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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佛山

《禅境心德录》——原著:柳华阳(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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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七 后院起火


  夫人和小姐自然不知这些,对无尘子自是青眼有加。那黄夫人虽说三十有三,却是绝对的大美人,尤其是喝了几杯酒之后,面如桃花,显得愈加丰润饱满。如果说黄韵儿是初绽的桃花,黄夫人则可以说是怒放的牡丹。酒散之后,黄文韬连灰心带酒,疲惫不堪,早已睡去。过不多时,大家各自回房歇息。
  “风定落花深,帘外拥红堆雪。长记海棠开後,正是伤春时节。
  酒阑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鴂。”
  这首李清照的《好事近》现在用在黄韵儿身上最恰当不过,自从无尘子那晚揽着她赏月,轻飘飘如痴如醉,无尘子如神仙般神奇,风流倜傥,神采照人。不说黄韵儿情窦初开,黃府任何人都赞叹崇拜。无尘子的搂抱温存,让她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回到楼上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独坐镜前摸弄青丝想想遐迩。心下事,乱如丝。良夜虚过,芳心幽怨,无人说,无人诉。平时恬淡平净的处子之心,此刻倍受相思煎熬。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看看月色二更已过。满怀失望,倒身躺下。忽听外面隐隐传来吟诗:
  “明月满窗帘满霜,灯残被冷拂卧床;
  寒月夜光楼中映,倩影独坐满惆怅。
  相思夜长情亦长,地角天涯难徜徉
  黃府楼上锁愁烟,佳人楼中思悄然。
  黄韵儿忽地站起身,打开窗户。见无尘子站在月光下,白衣长衫。向她招手,脸一红,扭身闪开。无尘子见窗未关,灯未息。飞身一纵越过院墙,脚尖一点,飞身穿进窗户。无尘子随手把窗户轻轻关上,见黄韵儿正坐在床边,销金罗帐半落。一阵熏香,无尘子站走到床前见黄韵儿,微侧娇躯,柳腰纤细,乳峰微微突起。看里面隐约地围着盘金绣花抹胸,一对玉兔半隐半露,冰肌玉骨,粉面樱唇,格外娇艳动人。
  无尘子双手抚上她的香肩。黄韵儿低垂粉颈,全身微微一震。无尘子见她纤纤小手柔若无骨,俯下身把她揽在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手,脸贴香腮,一阵温存。黄韵儿全身滚烫,芳心如兔,跳个不停,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捂面,娇羞万分。无尘子一眼看到那圆润翘起的玉臀,站起身从背后双手拦腰一抱,胯下一硬,勃然而起,顶在黄韵儿玉臀。右手伸进黄韵儿衣内,一触到柔滑平坦小腹,黄韵儿双手紧紧捂住小腹,不让无尘子摸。哪知道无尘子左手却趁势摸住她的酥胸,轻轻一揉。黄韵儿全身蜷缩,欲往下蹲,却被无尘子抱至罗床上。
  无尘子见她蜷缩抵抗,玉臀翘起。于是一手搂住玉颈,一手滑进后庭,把个光滑玉臀揉摸起来。这一下,黄韵儿顾此失彼,一挺身一缩玉臀,把个樱桃小口刚好抬起。无尘子一口吻住,使劲一搂,顿时暖玉温香贴满胸怀。
  黄韵儿闻到无尘子男子汉青春气息,难以抵抗,两人呍口咂舌,粘在一起。纤纤小手搂住了白马王子,无尘子的手趁势长驱直入,抚上黄韵儿酥胸,原来两点蓓蕾早已高傲露头。黄韵儿早已魂飞忘情,无尘子猛地把她放在床上,嘴不离樱唇,舌搅丁香小舌。手却悄悄的划过平原,摸进芳草地。黄韵儿浑身一抖,登时呼吸急促,双腿一并。无尘子并指一探,原来桃源早已春深水流,一片湿润。轻轻的悄悄的缓缓的,无尘子双手不知不觉已经解开黄韵儿的衣带,猛地掀起衣衫,含住酥胸蓓蕾,黄韵儿一阵眩晕。无尘子趁势已经把黄韵儿解脱干净,抱入锦被当中。此刻无尘子,居然不急不慢,慢条斯理的解衣脱裤,钻入温香柔软的被窝中。
  黄夫人回房躺了一个时辰,看看身边的黄文韬,跟死猪似的,幽幽的叹了口气。披长裙,来到院子散步,走着走着来到后花园。忽见女儿窗户亮着灯,心想,二更都过接近三更了,韵儿咋还不睡呢?悄悄走上二楼。忽听女儿房间有动静,大吃一惊,仔细一听,淫声荡语,交媾之声不绝。顺着门缝往里一看,见两人光着身子,无尘子把她女儿按倒在床上,无尘子站在床下,女儿两条雪白大腿分搭在无尘子肩膀上,两只三寸小脚翘得老高。只见无尘子拼命干她女儿,女儿乌云散乱,被干的死去活来。黄夫人气的浑身酥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心里却又想到,自己自从嫁给黄文韬之后,从没有这样死去活来过一次,看韵儿那样子,似乎是畅酣淋漓啊。人这动物,当真有意思,居然能一心多用。黄夫人此刻的心情居然是一边生气,一边回味。
  屋里两人一听,大吃一惊,黄韵儿慌忙拉上被子遮身,无尘子拉开房门一看,是黄夫人。黄夫人一看无尘子赤身裸体,一条棍子笔直粗大。顿时满脸绯红,急忙扭身转脸。无尘子走上前去,猛地从背后抱起她,黄夫人只觉被玉臀硬物顶住,想出声却不敢,怕惊动众家人丢尽脸面。紧咬牙关,拼命往外挣脱。无尘子猛地掀起她的长裙后摆,一手抚上她丰满双峰。一手褪下她的内裤,双腿向外一分,那棍子腾地从背后插入她的洞穴。无尘子一手揽细腰,一手揽丰乳。抱着黄夫人走到床边,上面的手一松,黄夫人上半身便爬在床上,无尘子双手往下一沉,揽住黄夫人双胯往上一抬,猛地一顶,黄夫人不敢出声,只能忍受。
  不消一刻,黄夫人气喘吁吁,欲罢不能,无尘子却趁势收回长枪,猛地褪去她全身衣服,见她羊脂白玉,丰满圆润,丰乳雪臀,掀被子把黄夫人送了进去,黄韵儿一见,花容失色。无尘子趁机上马,把黄夫人按在胯下,长枪直入。只把个黄夫人干的死去活来,春透心胸,瘫软如绵。反转身来又跨上黄韵儿,一番鏖战,母女俩双双臣服,软软的瘫在床上。黄夫人自从嫁给黄宣教后从来没有尝到如此滋味,此刻只觉有此一次死了也值。无尘子本事如此之高,也无怪女儿贪恋。母女二人伸玉臂,各伸纤纤玉手,搂抱抚摸无尘子不停,与无尘子耳鬓厮磨。未及半个时辰,无尘子又开始……
  那黄文韬做梦也想不到,他刚以奸淫别人为自豪,却不知自家妻女转眼被别人奸淫。看看天将破晓,无尘子从窗户一跃而出……
  无尘子走后,黄夫人母女直睡至大天亮,黄文韬早晨起来一看夫人不在,一看衣服,小衣都在旁边,心里大惊。急起身,四处寻找,家人都说没见,黄文韬寻至后花园到了女儿秀楼底下一喊,原来夫人在女儿房间。黄文韬心下纳闷,怎么突然间夫人回和女儿同房呢?母女二人突然被喊醒,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心里不对劲。
  原来那黄文韬常年酒色,早已掏空了身子,心有余力不足,总是草草了事,在外面找女人,回家就把黄夫人凉在一边,黄夫人正是虎狼之年,如何吃得消?见到无尘子这样本事,当然是心花怒放。
  一下秀楼,黄文韬便问黄夫人如何会想起到女儿房间睡觉,黄夫人只说喝了点酒,睡不着,过去看看女儿,便睡在那里了。黄文韬一听这样便不再问了。待黄文韬公干出府之后,黄夫人就问黄韵儿,何时和无尘有染的?无尘子平时都何时来?黄夫人心里虽然愿意,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样会家破人亡的。于是板起面孔,责问黄韵儿,黄韵儿知道闯了大祸,一五一十,点滴不漏说出实情。
  黄夫人一听,心下大乱,却不敢跟黄文韬说。但是如今自己牵涉在内,欲赶走无尘子,又怕他说出来,被人知道,尤其是怕被黄文韬知道。
  每到晚上,看看身边的黄文韬,睡得如同死猪,就想起那晚无尘子,居然能让她欲死欲仙。想想此刻,无尘子或许就在女儿房间,愈发辗转反复,心中百般矛盾。
  此后,无尘子隔三岔五,明来暗往多半年。这事便被黄府的管家刘少奎察觉,这刘少奎是个刁钻贪婪之人,平时没少给黄文韬出馊主意。这天晚上,刘少奎喝的有点多,看看无尘子和黄文韬都不在,便在厅堂和黄夫人谈起了无尘子,言语间捎带出黄夫人母女和无尘子的事,黄夫人闻听大吃一惊。不再敢说什么,转身往楼上走去,随着上楼梯,一扭一摆玉臀愈发显得丰满凸翘,刘少奎急走几步轻轻跟上,黄夫人刚刚打开房门,就被刘少奎从背后一把抱住。
  黄夫人惊慌失色,奋力挣脱,刘少奎死抱着不放,口里道:“夫人,我自从进了这个门之后,每天都在想着你,只此一次,绝无下一次。只要你顺从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把无尘子的事说出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八 世间事瞬息万变


  刘少奎一边说嘴巴往黄夫人脸上亲个不停。黄夫人有心反抗,一听此言,怕他翻脸,一旦把此事说出去,这个家可就全完了,不得已只好屈从,含羞忍辱,任其轻薄。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步错十步错。刘少奎急匆匆剥光黄夫人衣裤,看着黄夫人雪白胴体,上下其手,一阵抠摸亲吻。见黄夫人已有春色,便腾身而上。黄夫人刚刚有些兴动,刘少奎已是鸣锣收兵。这刘少奎和黄文韬一样,都是花天酒地之人,酒色掏虚了身子,心有余力不足,用不了多久便一泄如注,瘫软在黄夫人肚皮上。
  黄文韬在外酒后回家,推门进来,刚巧一眼看到此情,顿时怒发冲冠,拔出墙上宝剑,对准刘少奎。刘少奎大惊之下,只求饶命。便把如何发现夫人和小姐怎样与无尘子通奸的事说了出来。黄文韬乃是一届文人名士,只以偷香窃玉为荣,今日一下被人戴上绿帽子,如何受的了?家风门风一齐败坏。黄文韬一怒之下,一剑将刘少奎和黄夫人杀死。随后提宝剑找上黄韵儿绣楼。黄韵儿正在窗前观望无尘子,期盼早些相会,一回头见到黄文韬双眼喷血,满身鲜血,浑身酒气,手提宝剑,一下就吓呆了。就在这时,就见无尘子从窗而入,黄文韬一见,血贯瞳仁,提宝剑杀上前去,无尘子纵身消失在夜空中。第二天,黄文韬被捕,官府久等不见无尘子踪影,于是趁火打劫,黄府产权充公,黄韵儿年幼无知,也属受害者,免于刑事。下人遣散,此案不了了之。
  黄韵儿走投无路,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只好寄宿客栈,知道无尘子不会现身,想到无尘子曾说他是岳麓人氏,于是一路打听直奔岳麓山寻找。来到湘江边上,实在是足软身疲,坐在江边歇息,等那渡船。就见后面走来两个青衣道人,看年龄一个在三十岁左右,一个接近四十岁。就听其中一位说:“师弟,你先回岳麓山吧,我要去广陵,无尘子师弟在等着我呢。”那年轻道人道:“好吧,你自去吧,一路保重。”说完见船来了,上船而去。黄韵儿一听,心头一跳,莫非说的就是他。于是连忙上前微微一礼:“道长,请问您可是岳麓山人氏?”
