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芳心结尘缘
一日,黄韵儿和母亲去岳阳文庙上香往回走,见前面围了一群人,挡住去路,上前一看,是一个白发老道,嘴角沁血,面色苍白。那主人吩咐道:“把这位道长搀回府中,好好调养。”家人上前背起老道,一路回府。
这黄夫人平时信奉佛道,见到道士受伤,自然十分热心,抬回府中客房,请来郎中施药调治。那郎中把了把脉,道是心脉受伤,惊吓过度,开了几副补心养气的草药。家人赶紧熬制,给老道喂下。连续十几日调养,那老道渐渐恢复气色,盘膝打坐,吩咐家人不经呼唤不要打扰,就在这时,房中突然进来一个姑娘,家人赶紧行礼道:“小姐来啦。”
原来是黄家小姐听说家里救了一个道士,心中好奇,不知道士啥样;于是过来看热闹。这老道一看眼前这小姐:黛眉如柳,面如桃花,眼如秋水,纤纤手指如同春笋。高簪珠翠,柳腰金珮,玉肢莲步。冰肌玉骨,衫领低处露出酥胸如同玉兔。这老道看到好处,心头撞鹿,身心酥麻,一时间身体好了大半。
转眼已是十五月圆之日,瞧瞧天交二更,众人皆已睡下,府中一片寂静。跃窗而出,纵身空中,一片火云,直奔韶峰而去,来到韶峰半山腰,借那山体中地热回复功力。看看天色将亮,于是便赶回黃府;端坐床上。
不一会儿,天色大亮,吃罢早饭,夫人和小姐来到房中探问:“道长近来好些了吗?”老道赶紧起身稽首:“无量天尊,贫道给夫人和小姐施礼了,感激夫人相救,若非夫人相救,贫道性命休矣。”
夫人道:“道长客气了,扶危救急乃是人之本份。敢问道长何方人士,在哪座名山修行?法号如何称呼?”
老道言道:“贫道乃岳麓山人氏,道号白云。”
“奥!原来是白云道长,道长因何落到如此境地?”
老道叹口气道:“那日江边游玩,见一帮泼皮调戏一位姑娘,出言劝阻,却被打伤,我本身习武,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实是惭愧。”
黄夫人赞叹道:“道长侠义,令人钦佩,好好调养,切勿乱动。韵儿,咱们走吧,就不打扰道长休息了。”
老道一听:原来这小姐叫黄韵儿,看着小姐身影苗条,细腰翘臀,后颈中肌肤莹白胜玉,心中酥痒,下身勃然而起,一瞬间清醒过来调息平伏如初。看看夫人和小姐堪堪跨出门槛,连忙喊到:“夫人且慢,贫道这就告辞。”
夫人微感差异:“道长何故如此啊?”
老道稽首道:“夫人,贫道乃是修行之人,些外伤不会有什么大碍。多亏夫人这几日调养,贫道已然康复如初。出来多日不会去,我徒弟见我迟迟不归,恐怕就要出来寻我了,贫道今日离去,倘若他日小徒找到贵宅,烦请告知,贫道回岳麓山了。”
夫人一听忙道:“好说,不知道长高徒怎样称呼?”
老道说:“劣徒道号无尘子。”夫人小姐留步,贫道告辞。
过了三五日,黄昏,黄府来了一个年轻白衣华服风采翩翩佳公子,说是来寻找师父的。黄府之人一听,连忙禀告老爷夫人,黄宣教夫妇闻听连忙叫人把这公子接近客厅问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氏,怎样称呼?”
这公子道:“在下无尘子,岳麓山人氏,下山寻师,路过此地,恰巧遇见平,实属偶然,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其实这无尘子和那老道正是一个人啊。
那妇人问道:“令尊师可是白云道长?”
无尘子忙问:“正是。”
黄夫人便前前后后把如何救助老道之事说了个清楚详细。无尘子连忙起身端酒回敬,夫人道:“素问出家人不饮酒,无尘道长何以不戒酒呢?”
