人民群众的抱怨,也经受不起历史的检验。

    “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对于一个国家,如果能以清净无为之大道来治理天下,那么妖魔鬼怪,歪风邪气,就会销声匿迹,无法兴风作浪,天下就会清净太平,就会和气呈祥。故说:“其鬼不神”。鬼为三恶道之一,代表的是邪恶的东西。代表非“道”的思想、语言和行为。“鬼”对具体的人和事产生作用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有非“道”的因素存在。如果以道德来主导天下,圣人与天地合其德,佑护百姓,如保赤子。那么邪恶的东西,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去为害于百姓。“不神”是不能伤害于人民。

    “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其德交归焉”。不是其邪恶的东西不能伤人,是因为在太平盛世的时代,在政治清明的时代,这些邪恶的东西会被压制,会受到一定的制约,不能显露出对人民的杀伤力,故说“其神不伤人。”又非其神不伤人,不是这些鬼神不能显露他们的杀伤力,是因为邪不压正,是因为有清净无为之圣人莅任天下,有道的圣人以无为执政,普化群民,以正直淳朴的教化施行天下,不对人民横加干涉,不发号施令,更不用酷刑,不荼毒苍生,这样人民就会免遭苛政侵害,自然而然的得到安宁,得到快乐。鬼神不伤人,圣人不伤人,其两不相伤,众以无为而自化,自然之德性都回归于人民,故说:“其德交归焉”。这是以无为之德,而造福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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