  那道士一听,稽首道:“贫道正是岳麓山人氏,姑娘有何事?”
  黄韵儿道:“请问道长,岳麓山可有位白云道长?”
  道士忙道:“白云道长是贫道师父。”
  黄韵儿一听心下一阵激动,忙问:“可有一位叫无尘子的?”
  那道士笑道:“无尘子是贫道的师弟,姑娘打听无尘子师弟有何事?”说完两眼看着黄韵儿。
  黄韵儿脸一红,低头不语。那道士道:“无尘子乃是俗家弟子,一般不在山上,通常俗物都是由他办理,现在广陵,恐怕半年不能回山,我正要去广陵协助他呢。”
  黄韵儿一听,沉了片刻道:“道长能否带小女子同去?我有要事找他。”那道士呵呵一笑道:“这有何难,本是同路,又是熟人,走吧,船来了。”
  黄韵儿心下大喜,两人上了船,直奔广陵。到了广陵,也不知淌过几条河,路过几丛林。来到一座旧宅旁,看样子残垣将断,杂草丛生,风带着湿意吹来,给人一阵阵凉意,廊内红木早朽,夕阳照在残壁上,不知为何,黄韵儿心里微微感到有些凄惶。老宅中静悄悄地一无声息,偶然间风动朽木枯叶,发出沙沙声响。看看屋里摆设,似乎不是常住之地,那道士道:“无尘子可能出去办事没回来,咱们在此安心等候吧。”
  赶了这么长路,黄韵儿累极,躺在床上,那道士忙忙碌碌准备饭菜。刚觉朦胧一会儿,那道士饭菜已然上桌,黄韵儿觉得太累,不想吃。那道士顺手把灯点上道:“我们修道之人长年云游,随身都带有舒筋活络药酒,少喝一丁点,马上就会解除疲劳。”
  说罢,给黄韵儿满上一小杯。黄韵儿见他热情不好拒绝,于是沾唇一尝,果然清香无比,两人便喝便聊起来。一杯酒下去,黄韵儿满面绯红,灯光下面如满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愈发红润。只觉浑身舒畅温暖,春寒尽除,一路风尘疲劳尽数消失,遂站起身,蛮腰扭动,金莲款款,四处打量。那道士从背后望去,但见颈项如雪,腰纤盈握,臀翘丰满。几步上前,一把抱住。黄韵儿大吃一惊,奋力抗争。那道士早已把她抱起,小脚离地。黄韵儿无处着力,被抱至床上。黄韵儿张口娇呼,那道人大声道:“这里方近左右无人,喊也白喊,不如乖乖从了我,只此一次,无尘子回来也不会知晓。不然,我便独去寻无尘子离去。”
  黄韵儿一听,顿时一愣。那道士趁势把黄韵儿剥了个精光,搂抱上床,亲个嘴戏弄起来,黄韵儿心慵意懒,无心应承。不料那道士一直逗个不停,黄韵儿渐渐兴起,两人来来往往,云雨起来,一直弄了个把时辰,两人齐丢;那道士搂着黄韵儿沉沉睡去。
  凌晨,黄韵儿惺忪睁眼一瞧怀中之人,顿时羞色满面,急匆匆起身穿衣,不料那道士早已醒来。一把搂在怀中,一阵逗弄,黄韵儿赤身裸体被人搂在怀中,不觉兴致又起,两人又是一度。那道人看看黄韵儿睡去,起身离去。黄韵儿醒来一看,日上三竿。穿好衣服,四处寻找,不见道士踪影,心想:这道士不像坏人,只是一时兴起,或许是出去找无尘子了吧。于是耐心等待,晌午时分,那道士回来了,手里提溜着酒菜。黄韵儿忙问无尘子消息,那道士道:“没找到,吃罢午饭,我再去找找看。”
  傍晚,那道士回来了,带来一个人,看样四十多岁。一进门便道:“有消息了,这是和无尘子一起办事的朋友,无尘子有事脱不开身,让这位老哥来认识一下,明天便来接我们。”
  那人坐了没一会儿便离去。两人吃罢晚饭,那道士抱住黄韵儿上床睡去。第二天晌午,那人果然来了。那道士对黄韵儿道:“你们头前走着,我收拾一下,随后赶来。”
  黄韵儿随那人出门一看,门外有一顶轿子,黄韵儿上了轿子,随那人一起离去,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久,黄韵儿感觉轿子停下了,轿帘一掀。黄韵儿一看,轿子停在一所院子里。随那人上楼之后,进了房间,四处一看,富丽堂皇,春色争艳。黄韵儿坐了一会儿看看没人,便起身往里走去,忽听里面不时传来几声娇笑或呻吟,轻轻推开门缝一瞧,看到有人搂抱在一起,脸一红忙退出来,转到别的房间,就听一个声音娇滴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有人笑道:“男人不是好东西,却让你欲死欲仙,抱住了小手不撒,小宝贝。”黄韵儿一听,一蹙娥眉,向前走去。原来是楼下一间大客厅。就见一半老徐娘,涂脂抹粉,花枝招展,叫道:“哟,官爷来了,真是稀客呀,姑娘们快点下来陪陪这位官爷。”
  一时间,便有五六个脂粉厚凃女子来到,那半老妇人道:“官爷随便选一个吧,这些可是咱翠红楼的招牌。”
  那军官麽样的人,挨个打量,一抬头看到了黄韵儿,顿时眉开眼笑,大声道:“不错,就是她了。”
  那妇人道:“官爷,对不起,这位姑娘暂时不能接客。”
  那军官怒道:“啰嗦个啥,老子从来说一不二。”
  说罢站起身,直奔楼上而来。黄韵儿不知何事,从小深闺绣楼,哪知道这些事。兀自站着不知所以然,那军官走上前,弯腰抱起,满脸胡须直往黄韵儿脸上磨蹭。黄韵儿吓得花容失色,手脚乱蹬,那军官高大魁梧,抱着黄韵儿如抱小绵羊。看着黄韵儿惊慌失措的样子,乐的哈哈大笑:“老子就是喜欢这样的。”
  随后把黄韵儿抱入房间一放,关上房门,玩起老鹰捉小鸡。黄韵儿娇躯千金,何曾受过这等捉弄,不一会儿便娇喘吁吁,小脚酸软,瘫软在床上,那军官看着她就如离水的鱼,不急不慢一件一件脱掉黄韵儿衣衫,黄韵儿浑身无力,手脚酸麻,哪里还有气力阻拒。只能任其轻薄羞辱,那军官把她剥的精光,握着纤细小脚,从脚吻到樱唇。一直折腾到天黑,直到黄韵儿筋疲力尽,晕厥过去方才把手。
  第二天早晨醒来一看,身边两个男人,赤身裸体躺抱着她。黄韵儿又羞又怕,挣扎起身,却被两个男人全身上下,摸个不停,轮换奸淫。等那两人出去之后,就见那半老妇人进来,帮黄韵儿穿好衣服,黄韵儿放声大哭,就听那妇人道:“无尘子不要你了,吩咐她师兄把你卖给我们,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黄韵儿一听,顿觉天下之大,无处容身,心中再也无有别的念想。原来从她离家一路打听无尘子那时,就被人听在耳中,知道无尘子是修道之人,于是扮作道士,一路跟踪至江边,设计把她赚到广陵,那宅子正是人贩子交接点。那假道士先前趁她睡着,出去联络买家,随后带来人看货。出好价钱便一走了之。黄韵儿在走投无路之际,寻机逃出妓院,纵身跳进江中。
  杨清禅听完后说道:“男女有别,我带着你也不方便,不如我先送你去翠竹庵安身吧。”
  黄韵儿脚小鞋躬,走路缓慢,一路上走走停停数日,来到君山。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1:56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九 游戏花丛


  红日西坠,斜阳穿进竹林,碧绿翠竹沐浴金光,杨清禅带着黄韵儿走在翠竹庵外林荫曲径。
  忽听一声清音轻咳,只见一美貌如花尼姑,手捧经书正在轻声诵读,清音诵读:“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杨清禅从那尼姑身边走过,无有脂粉香气,却有若兰青春气息。那尼姑一抬头,原来是慧贞小尼姑。慧贞一看是清禅道人,雀呼一声:“师兄回来了。”合上经书快步迎上前来,走的急些,紧身僧袍裹不住青春丰满,胸前酥峰微微跳动颤抖,一眼见到杨清禅身边带着一个美如天仙、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女,急忙止住脚步,脸一下红起来。
  杨清禅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随口吟道:“竹林曲径日暮,沉醉忘记归路。尽兴回首,已入林荫深处。且住,且住,芳心可有所属?”
  随着杨清禅的吟诵,慧贞转过身去走在前面,杨清禅走在她身后,俯首香肩,盯着慧贞粉腮,笑吟吟悄然问道:“不知师妹所读,是何经书啊?”
  慧贞一下感觉到杨清禅的呼吸就在耳畔,霎时满脸红到耳根,颤声应道:“是心经。”那声音低若蚊虫。
  杨清禅见她桃腮绯红,越发觉得好玩,把头往下一低,下巴放在她的香肩上道:“打开看看如何?”