无尘子笑道:“我虽拜师,还未正式出家,故此有戒无戒。”
黄文韬酒力使劲,双眼朦胧道:“看公子仪表不凡,可否一现身手,让众人一开眼界。”
无尘子道:“在下自幼习武,学得剑术,虽不高明,强身有用,如此就献丑一番,烦请宝剑一用。”
家人连忙递上宝剑,无尘子接过走到院中,把剑起舞,身材矫健,盘旋如风,一会儿如燕子穿云,一会儿蜻蜓倒立,剑尖点地,纹丝不动。且舞且吟: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一起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众人嘘声一片,须臾舞罢,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豪情壮志,气吞山河,众人掌声一片,灯火之下看那公子鼻如悬胆,目比流星,面如冠玉,唇若点脂,当真如常山赵云再世。那黄小姐看得如痴如醉,遐想非非。
家人撤去酒席,换上新茶,那黄文韬早已醉倒,被家人扶入房中睡去。夫人和小姐陪茶,黄小姐亲手端茶送至无尘子面前,赞不绝口:“公子真是奇人,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无尘子连忙道:“不敢,小姐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灯光下,见那小姐樱桃小口,面如粉桃,水灵灵双眼亮如秋水,纤纤小手,雪白无骨,无尘子双手接过茶杯,有意无意间碰到如笋纤指,黄小姐脸一红,却无言语。无尘子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夜交二更,家人皆已睡下,夫人见二人尚无睡意,吩咐使女侍茶,夫人自回房睡去。一个时辰过去,小姐见使女哈欠连连,便吩咐使女睡去;黃府早已安排好无尘子住处。无尘子见状,连忙起身告退,深施一礼道:“耽误小姐就寝,实是惭愧。小姐闺房可在后院?就让无尘子送小姐回房吧。”小姐欲语还休,俩人来院中,抬头看明月当空,无尘子道:“小姐可会赏月?”
黄韵儿羞声道:“公子说笑了,谁人不会赏月呢?”
无尘子呵呵一笑,右手猛地把眼前佳人一揽,纵身飞上房顶。黄韵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目紧闭,紧紧抱住无尘子不敢松手。无尘子轻轻抚摸佳人青丝秀发,轻声细语:“好了,好了,不怕,睁开眼睛看看。”
黄韵儿微微睁开秀目,但见银辉笼罩千里,月光洒在千家万户房顶,如同铺上一层银霜,仰望碧空万里,遐想清光洒遍万国九州,心中一阵惬意。
无尘子轻轻的贴近耳边说:“小姐,感觉怎样?”那嘴唇轻轻的碰到了黄韵儿如玉透明的耳朵。黄韵儿哪受得了这般挑逗,顿时耳根滚烫,心惊肉跳,想挣脱,也不舍得也不敢,发现自己被无尘子拦腰搂着,越发慌乱起来。无尘子见状,在房顶上揽着佳人纵身跃起,缓缓下落,如同大鸟一般,黄韵儿就觉的如游太空,几起几落,就到了后院秀楼房顶交界处一个凹处。就听无尘子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吟的是《鹊桥仙》,无尘子放下黄韵儿,月光下黄韵儿偷眼望去,见无尘子目若郎星,如秋水般清澈,正含情相望。顿时心中一荡,满面绯红,一时忘了在楼顶,一扭身娇躯失衡。
无尘子见状,右手一把揽在怀中,左手抱住黄韵儿丰满翘臀。双手搂个满怀,左手轻轻的捏了一下黄韵儿充满弹性的翘臀。黄韵儿芳心突突乱跳不停,浑身滚烫,娇滴滴颤声乞求:“公子,不要。”却不怎么挣扎。
无尘子右手往上抬了抬,搂住她的后背,向前一紧。黄韵儿丰满的酥胸便紧紧贴满无尘子前胸,黄韵儿努力后仰把脸扭向一边,酥胸愈发显得高耸丰满,一对玉兔堪堪跳出,无尘子低头吻向黄韵儿雪白的脖项,黄韵儿轻轻一颤,小口一张,哼了一声,一股热气如兰清香,呼吸一阵急促。无尘子的左手在揉摸她的玉臀,虽是隔着衣服,却也让她透不过气来。
突然,无尘子轻声道:“小姐,该回房歇息了。”
黄韵儿转过粉脸,就着月光,偷眼看无尘子,面如玉雕,心中一荡,刚欲开口。无尘子纵身楼下,如同棉絮,轻飘飘悄无声息。黄韵儿芳心如醉,欲言又止,独自幽然上楼,无尘子飘然离开后院,走到前院门口,微微回头,隐隐瞥见,那秀楼的窗户上,有个倩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