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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佛山

《禅境心德录》——原著:柳华阳(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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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5:2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七 原来我确实是了然啊


  楼船沿江而下来到金山,但见四面环水,山清水秀。穿过崎岖的山路,远望金山寺,一座巍峨庞大、金碧辉煌的寺院依山而居,寺庙宝塔都掩映在轻烟薄雾中。从山脚到山顶,阶梯蜿蜒,红瓦黄墙,长廊链接台阁,殿宇楼堂,楼上有楼,楼外有阁,错错落落。
  来到寺院,徐矮子找到朋友了空,了空说寺院留女客不方便,徐矮子是个云游天下之人,住无定所,这照顾林月英的事自然就落在杨清禅身上。了空见状,灵机一动说道:“不如这样,清禅道兄干脆先剃度,就说这林姑娘是自己的亲妹妹,病重来投,这样寺里便无人好意思拒绝了。”杨清禅闻听,也只好如此,于是当即剃度。金山寺方丈赐法号:了然。
  此时,杨清禅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我果真是叫了然啊。当年在昆嵛山烟霞洞,那人怎知我现在就会叫了然呢?
  了空便在寺院的僻静角落找一间闲置客房,安排林月英和杨清禅住下。
  徐矮子看看安置妥当,对杨清禅笑笑说道:“道兄和心五且在此照顾此女,待其恢复身体再走不迟,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说毕便绝尘而去。徐矮子能踩水而行,如履平地,一夜之间常飞步往返于湘川大山之间。
  杨清禅住在金山寺,每日和了空、杜心五谈论道法心得,时间一长,便无话不谈。
  有一天杨清禅问起了空的身世,了空告诉杨清禅道:“贫僧道号清净,北京人,自幼在北京天桥西仁寿寺出家,属禅宗临济派。当年华阳祖师到北京住仁寿寺,传丹诀于我。并告诉我,说我师兄了然不日会到金山寺,有不懂之处可以找他。于是我得诀后,出庙云游,来至金山寺,不想金山寺这么大,和尚数百,居然到现在没找到。”
  “哎呀!我不就是了然了吗。”杨清禅心里一阵激动,喜极而泣,天底下我不是孤单一人啊,我不是疯子啊。祖师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啊。想不到那黄脸汉子正是师父华阳祖师啊。了空闻听,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早已知晓未来,仿佛安排好了一般。两人往空大拜,自此,每日与了空演谈丹法。
  这一日,从山下来了一个盐税官,看样子似曾相识。这人也好修道,遍访名山大川,当他说到他叫赵避尘时,杨清禅心呼啦一下想起,这人的麽样正是壁尘啊。于是便问起昆嵛山烟霞洞之事。
  赵避尘茫然说道:“我只记得自己在定境中梦见在昆嵛山烟霞洞,一个黄脸汉子叫我拜一个叫了然的人为师,后来这两个人都跳进井里没了踪影。我巡边大江南北,不曾找到。”
  杨清禅连忙问道:“还有一个无尘子呢?”
  赵避尘道:“那个无尘子好像随后化作一只白鹿腾空而去了。”
  杨清禅心里呼啦一下想起华阳祖师说逐鹿中原,还要全力以赴的话来,难道无尘子是一只白鹿?亦或是得道变化自如?赵避尘闻听了然和了空就是那梦中人,顿时百感交集,相信梦中之事确属真事。自此便在金山寺听了然讲授丹法。
  林月英连伤心过度加上身体浸泡水中,在金山寺一住大半年,渐渐恢复往日气色,一个绝顶的大美人活生生出现在寺院里,和尚们看着了然师兄的妹妹貌美如花,难免生出非分之想,时不时有年轻和尚借谈论佛法,有事无事往了然屋里跑,林月英住在金山寺俨然已经不是办法,方丈也暗暗提示。