  慧贞一下感觉到清禅师兄的脸与她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能感觉出热乎乎的一个热量,顿时心慌意乱,全身颤抖,嘤嘤低语颤颤巍巍道:“师兄,不要取笑与我。”杨清禅哈哈大笑起来,几步就走在了慧贞前面。慧贞看着杨清禅的背影,傻傻的呆站在那儿,痴痴的不知在想什么。
  杨清禅带着黄韵儿进入庵堂,见慧心在礼佛上香。便和黄韵儿走上前去,顶礼膜拜。见慧心玲珑小脚煞是可爱,故意多看了几眼,慧心脸一红,不知要把脚缩向哪里。越是这样,杨清禅越是看个不停,慧心无处躲藏只好闪身离开,却又有些不舍的,在背后望着杨清禅宽阔的脊背。谁知那杨清禅就如背后长眼一般,回过头来,看着她微微一笑,慧心只觉得被他看穿,顿时满面羞色,从耳根背后一直红透满面,连忙转脸回避。
  杨清禅站起身走过她身后,见她玉臀翘的高高的,袅娜依依。故意大声咳嗽一下,转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的脸,慧心羞得愈发无地自容,急转身,一扭一扭跑出庵堂。黄韵儿见她僧袍紧身,腰似小蛮,貌如仙子,纤尘不染,不由得从心里赞美羡慕。又转脸看看眼前的清禅道人,见他神采熠熠,容光焕发,如绝尘神仙一般。
  林月英一见杨清禅回来,连忙问安:“师父安好,这接近两年多您到哪里去了啊?”一边说一边给清禅道人收拾房间。
  安置好黄韵儿之后,杨清禅便把经过大致上说了一遍。
  晚上,林月英正在听清禅道人讲经,清禅道人问道:“这一年来你可得些什么?”
  林月英说道:“感觉已能平伏心中欲念,清凉透体。”说毕,便给清禅道人端上茶来。灯光下,杨清禅不接茶水,直直盯着她看,林月英满面羞色,心砰砰直跳,师父不会是……
  杨清禅接过茶水放在一边,右手轻轻一揽林月英纤腰,搬转娇躯,抱个满怀,借着灯光仔细端详,林月英羞得无地自容,粉面通红。
  杨清禅一放手说道:“你和这庵里的尼姑们没有什么两样,你的心还没有拴住啊,你只是没有人撩拨你时,自觉清净,到了境界现前,就不清净了啊。我只是握住了你的手,你心里若是没有情欲之念,如何会脸红呢?”
  林月英此时觉得羞愧难当:“师父,确实这样,不是今日你的提点,我还以为我有了收获呢,原来都是假的,境界一来,我就被转了啊。”
  杨清禅随即一把拉过林月英用手点击她的两乳中间穴位说道:“女子乳房,称為血元。在两乳之间,有一空窍,方圆一寸二分,乃為女子丹田之所在。血元生血,丹田结丹。功夫就在子午二时,存意乳间空窍之女子丹田。呼吸绵绵,身心大静。等到活子时「消息」来时,从下元运上女丹田。此中消息,亦如男子。”
  林月英问道:“师父,什么是子午?如何是活子时?”
  “子时,按照天地自然现象,就像半夜子时,或者说是冬至十一月子月,一阳生发之时,在我们身上则是阳气春情萌动之时。佛家叫做觉有情。就是在此时此刻收回,防止它变成精,收回用火化掉,就会变成气了。天地有信,准时而来,如日出日落,潮起潮落,人也一样,识得弄潮,便能驾船自度。午时:则是春潮过后,神情开始消退,此刻应该涵养,不再运功,因为此时锅里已经没有水了,必带有水方可行火。《西游记》中有一段话:祖师复登宝座,与众说法。谈的是公案比语,论的是外像包皮。忽问:“悟空何在?”悟空近前跪下:“弟子有。”祖师道:“你这一向修些什么道来?”悟空道:“弟子近来法性颇通,根源亦渐坚固矣。”祖师道:“你既通法性,会得根源,已注神体。其实说的就是精气神三宝要谨固牢藏休漏泄。常人都是往外用了,要长生就要屏除邪欲、颠倒过来让性命盘结成丹,功完随作佛和仙。自此后孙悟空总是子前午后自己调息。
  林月英问道:“师父,您说的那个锅里没什么水啊?”
  “水就是情,人的能量充足之后,就会动情动心,心情一动,就会生出阴水、情水,必待似生未生时,方可下手。当中有机会,叫做时来运转,信来之时,自有感觉。或者腰腿疼痛,或者乳房发胀,或者头目不安,或者不思饮食,此即气将化血之徵候。应当在行经之前两日半,专心用功,收回此气。如果经血已行,则成赤龙(赤龙即月经)**,不可控制,此时乱行妄运,有害无益。待养心至无欲,每天夜半子时以后,就会天然醒来。此时,眼耳鼻舌身意六甲关闭,心不著於形象,六甲又不落於空亡,眼耳鼻舌身意皆有觉知。自觉月窟生潮,正是一阳来復之时。即将神气收於乳谿,迴光返照命宫(丹田)。闭口塞兑,垂帘内视。捧乳吸气,左右揉搓。下则牵动牝户,上则贯通两乳。一呼一吸,息息皆要归於命宫。每次运行七十二息,為之一周。
  修炼不过一百天,月事自绝,双乳自平,而面若桃花,顏如少女,昏昏默默,终日如醉。昼夜灵光不散,静中自觉常明。
  行持日久,时至神知,初将精血收归乳房,随收随揉,使提上乳房之精血,尽皆化為甘露,降下丹田,结為胎息。如是则月水不潮,而**自平。下丹田之内,自然结出圣胎。不用採取之功,只须凝神於始息之中。寂照百日,恍惚之间,而圣胎似有动转之机,其间景象,变化甚多。其女子如同醉状,目常合而懒开,气常凝而不散,面容发光,神采清逸,日夜金光,笼罩全身。养至十月,圣胎圆满,自然脱质成真,而神化莫测矣。”
  两人一直谈至半夜。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潇湘夜雨,沙沙绵绵不绝,滴在院中的竹叶上,给人添了几分宁静,也给一些人添了几分缠绵。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2: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 七十二封


  一生情,一段路,一缕轻烟留不住。痴儿女,情难住,生死总相续。何处是归宿?止住!止住!莫寻菩提路,佛曰:如是而住。
  清晨,庵堂香烟悠然飘渺缭绕在庭院中,徘徊在细雨中,慧贞突然想起和杨清禅脸贴脸那般滋味,脸上不觉一阵红晕。却被慧琳瞧见,慧琳嘻嘻一笑:“师姐,在想什么呢?”慧贞一阵慌乱,无言以对,忙转过身去背对慧琳道:“怎不见慧心和慧灵呢?慧云呢?”
  慧琳一见,转到慧贞面前,盯着她的脸,做个鬼脸道:“师姐心里还装的下她们吗?早被清禅师兄填满了吧?”慧贞愈发慌乱,顺手从香案上拿起一本经书胡乱翻几下。慧琳看着慧贞耳根都红了,捂着小嘴偷笑。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慧心,慧灵,慧云皆入梦乡,庵堂中慧贞和慧琳还在兴致盎然谈论佛法。一转头瞥见清禅道人走来,两个人的脸顿时绯红。
  杨清禅见她们聊的高兴,插嘴道:“什么事聊的这么开心呢?”
  慧贞仰着脸看着杨清禅说道:“师兄,你说寂放弃青春就是舍,舍己所爱。取此舍彼,取彼舍此,取取舍舍,皆是一己所欲。是吗?”
  杨清禅看着外面密密斜织的毛毛细雨说道:“人生因欲而生存,有欲必有所求。面对诱惑,心中难免春水荡漾。青灯古佛、暮鼓晨钟。心内淡泊,心外隐逸,从古至今能够做到的寥寥无几。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任其自然,似乎与用道德来节制、调停欲望相矛盾相违背。既然不因爱恶而执着于取舍,现下岂不是在取佛舍凡吗?寂寞、冲动、迷茫、恐慌、无助、自责,兴奋,感觉交织纠缠让人难以自拔。不执着于取舍,不就是有所取舍而不执着吗?”
  慧琳嘻嘻一笑道:“师姐要取什么?舍什么呢?”慧贞随手拿起经书无言以对。
  杨清禅接着说道:“修佛就是取,取己所欲。
  二人默默不语,低头陷入了沉思。看着院子的雨淅淅沥沥不断绝,清禅道人接着说道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若是无爱无情,经文为何要写出来呢,分明是切身体会。虽说应念无我、却终日思量。思量处,又添一段新愁,添一个新我。就像这丝丝不断的秋雨。”
  慧贞慧琳听杨清禅一番陈词,当真是寂寞、冲动、迷茫、恐慌、无助、自责,兴奋,各种感觉交织涌上心头。均感高深莫测,眼中敬慕之情油然。杨清禅说到兴致,猛地一扭头,转过脸来,却见慧琳慌乱把脸扭向一边。原来慧琳见慧贞在低头看书,正在偷眼打量杨清禅。
  慧琳见慧贞还在低头看书,连忙拾起茶壶,给杨清禅倒茶。那小手纤细晶莹,杨清禅轻轻摸了一下,慧琳脸一红,放下茶壶看看慧贞没觉察。忍不住偷偷看眼瞧来,杨清禅冲她一眨眼,慧琳心中顿时一阵荡漾。少顷,慧贞觉得有些困,便回房歇息。只剩慧琳独自一人,一时无语。慧琳稍觉尴尬,又不好撇下清禅道人一人在此,只好起身进入东偏殿小房收拾经书。袅袅娜娜,长衫虽略显宽松,却包不住丰满圆臀,腰肢扭动,僧袍宽松处愈发显得腰肢纤细盈握。
  杨清禅跟着进入小房间,左右打量,小房不大,一排书橱排满经书;一张单人小床,一张小方桌,两把椅子,看来是供香客休歇读经之处。慧琳见杨清禅跟进来,心下慌乱,胡乱摆弄起来,那书一下散乱掉到地上,慌忙弯腰拾取。弯腰处,但玉臀圆满,似欲撑破僧袍,掩饰不住饱满风流,杨清禅心里暗暗好笑,愈发要捉弄她,走上前去帮忙,见她十指纤白如葱,,伸左手轻轻握住纤纤玉手,只觉柔若无骨。慧琳腾地一下,满脸红到耳根,轻轻往回抽。杨清禅盯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羞态,心里愈发好笑。慧琳被看得心慌意乱,站起身扭脸回避。
  杨清禅在这翠竹庵一呆就是一年,每日讲解些佛经,游戏与花丛。独独对丹经不传一字。这些女子被杨清禅害苦了,芳心真是没个安排处了,终日以见到杨清禅说说笑笑打发时光,夜里苦读经书煎熬。
  君山是一座面积不足100公顷的小岛。由七十二峰组成,峰峰灵秀,有诗为证:“烟波不动景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原名洞府山,取意神仙“洞府之庭”。
  传说这座“洞庭山浮于水上,其下有金堂数百间,玉女居之,四时闻金石丝竹之声,砌于山顶”。
  杨清禅闲时便把个君山游了个遍。也没寻到什么踪迹,心想,既然有传说,想必是真的。转眼一年,正是端午节,进入芒种季节,天气至刚至阳,俗话说:大势至也。每年的芒种,至阳之气照着大地,大地蒸腾热气就会上升,很多修炼家都会借助这个时机,乘热气飞升天界。
  杨清禅对这些道理早已熟知,人身体也有个至阳之时,佛说阴阳八咒经说的就很明确了。来到翠竹庵后山,看看四周静悄悄,便在那秀竹林荫处盘膝闭目静坐,刚一合眼,忽见洞庭湖面渐渐笼罩一层雾气,那雾气弥散开来,渐渐漫上君山。杨清禅心道:那雾气进入竹林一定很清爽的。渐渐的,那雾气弥满竹林,将身体围绕起来。杨清禅只觉的浑身燥热,哎呀!这南方的雾怎么这样闷热啊,就好像锅里的蒸汽一样,不像北方的雾那样清爽。简直热的难受,站起身来,四处看看,竹林早已被雾笼罩,看不见了。
  隐隐约约好像在前面有一座塔,塔顶好像在放光,雾气昭昭的看不太清楚。小心翼翼走过去一看,看到很多人都匍匐在地向塔庙顶上朝拜,虔诚异常。杨清禅心道:一座塔有什么好拜的,不如进去看一下。于是信步走进塔门,哎呀,怪不得人都不进来,原来里面很窄,只能容得一人过去,没啥可参观的啊。刚一转身,眼的余光发现,上面好像有东西在看自己。
  杨清禅反身向上走去,这条道太狭窄,加之雾气蒸腾闷热异常,全身大汉淋漓。不知不觉衣服已经脱光,赤条条的。一低头发现自己居然连内裤都没穿,幸好塔内无有一人。等爬到那顶端的棚口时,已经虚脱无力,似乎那蒸汽也不是那么闷热了。猛然见,刚才发现的那东西出现在眼前,原来是一匹马。
  真是奇怪,怎地这塔这么窄,上面还容得下一匹马?这马猛地含住杨清禅的头发,往上一体,杨清禅只觉得身体一轻,钻了上去。仔细一看眼前的马,不觉有点好笑,原来刚才只见到他的脸,不是一匹马,是一个脸很长的人,只是一张马脸而已。这人身材高大,要举起头瞻仰,这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马首是瞻啊。这人笑道:“不认识啦?连老马都不认识了?在下面我叫马面,在上面我叫马明。今日芒种端午,还有人叫我马午。往那儿走。”说着,随手一指。
  杨清禅沿着这人指的方向看去,有一道门,走到门前,那门不推自开。杨清禅回头道声谢,却发现那叫马明的人不见了。再看眼前,原来是螺旋形楼梯盘旋而上,每上一层都觉得头有点晕,每一层都有六个人跟着。登到最后一层就如喝醉一般,原来这塔共十二层,及至到顶身后跟满了七十二人。顶上还有一层极点,霞光艳艳,光华四射,一个小太阳把虚空中照如白昼。
  杨清禅爬上顶端,这七十二人都跟着登上塔顶。就听空中有人说道:新靖魔大使上任,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可以就位了。杨清禅心里纳闷,不知什么意思。
  仔细一看,那放光之处什么也没有,白豪光如同从一个针孔源源不断射出,心中不由觉得好奇,于是伸手指往那针孔一按,那光芒霎时暗淡,顿觉天旋地转,大地动摇,天地间霎时昏暗下来,再看空中一轮明月像大盘一般抖动不停,地上雾气直冲那轮明月。哎呀!这怎么好象是八月中秋夜啊,心里呼啦一下想起韶峰龙脉,不行我要赶快去看看才好。想到此,纵身往韶峰飞去,但见身后呼喇喇跟着这七十二人。
  此时亥时末接近子时,就见山下隐隐约约上来一个人,临近一看,是毛顺生。毛顺生到达虎丘坪,取出骨灰柴。看看时交子时,就见四处动物逃窜,鸟雀惊飞,韶峰山凹之处,热流滚滚,直冲霄汉,如同一条长龙,奔那广寒清府而去,不一会儿月色失明,就在此时,从洞庭湖方向疾速如箭飞来一片白云,直往山下洞口而去,杨清禅口诵灵文,手掐剑诀,喝声:“止!”见那白云冲天而起,在空中稍作盘旋,又俯冲而下。空中湿气愈来愈大,已然是毛毛细雨,那洞中却是干燥欲烈。杨清禅在空中看那白云之中隐隐有物回旋,似欲往那洞中冲进去。
  杨清禅心念一动,这七十二人如旋风般形成铁通,围住那团白云,那白云一阵动荡散乱,复又聚拢,滚滚冲至地下复又回转而上,奈何就是冲不出这圈子。就见七十二人中走出一人,跟随走进洞中。这时只听一声霹雷,山体抖动,大地巨震。毛顺生从洞中空手而出。空中云气如同长龙滚滚收入洞中,就听洞内一阵坍塌之声。据说,这一年湖南发生轻微地震。
  再看空中明月如初,细雨已然停止。毛顺生全然不知这些,回到家中仔细观察三牙子,发现三牙子下巴上隐隐鼓起一颗小肉丘。
  原来人的头是天,腹部是地是女,地下热气一旦上涌,就会沿着右侧直通头部下巴颏,会鼓起一个小肉丘,而相书称为地阁,属于阴性女相,三牙子与当夜开始渐渐变得男生女相。
  那团白云被围住之后,难以逃脱,现出身形,白衣飘飘,居然是无尘子。无尘子被这七十二人如旋风般挤压,渐渐虚脱,蜷伏在地,是一只大白雄鹿。
  原来湖广地区南岳衡山共有七十二峰,杨清禅在凤仙洞修七十二般道法之时,刚好是黄花岗其实二烈士遇害。杨清禅一路将衡山七十二峰走遍,每走一处降服一洞妖魔,安置一个神位,及至走到衡山时,把这七十二人封完。已经是六七年光景。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3: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一 业债难逃


  杨清禅乘骑白鹿来到衡山凤仙洞中,此刻,胡小风正在端坐不起呢,脸上时而痴笑,时而悲戚,时而感慨。
  当年,胡小凤见到蔡锷之后,被蔡锷的英武神骏吸引,更被蔡锷的冲天豪气折服,心中尽是蔡锷的英俊身影,挥不去,放不下。以前她採阳补阴,虽然有很多男子,但是她的心没有动,今番不同,当真让人难受。自从被罚入石室之中,如坐针毡,总是不能平静。最后把心一横,不想他,坐下来渐渐进入禅境。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风,飞到湘江上空。却见湘潭硝烟弥漫,原来不知何时湘军和新军打起来了,就见蔡锷军队寡不敌众,节节败退,眼看退之江边,无有退路。湘军顿时围上前来,用刀加在蔡锷脖子上。千钧一发之际,胡小凤飞身而下,口中念念有词,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对方阵脚大乱。
  就在此时,对方阵中出来一披发仗剑道人,把那宝剑望空一挥,狂风顿息。胡小凤口吐一珠望道士面上打去,那道士不慌不忙,拂尘一挥,丹珠顿时无影无踪。胡小凤法力尽失,架不得云,行不得风,大惊失色,发足狂奔,无奈脚小力微,看看后面众军追上;转身躲到一户废墟后面。
  却见十一二岁小姑娘披头散发晕倒在地,看样是死了,心想,我且躲在她身后,兵士赶来,看见死尸一定不会停留。于是扑上前去,噫!原来还有些许法力,尚能隐身附体。于是摒住呼吸,装作一死,又怕那道士法力高识破。幸好没被发现,刚欲起身,听到有人走来,赶紧闭息。就听男男女女说道:“看样子是连累带饿,晕倒了。快,喂她喝下去就好了。”
  接着有人扒开自己嘴巴灌进热汤,胡小凤忽地一下全吐出来,原来是狗肉汤,还是热的。想起身发现脱不开,原来被狗肉汤破了法力。拼尽力气一挣,起来了。就听众人说好了,可醒转来了。胡小凤低头一看,原来带着身体起来了,看看周围,一人也不认识,江边上双方军队也不知都哪去了。蔡锷也不知吉凶如何,刚要离去,就觉得脚痛疼难忍。一屁股坐在地下,低头一看。哎呀!原来小脚被磨破,鲜血淋淋。胡小凤伸出剑指,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一指小脚。却发现毫无灵验,原来法力全失。旁边的人看着她的动作,都笑起来:“这孩子是傻了啊,胡乱嘟囔啊,快调养调养再走。刚才的汤呢?快喝下去,听话。”
  旁边过来一个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捏住下颚,捏住鼻子,扒开嘴吧,过来一妇人,把那热狗肉汤给她灌了个饱……旁边一人道:“张太太,慢点,慢点,别呛着她,孩子还小……”
  这时,就听那位张太太说:“胡老板,多亏你相救,不然这还就没命了。老身带着她从浙江钱塘来到湘潭,这孩子母亲早逝,父亲经营失败,不知去向。跟着老身恐怕都会饿死,您就给老身两个养老钱留下她吧。”两家商量妥当,胡老板就留下了胡小凤。张老太太道:“对了,这孩子叫筱凤仙。”胡老板道:“以后就叫胡小凤了。”胡小凤一听,还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张太太走了之后,胡老板吩咐人把小凤带走,好好调养,每天必须用狗肉大补汤调补亏虚。怕她新来会跑掉,时时让人盯紧。等胡小凤对着镜子一看时,发现自己太小了,根本无法独立生存。慢慢安下心来,心中念念不忘蔡锷,知道法术也没了,原来这是个戏班子,四处演艺为生,胡小凤各种技艺学的一般人快的多……
  胡小凤跟着胡老板一路飘零,接二连三的战事,他们来到了南京,以卖唱为生,革命党人在南京发动反对袁世凯的“二次革命”,北洋军阀冯国璋、张勋等部攻打南京,战火延及近两月。小凤仙跟着胡老板逃回上海,这年胡小凤已是13岁,成一亭亭玉立的美人。胡老板给她取名叫小凤仙,胡老板见难以为生,便将胡小凤卖给了曾孟扑。
  小凤仙便在这户人家做丫头,那主人见小凤仙亭亭玉立,椒乳坟起,玉臀翘起,顿起色心。一天,小凤仙见主人出门了,便脱了衣服洗澡,曾孟扑从门缝看见她肌肤如冰,雪白如玉,就急匆匆敲门。小凤仙见门敲得急,透过门缝一看是主人回来,知道为主人一定是忘了带什么物品,着急拿走,于是掩着衣襟敞开门。曾孟朴闯进门来,随手,闩了门,便把她抱到床上。小凤仙娇小力微,哪里抗拒得了。连惊慌和恐惧,早已浑身瘫软,任曾孟朴轻薄凌辱。