  于是大家只好离开金山寺,了空和赵避尘、杜心五一路往北京而去,了然便和林月英一起。杨清禅心道:我要独自离去,剩下林月英一人便无处可去,无依无靠。老跟着自己也不方便啊,再说自己一个和尚领着这么一个美貌如花的大姑娘,人家一看便会误人为和尚拐带良家妇女,要先把她送回家才是,跟林月英一说,林月英一听,心道:眼下我也无处可去,只有跟他一起回长沙了,不知父亲急成啥样了呢。想到此,连忙点头称是。两人便结伴同行,直奔长沙。
  杨清禅在镇子上买了一套道服,戴上一顶道帽,心想,这林月英三寸金莲行走不便,这样便不急了,慢慢行走,一路上露宿住店,所到之处,自称清禅道人。两人虽然同宿同住,但是杨清禅对林月英坦然相对,毫无邪念,只是偶尔都她一乐,林月英身体虽然恢复,但是心灵创伤仍在,面上忧伤之色尚存。杨清禅是不是的逗她开心,宛如亲兄妹一般,林月英心里也已把他当成依靠。
  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杨清禅的头发也已留长,绾起发髻,不用再戴着道帽,头绾双髻,一双眼睛,晶莹清澈,面如冠玉,神采熠熠,中等身材,体魄健壮,身穿皂青色道袍,一举一动,显得从容沉静,风流倜傥。好一个风采翩翩全真道士。
  这一日,来到长沙,这长沙是一个富庶繁华的城市,大街上华灯初上,热闹非凡。但是林月英却觉得无立身之地,这曾经养育她的母亲地,如今却成了陌生。林月英看到家乡,无有丝毫表情。回家的路上,人们纷纷议论。到得家门一看,主人已换别人。原来自打林月英失踪后,其父四处打听,官府衙门跑了个遍,毫无消息。林月英母亲早逝,其父与她相依为命,如今唯一的女儿又失去,老人连急带伤心,一病不起,不出半年,撒手西归。林月英转身跪在杨清禅面前道:“师父,如今月英已是无家可归,看透人情,求师父收我为徒。”
  杨清禅赶紧搀扶:“你且起来,收徒之事,还需缘分,眼下你无处可去,而我带着你也不方便啊。需要先找个地方安身才是啊。”
  两人边说边继续上路,来至岳阳地界,忽听有人说道:“君山上的翠竹庵里面那个慧净师父,精通禅理,我早就去一观真容,向其领教呢。”
  回头一看,是两个书生,其中个书生笑嘻嘻的说道:“兄台说领教是假的吧,心理发痒才是真啊。那慧净尼姑美貌绝伦,文人骚客所以都慕名而去,大部分是慕色名啊,倘若那慧净尼姑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翠竹庵怕就不会有现在这么香火旺盛了啊。”
  清禅道人一听,心想:有尼姑庵最好不过,尤其是里面还有道行高深之人,林月英如能在尼姑庵里修行最好不过了,不知她愿意不愿意,想到此转脸向林月英一看,不料林月英心里也有此意,两人相视一笑,默然点头。于是跟着这两个书生一路而去,到了渡口上了船,直奔君山。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5:5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八 前生往世在眼前


  杨清禅和林月英来到君山岛上,拾级而上,沿林荫曲径信步而行,林间凉风习习,小溪流水潺潺,逢庙求签拜佛,一路神侃闲聊,行不多久,就听隐隐传来诵经之声。
  “炉香乍热,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寻着幽雅梵音,穿过翠竹茂密林海,林中隐隐一座庵观,果然看见,远远的秀竹林里,红瓦白墙,翠竹庵就在眼前。翠竹庵一个清净幽雅庵院。往前走经清幽曲径,青砖铺地,砖缝中长满青苔,院内配殿,香烟缭绕。如花般小尼姑,体态轻盈,风光旖旎,好一个西方梵净世界。
  翠竹庵不大,前后两进小院,天井里,秀竹青青郁郁,鹅卵小道,遮蔽在竹荫下,几个尼姑一见进来一个英俊潇洒的道士和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杨清禅和林月英回一声:“阿弥陀佛。”仔细看去,小尼姑们长得白净水灵,不须涂脂抹粉,自然恬淡幽雅,如出水荷花。杨清禅问道:“请问慧净师太在吗?”