  这时上海清和坊“媚莲小榭”的老鸨子见曾孟扑老婆把小凤仙当作眼中钉,便接机买了小凤仙,入清和坊“媚莲小榭”做了妓女。此时小凤仙已身不由己。她心中念念不忘蔡锷那丰姿英俊的身影,在上海待了一年。
  不久,她又被辗卖到北平,在八大胡同之一的陕西巷云吉班卖唱接客做生意,这里的青楼别院依装饰的高雅程度和女子的才艺及素质,可分为四个等级。“清吟小班”为四级之首,此等烟花女子擅长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其秋波明媚,颦笑情深之态,往往令名流士绅、权贵富商趋之若鹜,讲究的是知书达礼、温柔娴静、娓娓清谈,使人尽吐心中闷气,而有宾至如归之感,是婚姻之外最佳的谈情说爱场所。胡小凤到了北平一直守身,卖艺不卖身。那老鸨千方百计让其接客。小凤仙以其娇小玲珑,通文墨、喜缀歌词,性情孤傲不求媚取宠,而使嫖客愈发垂涎三尺。
  这开妓院向来不是一般人能开的,没有人撑着是开不长久的,撑头还必须有大实力有背景,要想在一个地方开妓院除了找好门面找好小姐,找这合适的人撑大头是关键。首先警局这一关要过,嫖客常有地痞流氓赖账不给钱,江湖上的麻烦,黑道上的开销。没有相当的大头撑着,那是万万行不得的。是以京城八大胡同里的各个妓院都有自己的靠山。说到底还是这些靠山做老板,妓院里每年都要孝敬他们。妓院有事,还得他们出面摆平。
  这一天,鸨母满面堆笑,迎进一个人,高低“袁公子”叫个不停,原来这就是老鸨的靠山,这袁公子一般不出头的,听说有个小凤仙如何如何,就来看看。袁公子一进门,就见客人们都在前面敞厅喝茶,大茶壶(龟奴)高喊:“到前厅见客啰!”于是小姐们、袅袅娜娜,婀娜多姿地来到前厅廊上,骚首弄姿,秋波流转,客人们各自挑捡。各入香巢,打情骂俏、吃喝玩乐。袁公子仔细打量,浏览。但见一女子人虽不算顶美,却有一种高雅的气质,脱俗的品味,看那样子也就十五六。那老鸨眼睛紧盯着袁公子的眼睛,一见此情,马上把袁公子领进了小凤仙的房间,招呼道:“凤仙,来客人啦。”小凤仙回房一看,但见一俊朗翩翩公子,手执纸扇,风流倜傥。两人一见,相谈甚欢。凤仙一身粉红罗裙,云鬓高束,面若桃花。细指撩动筝弦,低声吟唱一曲舒缓柔美江南小曲,眼含风情万种。
  一曲唱罢,袁公子顿时举杯频频,两人把酒言欢席间说起小凤仙卖艺不卖身,袁公子赞叹不已。酒过三巡,凤仙只觉心情开怀,遇上知音朋友,多喝几杯。袁公子频频相敬,见眼前绝色美人,纤眉细目,皮肤白腻,娉娉婷婷,如空谷幽兰。小凤仙觉得浑身燥热,起身脱去外衣,袁公子侧面一观,见她椒乳坟起,玉臀圆翘;欲火炙燃,上前一把搂住,小凤仙大惊失色,袁公子身大力猛,三两下把她按到在罗床之上,小凤仙奋力挣脱,奈何身体娇小力微,几下就气喘吁吁,酸软无力。袁公子一把抓住玉臀,猛地往下一拽,内外裤一并扯下。小凤仙双手护住下体,却被袁公子双手一分把上衣撕开,浑身赤裸。那袁公子一手按住她的双手,张嘴含住胸前玉兔,任凭小凤仙身体扭曲,大手滑进桃源洞穴。
  小凤仙知道难以幸免,只好闭目冷对,那知袁公子乃是风月场上常胜将。不急不慌,轻轻在那平滑的小腹,抚摸不停,手指轻抚凄凄芳草,幽幽洞穴,手指猛地一按,凤仙全身一抖,只觉得那手指像鲶鱼游进洞穴,钻心透痒,忍不住呻吟一声。袁公子加紧攻势,小凤仙再也难以防守,禁不住呻吟连连,呼吸急促,气喘吁吁,春水涓涓流出。袁公子趁机腾出一手脱衣解带,翻身上马,长枪挥处,滋滋有声,小凤仙呻吟不绝。袁公子愈发兴起,猛地抱起娇小玉体,一番急攻……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在小凤仙帷前,小凤仙睡眼惺忪,眼角泪痕依旧。昨夜狂风暴雨,乌云散乱,玉体浪迹一片。慵懒下床。独自对镜子梳理蓬乱秀发,镜中见自己满脸残影斑驳,想到以后将要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哭得如雨打的芭蕉一般憔悴。此一次虽说是强行,却打开了胡小凤本具的狐媚。一日袁公子又来到云吉班,进得门来,不说二话,强行发泄。之后袁公子又带来洋人,胡小凤从此开始八大胡同的接客生涯。
  正是:淫人者必被人淫,胡小凤到头来难逃业债……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3: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二 似曾相识续前缘


  胡小凤在云吉班,自从被那袁公子强行之后,逐渐开始接客,尝尽各种酸楚。妓院的老鸨见到过各种各样嫖妓男人的心理变态,玩起妓女来是花样种种,从不管妓女死去活来。老鸨是绝不愿得罪客人的。命运对她的摆弄和折磨,使她在生活中熬得性情孤傲,我行我素。凭她的聪慧,识文断字,博览群书,艺压群妓。非凡的气质,使她名噪京城,成了八代胡同的名牌。
  这正是小凤仙的迷人之处,那袁公子似乎特别迷恋小凤仙的玲珑曲线,来了便搂着她纤细柳腰,手揉捏着她丰满翘臀,小凤仙的羞怯不已,愈发让他痴迷,尤其是小凤仙一双小脚,使袁公子握在手中乐得欲仙欲死。这样一来,反而使小凤仙避开了许多游蜂浪子的骚扰,那袁公子似乎大有来头,无人敢得罪。别的姑娘都会骚首弄姿,秋波流转,打情骂俏。这小凤仙却别有一番风味,清高冷傲,知书达礼、温柔娴静、娓娓清谈,只把个袁公子迷的留恋忘返,常常双栖双宿。
  这一天袁公子陪同一个人来到云吉班一走进大厅。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立刻走上前来招呼,茶倌立刻沏上香喷喷茶水。
  老鸨笑盈盈地跑到前面来,对二人说,袁公子今儿带来的可是贵客,不知想吃花酒,打茶围,还是找姑娘陪着听曲消遣呢?”袁公子道:“就找几个姑娘聊聊吧。”那客人道:“听说有个小凤仙?”老鸨一听,看看袁公子,袁公子道:“还不快去。”这老鸨何等人物没见过,从那客人一进门,便看出袁公子对他很客气,再从那客人清瘦精明的脸庞,早已看出此人非同一般。于是满面堆笑:“贵客真是高品味,单挑我们这顶尖的姑娘,这凤仙姑娘在八大胡同可是头牌。我早看出这位客人是个大贵人。”说完让茶倌喊凤仙姑娘见客。这边一喊,那边就有了准备。
  过了片刻,老鸨笑盈盈把二位请了过去。走到门前老鸨掀开帘子喊道:“凤仙呀,来贵客啦。”小凤仙款款深施了一礼:“先生请坐。”
  小凤仙抬起头来一看那客人,顿时一愣,那客人似乎也是一怔。两人同时感觉似曾相识,相互怔怔地望着没说话。茶倌沏上茶水,端来瓜子水果,袁公子道:“二位慢聊,我到别处走走。”众人离去,那客人仔细打量房间摆设,红木桌椅,书橱花架。青花瓷缸,书轴画卷,窗棂上糊着雪白宣纸,清雅疏淡,似有出尘脱俗之感。小凤仙从茶壶里倒一碗茶,端到客人面前,趁那客人低头品茶,仔细端详。见这客人,清瘦精明,白面文静,双眼灼然,透出刚毅。
  这客人一抬头道:“姑娘请坐。”小凤仙坐下来,不时斜眼端详着客人。
  这客人道:“我觉得与姑娘似曾相识。”
  小凤仙道:“凤仙自幼漂泊,先生怎会见过凤仙?不过凤仙也觉与先生似曾相识。在官面上混事,出来风流,会坏名声,所以先生不必解释,凤仙也不问先生名讳,不过总得得告诉凤仙怎样称呼您。”
  那客人道:“真人不说假话,敝姓蔡。”
  小凤仙道:“蔡先生真是畅快人。”
  蔡先生一边品茶一边在房中踱步观察,踱到书桌前,见有抄写练字,蝇头小楷,字体端庄清秀,暗暗赞许。见那诗句中隐隐透出侠女之气。多年接客生涯,小凤仙见多识广,各流人物一眼便识。看这位蔡先生气宇轩昂,仪表非凡,讳莫如深,再想到人皆畏惧的袁公子居然甘于退让,便知此人决非一般。两人沉默半许,蔡先生问道:“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小凤仙道:“痴长一十七岁。”
  蔡先生又问她家世,小凤仙答非所问却道:“凤仙见先生气宇轩昂,不似寻常醉生梦死之人。先生虽外似欢娱,似乎内怀忧结。”
  蔡锷听罢,微微一笑,仔细打量眼前佳人,见小凤仙妆扮淡雅,孤傲深沉,端庄清秀,全无庸脂俗粉之气。心中暗暗赞叹:“这小凤仙果然名不虚传。”
  小凤仙见蔡锷无语,随道:“凤仙给先生奏一曲,以抒先生情怀如何?”
  蔡先生默然点头,见小凤仙伸纤纤玉手,拿了墙上琵琶,面对小窗,眺望远处,轻展纤指,弹奏起来。
  那声音铮铮錝錝,甚是悦耳,或轻或重,委婉真切,情意淋漓。好一曲《高山流水》,琴曲中,.知音难觅,知已难寻的遗憾,,尽露无余。一曲终了,蔡先生长叹一声:“高山流水无知音,空谷徒然传心曲,纵观世上有几人,能如伯牙与子期。人生得一知已足矣。”
  小凤仙道:“昔有岳飞无眠之夜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先生非池中之物,想必是如岳武穆难遇忧国忧民之知音。”
  蔡先生一愣,半晌无语,随手展阅箱头柜上书籍卷轴。小凤仙见他信手卷轴,随道:“先生情怀可笔墨一抒。”
  蔡先生对面前佳人钦佩不已,心想:她居然能识透我心。心中大有相见赞赏之意,不由得转头凝视眼前佳人。小凤仙见状眼神回避,转身取出宣纸,磨墨润笔。蔡先生挥毫落墨:不信美人终薄命,自古侠女出英雄。词中大有对小凤仙敬佩之意,亦有替小凤仙不平之情。显然蔡先生已把小凤仙当作知音,小凤仙见他虽有龙困浅滩之迹,却犹自豪气干云,知他异日必定一飞冲天。心中愈发敬佩,不由得偷眼打量眼前之人,当看到落款:“邵阳松坡”时。芳心一跳,声音微颤道:“邵阳松坡?蔡先生?蔡艮寅、蔡将军?蔡锷将军?”
  蔡先生一笑道:“是蔡锷。”
  话音刚落,小凤仙已是低垂粉颈,珠泪莹莹,蔡松坡不解,轻言安慰,小凤仙呜呜咽咽,泣不成声。向蔡松坡尽情倾诉当年之事,蔡锷恍然大悟,言之伤心欲绝竟然晕厥。蔡松坡一见忙喊来人,大家一阵忙碌,却见小凤仙迷迷蹬蹬,额头滚烫。恍恍惚惚中喊道:“张妈妈,张妈妈。”
  众人一看,急请郎中。须臾,郎中来到,一把脉道:“是情急心切,一时堵塞心窍,吃一服药,明早就会醒来……”
  次日清晨,小凤仙醒来,一眼看到床边众人都在守候,一见她醒来,大家松了口气,老鸨道:“可吓死我了,烧得迷迷糊糊,一直胡喊:张妈、张妈,连声音都变成小孩声音了。”
  小凤仙四处寻找蔡锷,老鸨道:“别找了,你昏迷已经一天一夜了,客人早走了。说好还来看你的。哎,你口口声声喊叫张妈,那个张妈是谁啊?”小凤仙一听,放下心来。听到“张妈”这两个字却是茫茫然,一无所知,一整天小凤仙度日如年。
  月上柳梢,红烛高烧,老鸨早就备齐酒菜,蔡锷来了,面对心仪之人,小凤仙满脸绯霞,羞涩万分。蔡松坡越发怜爱,心性相投,真诚相待。谈及国家大事,二人慷慨激昂。小凤仙又见到当年蔡锷英姿勃发的风采,情意款款,频频敬酒。烛光下,蔡锷看着眼前知己,纤腰翘臀,酥胸高耸,面如雕玉,听到她一路经历遭遇,眼中生出敬佩与爱怜。走上前轻轻把她娇小玲珑身躯,搂在怀中。罗帐中,两人如胶似漆,倾诉衷肠,各述原委。
  原来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爆发后,蔡松坡领导滇军一举光复昆明而被推举为云南都督。蔡锷年轻有为,军事才干卓著,实力大地位高,深得云南将士拥戴。一心策划称帝复辟的袁世凯视蔡锷为心腹大患。袁世凯一代枭雄,想称帝,却惧怕蔡锷,他深知蔡锷智勇深沉、英武卓绝,是人中龙凤。要称帝复辟,蔡锷将是他最大的障碍,所以千方百计将蔡锷诱进京师软禁。于是袁世凯便以民国大总统身份委任参政院参政员、全国经界局督办等,骗蔡锷入京。蔡锷想起清禅道人的话,便独身将计就计只身赴北京。
  等蔡锷到京后,方知皆是空衔,有名无实,袁世凯指派长子袁克定专门监视蔡锷的一举一动。蔡锷终日无所事事,彻底认清了袁世凯窃国大盗嘴脸,彻底失望。万般无奈之时,想起吕明霞留给他的锦囊。打开一开:“某年某月某日,与北平开第一封。上写:八大胡同,小凤仙。”
  蔡锷一看大吃一惊,年月日毫无差错。于是打听八大胡同,此事却被袁世凯密探得知。袁世凯闻听大喜,心道:“蔡锷想到八大胡同,一定是壮志雄心消磨殆尽,无能为亦。”
  急召手下商讨,有袁世凯之子袁克定道:“八大胡同非小凤仙莫属,以蔡锷为人,绝不会为庸脂俗粉所倾倒。”于是便设美人计。原来那袁公子就是袁世凯之子。
  小凤仙道:“最近听客人们说,袁世凯要当皇帝,恢复帝制。但是他怕四个人反对他,一个是孙中山,一个是黄兴,一个是梁启超,一个是你。目前孙中山黄兴给赶到了海外,梁启超没有兵力,袁世凯最怕的就是你。所以把你从云南召来北平,软禁起来。他马上就会称帝了。”
  蔡锷道:“中国四万万同胞,牺牲多少性命才推翻帝制换来民主共和,哪个会答应让他复辟帝制当皇帝,蔡锷第一个不答应。”说这话时,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情壮志。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三 斩断情丝归正位


  从这天起,满京城流传开蔡锷将军狎美人的风流韵事。蔡锷沉迷酒色,喝花酒泡窖姐,终日缠绵在于八大胡同云吉班小凤仙房里,袁世凯闻报大放宽心: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小凤仙与蔡锷形影相随,蔡锷还大兴土木为小凤仙建造爱巢,在云吉班里设局宴请权贵,把小凤仙娶作妾,与原配老婆闹得不可开交。
  京师内外人人指责蔡锷"宠妓灭妻",小凤仙大为难堪,成了名副其实的狐狸精,人人指责小凤仙把一位国之栋梁惑乱成下流嫖客。她愿意为她的蔡锷做出一切,甚至奉献生命。但不愿意见到蔡锷如此被人指责,因为这是家庭之事,蔡锷会因此介入她和蔡夫人的矛盾之中,会给蔡锷脸上抹黑。她决意去见蔡夫人表明心迹,等见了面才知蔡夫人大贤大德。知道蔡夫人与蔡锷设的是苦肉计,于是千言万语咽下肚,只能暗暗伤心流泪。
  斩不断,理还乱,小凤仙一方面要保护蔡锷,一方面要忍受感情折磨,当真尝尽世间情是何物,渐渐在磨砺当中,情丝渐渐斩断。1915年11月中,蔡锷在小凤仙的掩护下逃出了北京,随后到达天津,绕道日本,回到云南。举起了讨袁护国大旗,师出云贵,进击川陕。小凤仙的“侠妓”名声也传遍了全国。
  蔡锷在讨袁护国胜利后不久,喉病加剧,赴日本就医。危难之际想起当年杨清禅留下的第二封信札,打开一看上写:“南宗北源,蔡:祭于荒草之下。锷:铁钳锁喉管。可准备后事。”
  蔡锷看后,当即明了自己命该如此,放下心来。终至医治无效病逝于日本东京。小凤仙在八大胡同云吉班得知此讯,痛不欲生,当即晕厥,三天后,当众人把她救醒时,只见她满口胡话,云吉班的姐妹问她什么也不作答,只是哭着寻找张妈妈,之后一直两三个月神志恍惚,问及蔡锷之事,不发一言,众人不知究竟,只道她伤心过度忘记前尘往事……
  其实,这个才是当年在湘潭的那个晕倒在地的小姑娘筱凤仙。
  凤仙洞中,墙壁中胡小凤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吟词作赋,一会儿把手作弹曲姿势,轻唱小曲。时而媚态艳艳,时而浪声嗲嗲。有时双肩耸动,幽幽哭泣,有时却傲若冰霜,横眉冷对,严声厉色。
  杨清禅心道:“似此类修行,若无护法,则必定肉身被毁。她因有内丹护体,故此身体长生。而常人就不行了,往往饿死腐烂。以前淫别人,如今正做妓女偿还。业消之时,自会得度。只是眼前她还有一情结未了,故此需要等待时机。”
  过了接近一年,见胡小风神态渐渐平静,不似以前,只是面带苍悲,忽然有一天听胡小风道:“万里南天鹏翼,君正扶摇,哪堪忧患余生,萍水姻缘成一梦;廿年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亦千秋。”随即醒来。洞壁自开,胡小风神态安详走出洞室。
  杨清禅见胡小风走出,问道:“那物可曾降服?”
  胡小风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多谢师父点化护持,不然弟子尸身不被狼拖狗拉,也会被鼠蚁餐食。如今弟子情结打开,再也不会为情所累,任沧桑变幻,海水潮汐,此志不渝。”
  “你可记得采阳补阴大法吗?”
  胡小风面带羞愧之色,点点头。
  杨清禅道:“术无好坏,法无优劣,心正法正,心邪法邪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一切唯心造。你若心邪,虽然身处圣境,也是邪道;你若心正,就身处魔宫,也是正道。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天生天杀,道之理也。你前者采阳补阴,淫人子弟,故祸发为变为娼妓被人人奸淫。你欠下情债,故有相思之苦。如今你护持蔡锷东归,使得南军北伐,水入火中,正是大道之基,将来时日一到,必完你双修心愿。”
  胡小风连忙磕头道:“多谢师父点化,难道蔡锷的归途在日本吗?”
  “当然,悟真篇所谓:南宗北源翻卦象。南属于火,来源于东方木,所以说南宗实际是说东方。北属于水,来源于西方金,自然属于北之源头。蔡锷自然要回归东方了。
  到时你自然明白。你以前所修采阳补阴,乃是不明阴阳之理。佛经曰:女转男身。乃是说除尽心中妄念,心中妄尘属阴,起心动念,皆属尘劳无功之事。除却心中妄念,则真阳生发,变为男身,故有采阴补阳之说。是以心无妄尘则真阳贯穿无碍,光明通达,飞身冲举太虚。心无无尘私欲,则量同天地,无所不采,无所不用,无所不包。你自在此好生修行本性,必得出神不被境界所转,待得本性坚固,再行修行,切记勿生二心……”
  胡小风现在虽能幻化人影,但是终归还是异类身躯,听到杨清禅所说,心中顿时下定决心,脱离这狐体躯壳,在洞中潜心修行,直到百年之后,方得人身,完成双修之梦。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转眼已是寒冬。这一日,杨清禅心里一动,忽然想起翠竹庵,于是留下胡小风在洞中修行,自己纵云往君山而去,正在云路中行走,忽觉一道青气直冲脚下火云。拨开云层往下一看,就见下界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是岳麓山,白皑皑的大雪把整个岳麓山点缀成纯银世界,玉叶琼枝,雪花飘舞,峰环细流,雪涌飞湍,潭结冰晶,苍翠玉装。千沟万壑层峰叠峦,脚下冰封翠柱缓缓后移,再看湘江两岸静悄悄。正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只有一江寒雪飞舞。
  遥遥看见南边山脚下,有三进宫殿,在大雪覆盖之下。循着青气下降,原来是岳麓山,岳麓书院。看看旷野无人,寻那山门前竹林间小道,按落云头,沿小道缓步踏雪走入山门。院中寂静无人,空中已然雪花零星飘落,院中古松怪柏挂满雪朵,大雪覆盖一切。见一青年身材高大魁梧,正在裸身浴雪,那雪在身上擦了又搓,搓了再擦,擦得混身通红。这青气正是从此人身上发出。杨清禅正自观看,忽见山门外走进一人。杨清禅虽然站在院中,却觉得他们对自己视若不见,心里不免有些纳闷。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5: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四 谈笑万里江山

 
  院中的高大青年一抬头,见风雪飞扬中走进一个道士,这道士风采翩翩,神采熠熠,腰悬酒葫芦,傲立飞雪之中,当真是仙风道骨。这高大青年当时心中生出仰慕,连忙上前施礼,把这道士请进屋里。进入屋内,里面春意盎然,火盆内炭火发着青苗。一位老者正在看书,看样有六十多岁,身材结实,面色白润,抬了抬眼皮,略微点了下头以示礼数。
  大家相互见礼之后,杨清禅才知道这人就是三牙子毛泽东,那老者叫杨昌济。这道士原来叫富春子。杨清禅仔细打量毛泽东,发现他地阁上那个肉丘越来越明显了。就听那道士富春子问道:“毛先生刚才在这雪中冷浴不知是何道理啊?”
  毛泽东回道:“道长乃是修道之人,一定知道这是一种修行方法,印度瑜伽术叫做水行愿望成就法。这种锻炼方法对人的思想、意志品质、身体等多方面进行锻炼,锻炼效果也非常突出。据说,发了大愿,还要切实锻炼才能巩固哦。看道长神采非凡,一定是得道高人。”
  富春子道:“高人不敢当,说起炼丹修法多少还是有些体会的。比如这炼丹就如治国一样,有个时机,需要当机立断,见机行事,时就是机,叫做时来运转。”
  “道长,何为时?何为机?如何运转呢?”
  “天地间有阴阳转换,相互间有个交接点,那个就是天地之机,国家改朝换代也有一个新旧更替交接点,那叫时运,这时就要采取运动了。叫做不失时机,时来运转。丹法叫做搬运。”
  杨昌济说道:“道长果然是得道高人啊,熟识修身齐家治国之道。我闲时读诵易经,对阴阳之道颇有心得,只是总觉得这时机不明,也不知从何下手。”
  富春子说道:“修身治国有两条道路,一条是玄关,叫做天庭,注目上宫修性,在治国方面就要在朝廷发动政变。还有一条就是来自下丹田,既然是田,自然在农民农村了,叫做在野,虽然是星星之火,但是其势可以燎原啊。下手的方法不外乎意志,全凭心意用功夫啊。”
  杨昌济道:“听道长一席话,当真敞亮许多啊。”
  富春子接着说道:“但是,这当中需要金木交并才行啊。”
  “何为金木交并?”
  “这金木交并:金自然是工人、钢铁了,代表秋天,属于金。这木嘛!自然是农民,代表春天了。工农结合既是金木交并,木头加钢铁就是锤子,可以大用。要修成大丹,就要先种田,《推背图》曾说来自田间第一人,就是大肚子弥勒佛了,他修的就是下丹田,腹部嘛。以农为本,以工转化,以商业为搬运,以养学为精进,以养兵为护法。五行攒簇大丹可成。毛先生对易经有何认识呢?”
  毛泽东说道:“易经上说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方,以乾为开门,以艮为生门,已坎为休门。我一直认为这都是固定的,不可取的。现在听道长一说茅塞顿开,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方是死的,时间是活的,时间加方位才能用。方才道长说下手方法时,提到一心。不知能否详细开始一下。”
  杨清禅说道:“比如:袁世凯在北京,是坎位水,蔡锷在云南就是离火。以心运火往北就是方法了,火就是人心啊。北方就是子时一阳生,在那儿就能得气,得到大日如来资助啊。但是要下功之前,必须先到乾位,因为乾位就是亥时和子时交接之处,这就好比买东西提前去排队等着开门一样。也就是俗语说得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这个是先得日。所以要得日,就必须北上陕川西北,等候日出。要修成大丹,需要一个过程,这八门就是八脉,前有大清衰败于女人,八国外夷入侵,后有物归原主,八国归附。这是因为东方即将日出的原因,东进西退嘛。需要多少年以毛先生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知道了,识得这个道理,要做田间第一人,如弹指挥手。不知毛先生眼下在何处高就啊?”
  毛泽东说道:“现在湖南师范大学读书,将来想教书。道长所言极是啊,现在大批爱国青年都去了日本学习,一心报国。蔡锷也是在日本留学,据说孙中山在杜心五的保护下,也去了日本,国家的维新变法正是学自日本啊。”
  富春子一听赞道:“识得下手之处啊,了不起。这教师就是易经里的‘师’卦,叫做地水师。上面是坤地,代表小人、小孩、民众,也就是九二阳爻。水则是北方了,统领民众叫帅师。然而又有水地比卦,一阳统五阴,属于九五之尊。这就要从二爻变到五爻,有二五征程,路途遥远,但是必须要走的,切记。另着:佛说金刚经中说:佛在舍卫国,率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这些比丘就是地神,来自田间,聚众土为丘,这是师卦。登上丘顶为尊为统帅,这是比卦。凡夫俗子是不会理解这些的,你可仔细参详。”
  毛泽东道:“道长有如此见解,真不亚于当年的诸葛孔明、姜子牙。您看在下将来运势如何?”
  富春子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贫道送你几个字:8341。贫道告辞。”说毕,站起身看了杨清禅一眼,转身出门。及至毛、杨追出门去,已然无有踪影,看那雪地上并无足迹。只听空中呼谷川响,贯彻虚空:
  一壶浊酒,立于昆仑之巅。
  万里江山,尽在脚下指点。
  日出日落,霜白人间须眉。
  春花秋月,只在弹指瞬间。
  任海水潮汐,凭苍桑变幻。
  醉卧太虚之中,看谁人回还。
  杨清禅心里一动,莫非这道士早就看到我了?为啥杨昌济和毛泽东看不到我呢?这是怎么回事?想到此处,急起飞身虚空,空中无有丝毫踪迹。于是一路赶往君山翠竹庵,但见脚下风光如腊。冰湖寒晶平镜,君山不大,枯木滑冻棱棱。沟壑浮银,朔风凛凛。人踪鸟迹绝无影,万户烟囱滚飞龙。
  杨清禅从空中直直降院内,踏雪堆玉阶,穿过玉树银挂,径直走到堂前,大典中香火冷清,悄无声息,翠竹庵已经是人去庵空,那大殿中央佛像下赫然端坐自己,已经是成了干瘦枯柴,被供在佛相旁边。转遍整个庵院,只发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尼,在独伴炉火,一派凄凉景象。心道:原来自己已经脱化啊,躯壳被小尼姑们供养在庵堂。不知她们都流落到何处去了,心下一阵黯然,想到昆嵛山烟霞洞,于是飞身而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5: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五 一旦觉醒 醒梦如一


  杨天启的故事讲到这儿,也算告一段落,有一个需要解释的问题,那就是任何一个人,修行到身外有身时,必然要有这个过程,前生后世一一清晰记忆,醒梦如一。
  有很多人在修行中会进入误区,自以为悟了,全部放下了,进入一种看任何事都起不了心的境界,沉浸在一种空乐的境界中,只愿意睡觉打瞌睡,这种境界就叫倒下不起啊。也叫自了的死汉。沉浸在梦里,一种虚拟的幻境中,不能自拔。
  杨天启讲到到这儿,王京明问道:“哎呀,你刚才说《金刚经》怎么着?大比丘是怎么回事?那金刚经却有千二百五十人俱啊。这个千又怎样解释?”
  杨天启道:“千共有上中下三千,叫做三千世界。这一千在地,寄予西南坤为二,在中宫土为五。比丘就是地神啊,你看这段经文: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这段经文说:佛在乞食,佛不需要吃饭啊,他在乞食什么?丹经说:食其时以固其形,也叫时来运转,子时一阳生就是时。”
  李冰冰说道:“还有个问题:像胡小风这也算白修了啊,先前修的飞空走雾,也能幻化,但是最后还落一个妓女的下场,这岂不是修不如不修啊?”
  “胡小风一开始修的是法术,不是心性。他那法术都是用心修起来的,生死关头是没有用的。什么意思呢?就是在人中从事炼心都是人心中的妄想。佛家、道家不是都说炼心修心吗?这不就是正觉吗?不是,这不是正觉,这是妄想,因为你是用你心中的意念和意志来修的,你行善、积德、修仙成佛都是你心中积极向上的想法,但也属于妄想,你想:你去创业挣钱在修行中都属于妄想,那修仙成佛岂不就是更大的妄想吗?当然这都是积极向上的思想。但不是正觉,都只是人心,而不是无心。人有三心两意,一个是肉心,一个平常思虑的心,还有一个是真心。一个是虚情假意,一个真情真意。前两心都明白,但真心是什么?见了真心你自然就会明白:无私无我。”
  王京明越发有些迷糊:“照这样说,不修反而是对的了?那所有的人不修岂不是都是仙佛了啊!”
  “不是不修,是不用心修,《悟真篇》序曾言:欲体至道,莫若明乎本心,心者,道之枢也。人能时时观心,则妄想自消,圆明自见,不加施功顿超彼岸,乃无上至真妙觉之道也。此道直截了当,人人具足,只因世间凡夫,业根深重,种种迷惑,以贪著幻身,恶死悦生,卒难了悟。黄老悲其贪著,先以修命之术,顺其所欲,渐次导之。由此可见,修命之术,是先圣列贤为一些业根深重之人所设的权且之术,先顺其所欲,渐次导之。什么欲啊?首先是情欲,再就是你活着的诸多妄做妄想,包括想成仙做佛之欲啊。其最终目的是为了达到了性,了生脱死。如果你是上根利士则妄想自消,圆明自见,不加施功,顿超彼岸。
  楞严经中说的十种仙,都包含了所有的仙家修行方法,说他们都是在人事中从事炼心,不知修习正觉,虽得到长生之理,活到千岁万岁还是要在轮回妄想中转生投世。《楞严经》中二十五圣贤圆通法门中任选一门就可以,只是必须一门深入,日久功深,自见成效。在这二十五种法门当中以观世音法门为最简单最殊胜,所谓:‘此方真教体,清净在音闻。’当然还得根据个人情况而定。
  像胡小风这样的修行就是修法没修心,最后在洞中起了幻觉,这就是圆觉经说的起幻消幻啊,我一开始不也是那样吗?这也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李冰冰说道:“是啊!倘若你当时一傻一疯就是几十年该怎么办啊!”
  王京明笑着说道:“这算啥,一下子脱不开幻觉疯癫到老的有的是,有人还会自杀跳井。哈哈!你不是就在禅境中跳过井吗?在别人眼中你就是疯掉自杀啊。”
  王京明说到这儿看着杨天启说道:“哎呀!这样一想,还真的轻易不能修炼秘法啊。”
  杨天启说道:“那当然,历代祖师在度人时,往往左考验,右测试的。其实那并不是看你好事做的多不多,功德积得深不深,这只是个基础。主要还是在看你的慧根、悟性。当然,他们也是在看好你的慧根和悟性之后,还要看你的德行,两者缺一不可。德行好而悟性差,很难直接进入大乘,但是进去之后却很稳当。悟性好德行不好,就算进去也是危难重重。现在应该感觉到上乘修行的难度了。
  通过各种修行证明,无论修行到什么程度,修炼什么法,作为人为之心最后都将一无所得。正如〈〈金刚经〉〉所说: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应作如是观。你或许会想,照你这样说什么也不用干了,什么也不用修了。假如你真能这样做,那你就什么也干,什么也修了。又怎么会有偏见。你只修你喜欢的法,做你喜欢的事,爱你喜欢的人,干一切对你有利的事。你怎么能做到什么也不做呢?你即使修成仙、修成佛,有无量寿。你就不修不做了吗?弱水蓬莱虽有路,释迦弥勒犹参禅。你的意识是不会停止运转的。平常人们对长生不老、无量寿的理解有误。其实它是指的你的识而言,识是不灭的”
  李冰冰接着说道:“接着说啊,后来怎样啦,杨清禅到了烟霞洞之后呢?”
  杨天启说道:“杨清禅的事从这儿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当时我正要跟着杨清禅飞身而起,突然感觉天摇地动,身形在空中掌握不住了,一阵大风袭来,人在大风中就如树叶一般翻翻滚滚,等风停息时,一睁眼发现我妹妹正在用力摇晃我的身体,喊我吃饭呢。此后,直到几年以后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才再一次见到杨清禅的情形。这是后话,咱就不说了。
  我带着满腹疑问,找到我师父四海居士,四海居士告诉我:“你修炼火龙功,用风吹火化之功,把九阴神敢至君山,其实那君山就是你的头部,人的身体乾为首、头、君,右侧大脑有阳神,左侧则是阴神。你从右侧阳神脱出,也就是佛经里说的从右肋而出啊。到此道位,叫金身罗汉,也叫大罗金仙。应该算是武修,叫做杀贼啊,遇佛杀佛,遇魔杀魔,算是内功有成,佛的称号之一就是阿罗汉。但是还有回心一步,就是文功文修。文修性武修命,文武修完合起来就是佛啦,修性之人缺的就是这部功啊。
  翠竹庵的主持慧净法师就是你的老师,黄校长就是那个黄宣教,还有几个小尼姑都来找你了,其实现在还是你在修行,你只是当年还没有修完啊,你现在该是修行九阴之功了啊。现在我告诉你内观之道:内观之道,静神定心,乱想不起,邪妄不侵,周身及物,闭目思寻,表里虚寂,神道微深,外藏万境,内察一心,了然明静,静乱俱息,念念相系,深根宁极,湛然常住,窈冥难测,忧患永消,是非莫识。
  你那天修行脱壳之后,还以为是仙境天上,后来当做梦了,脱壳飞出去之后觉得是在梦里,现在觉得以前那些也是梦了,里里外外都是梦。在梦里大做神仙,大做佛事。一旦觉醒,醒梦如一。”
  “师父,那我修炼的那些也算是梦幻吗?”我感觉有些糊涂了。
  “修炼也是梦,不过是为了觉醒而做的梦,一旦觉醒,就不做梦了,你还要继续修行才能不做梦,不痴迷啊,现在你知道了,心只要一动就是梦幻。”
  师父说的这些话我不懂,我只知道修行,没想那么多,转眼已经一年,我刚好拉了一年的课程。春节期间,诗韵来我家玩,我妈便提出让我去上学,不能这样呆在家里,但是又怕学校不要我。诗韵说她有办法,果然,开学的时候,诗韵来找我上学了,说学校已经同意了。
  就这样,我跟下一届的同学一起上课,比同班同学都大了一岁,进了课堂一看,我居然和诗韵同桌,真是不错啊,心里踏实了许多。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6: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六 眼吐金光兮脑后鹫鸣

  我来到学校,没人知道去年那天我为啥那样。也没人知道黄校长干的事,但是黄校长绝对不会想到,还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连他的前生都知道。我不敢说出来,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班里大都是新面孔,过了几天,老师要给我补课,我说不用,我都会。老师不信,周末测验,我又是第一,我心道:“我现在连八股文都会了。”
  在班上,我看到了王婷婷,真是奇怪,王婷婷这样的优秀学生居然会留级。我和黄诗韵同桌,看的出她的脸上非常高兴,黄诗韵长的很漂亮,不必亚梅逊色。我的铅笔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给我削好了,钢笔水总是给我打满了钢笔,每天我的座位都擦得干干净净。
  星期五下午,我在操场上不知怎地蹭在腿上一些土,拍打不掉,回到课堂上,黄诗韵用手帕给我往下擦,我想起了老师,想起了亚梅,忍不住一下攥住她的手,只觉那小手一哆嗦,轻轻抽了出去,满脸绯红,前后左右看了看。这些小女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想着,却要装的若无其事。
  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不,确切的说我是个老人,我彻彻底底的知道女人的秘密。看看没人发觉,我的手一下又把她的小手握住,她连抽几下没有抽出去,就任由我握着了。那天放学,我独自一人在写黑板报,黄诗韵没走,在旁边帮我呢:“杨天启,明天星期日,到我家玩去吧。”我直直的盯着她笑,突然她的脸就红了,转过身去。不一会儿转回头,看我还在看着她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坏死啦-----不理你了。”说着一撅嘴,转过身去,那神态酷似我的老师。整个学校空荡荡的,看着她雪白的脖颈,乌亮的黑发辫,小耳朵晶莹剔透,我轻轻走到她身后,忍不住拿起辫梢放在玩起来,然后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真生气了?对不起啦。”她的脸白里透出红晕,呼吸声中微微有些发颤。我转回身去,继续对着黑板继续写起来。我在黑板上突然写出这首诗:“明月满窗帘满霜,灯残被冷拂卧床;寒月夜光楼中映,倩影独坐满惆怅。相思夜长情亦长,地角天涯难徜徉。黃府楼上锁愁烟,佳人楼中思悄然。”遂问道:“诗韵,认得这首诗吗?”
  诗韵看了看,沉思一会儿道:“似曾相识,只是记不清楚。”
  “诗韵,你先回去吧,我要写到很晚的,好吗?”
  晚上回到家里,我想起诗韵说的话,心想:不知诗韵家是什么样子,我这功夫炼成之后,到现在还没用一下呢。于是静下心来,定神下丹田,一霎时腹内一阵鼓胀,先天之气从虚无中来,一直弥满到头顶,当这气一窜进大脑的一瞬间,自己觉得一阵麻木,意识却很清晰,身心全部放松,忽听一阵嘎嘎的声音传来,觉得是一只大鸟在屋后叫唤呢。于是连忙起身,走到堂屋,打开后门一看,果然有一只鹰鹫,像一个成年人一般蹲在后院的梧桐树上,那梧桐树正开满了紫色的花,好香。
  真是奇怪,怎会有这么大的鹰鹫呢,看那爪子和嘴,让它抓上就得筋断骨折啊,这家伙见我打开后门,而且不怕它。于是那展开像门扇一般长的翅膀扇了一扇,便遥遥飞到了南山顶峰的东边主峰。
  这家伙似曾相识啊,虽然厉害,但是心里并不是十分害怕啊,我纵身而起,两耳呼喇喇一阵风声,一直往南山顶峰飞去。一边飞在空中,心里还想,反正它伤不到我,我都能穿墙过壁,它如何能伤到我呢?
  南山也叫南浮山,有东西两个主峰,分东西双峰,中间一个大半圆缺口,当地人都叫它簸箕口,所以也有人叫它笔架山。每到天气有变,南海的大雾便会弥满南山,而东西两峰却因高出云端,就如漂浮在云雾中,所以叫做浮山。
  这南浮山的西边主峰虽然比东边的主峰显得陡峭而且略微高一些,但是有手脚可以攀援的小路,直上直下能攀爬上去。东边的主峰虽然稍矮,看似不是那么陡峭,但是却是光滑突兀,难以攀爬。只有一条流水的小溪槽,滑步溜湫,无人敢爬。传说峰顶有个老君天井,有一颗硕大的紫草,每到晴天在山下可以看到紫色染红了山巅。光滑的峰颠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紫色霞光,用:日照香炉生紫烟这句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我飞到东边主峰,那家伙没了踪影。站在顶峰一看,果然这峰顶就如一个四合院啊,但是却没见到什么紫草仙草。人因为受地球吸引,脚不曾离地,如今站在这无人能上的峰巅,这心情我不说你也知道啊。
  看电视动物世界说:这些枭鸟鹰鹫之类一般都住在高处难以攀爬的陡峭崖壁的缝隙山洞中啊。我绕着疯癫转了两圈,忽听“啾啾”的声音,似是幼鸟的叫声,声音特大,寻音望去,就在凸出的岩壁下,有一处荫蔽的凹陷之处,看样子能容得下好几个人站立,那硕大的家伙像一个成年人披着雨衣,正在那儿蹲着呢,窝里叫唤的是一只雏鸟,看样子像一只大鹅。
  我落在它的巢穴里,它丝毫没有发现我,倒是那只雏鸟望着我叫个不停,真是奇怪,那大家伙看不到我,这个小鸟居然能看到我。我正在看着,忽见这大鹰鹫变出一个身子冲我扑来,啊也!不好啊,它能看到我,一定不得了啊,我转身像闪电一般飞离悬崖,往回飞。只听脑后风声紧跟而来。刚飞到自家房子顶端,就觉脊背后脑已经被那家伙捉住,可笑的是那家伙居然和我一起扑进屋子。那一霎那间我看到自己的躯壳,心道:我只要一俯身,它就没有办法了啊。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身体已然附在肉身之上。那家伙抓着我想飞起来,依然来不及。我只觉得脑后钻心挖骨的一阵麻痒,拼命醒来,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灼热。
  这一晚上,我就像得了大脑炎,热乎乎,晕晕涨涨直到天亮。吃过早饭,我找到经常在山上捉鸟的王国屏,说我在山上发现一只大鸟,还有雏鸟,王国屏一听,兴奋地说道:“你说的那家伙那么大,肯定很值钱啊。只是那地方能上去下不来啊。哎?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不敢说实话,只好告诉他,我爬山时无意间发现靠近悬崖边有一棵大树,带足绳子,爬上去之后,拴在树上,然后就可以下来了啊。
  当我们俩爬上主峰,把绳子拴好之后,攀到峭壁的崖缝间,王国屏一看到那家伙,当时大惊失色,一下子呆在那儿。过了有时候,见那家伙没动静,才战战兢兢走过去,发现那家伙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但是身体还没僵硬。于是急匆匆抱了那雏鸟,顺着绳子攀了下去。
  回到家里,王国屏长出一口气说道:“这家伙叫我们这儿叫狠虎,像我们这样的人,两个也打不过它啊。羊,小牛,它要叼走是很简单的。那家伙怎会那样呢?看样子是得病死了啊。”后来王国屏把这家伙卖给动物公园了。
  这晚,我在梦中发现这只大鹰鹫正是当初我在北海鲲鱼腹中救出的那一只,想不到居然在这儿,后来这只大鹏鸟不论我在梦幻中走到何处,它都会盘旋在我的头顶,再后来看了佛经之后,叫做什么大鹏护法的,管它呢,我也没在意。只是这一晚让它折腾的要死,费尽周折才把它弄熟。心里不再怕它。哎!也不知崖壁上的那只大家伙是死是活,我估计十有八九是死了。你说是不是它也修出灵性,找到了我,或者是我修出灵性,把它收回了?
  丹经记载:六根灭识兮六般震动,眼吐金光兮脑后鹫鸣,两肾汤煎兮丹田火炽,身涌鼻搐兮耳内生风,真炁为息兮皆有景象,精神合中兮永证长生,超脱精境兮证真无漏,更不化精兮中炁天成,斯成神质兮声先所发,大周天起兮炼炁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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