  小尼姑道:“慧净师太刚出岛,黄昏方能回来。”杨清禅一听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指不定很快就回来。两人没事就在佛堂品茶翻看经书。
  杨清禅看小尼姑们和林月英聊天,便独自出庵,四处游逛。看看天色,心道,那慧净师父恐怕已经回来了,于是转身往回赶。穿过一片小竹林,隐隐映出一间房屋,却是在庵院外侧,贴近庵院主房,与主房连接一起,但是却是搁在墙外。在竹林中隐藏深密,不注意是绝不会发现的。
  忽听那小房中隐隐传来男女之声,于是分开茅竹,推门进入。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能有四十多岁,正得意的笑着,一只手按住一个美貌尼姑,一边脱光了衣服,抱住那尼姑,大嘴轻轻含住住了那尼姑雪白乳峰上的一点嫣红蓓蕾。那尼姑全身巨颤,羞愧满面,频频扭头闪避,奋力挣扎却是浑身酥软无力。就在那男人分开这尼姑双腿,堪堪得手之时,杨清禅突然闯了进来,两人大惊,忙不迭穿戴好衣衫,那尼姑猛地推开身上男人,羞得满面彤红,那男人悻悻的离开了翠竹庵。
  杨清禅看看无趣,刚要离去,却被这尼姑叫住,这尼姑感激万分,欲言又止,清禅道人知其心意:知道她怕今天之事被说出去,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便点点头,心照不宣,转身离开,往山上走去……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这就是当初我做梦时梦见的那个地方啊,那是在学校见到黄校长要强奸我的老师慧净,我一下冲上去一看,就是这个场面,再看这房子,全都一样。原来这个尼姑正是慧净主持,和我老师一个名字,难道她是我的老师的前身吗?那么刚才那个人是谁呢?是黄校长?心里呼啦一下又想起当年梦见亚梅家的那个竹林花园,原来就是这儿啊,怪不得似曾相熟。
  竹林深处,庭院寂寂,一妙龄师尼,纤眉细目,皮肤白腻,娉娉婷婷。象一株空谷幽兰,孤寂独立。这尼姑正是慧净主持,刚才之事,让她心中七荤八素,在院中走来走去,默念金刚经:“……尔时,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佛告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
  原来这慧净师尼经文虽在口中虽然念个不停,却难以压制心中那种莫名萌动,刚才那一刻萦绕于心,挥之不去,百般折磨,虽然是被那男人强行侵犯,但是那滋味让人欲死欲活,刚才多亏那道士,不知那道士哪里去了,一边默诵不知不觉走进林间深处。
  夕阳穿透竹林,林荫点亮几丝光明。慧净正自思量,忽听身后有人吟唱:“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
  慧净一听,是李清照的《临江仙梅》,扭头一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这词分明是看穿的她的心底,转身欲走。眼前人影一晃,那人已站在她的面前。正是刚才在小屋里撞见的那全真道士。
  林荫下几缕阳光照在慧净脸上,显得宁静圣洁,好一个绝尘净土妙庄严净尼。杨清禅看出她心内之事,随口吟道:
  “青山暮,正黄昏,青灯照壁掩重门。情欲来,花欲开,勿以风霜剑相待。春尽花残,难觅此心再来。”杨清禅深施一礼吟道:“师妹,贫道清禅有礼了。”
  慧净闻听连忙回道:“阿弥陀佛,贫尼慧净有礼。”
  慧净心道:他分明是在调戏我。心里这样一想,愈发无地自容,欲离去,却难以举步,不知为何,无奈只好扭转娇躯。僧衫下见慧净背影:柳腰纤细、玉臀圆翘,袅袅婷婷,僧帽下耳白如面,脖颈如雪,杨清禅知她春心已动,悄然上前,贴近慧净耳边低声说道:“春来赏花,秋来赏月,心无挂碍,何必苦苦相逼?”。
  慧净身体微微一颤,满面绯霞。左手念珠急掐,右掌竖立胸前,玉口清音微微带颤:“阿弥陀佛。”纤纤玉手,小巧白净,杨清禅伸手轻轻握住,但觉柔若无骨,慧净弯娇躯向前一挣,被杨清禅从背后搂住纤纤细腰往怀里一拉。
  林荫中幽静寂寂,只有秋虫鸣伴,那几线阳光带来的光明早已消失,竹林愈发谧静幽深。透过薄薄的僧衫,慧净丰满柔软,富有弹性的玉臀贴在杨清禅的身前,杨清禅身上那种雄伟的男子汉气味令她心慌意乱,呼吸颤抖,香腮滚热。杨清禅垂眼见她双峰高耸,在灰白色衫袍下起伏不停。于是哈哈一笑:“好一个清净尼姑。”
  慧净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芳心怦怦跳个不停,转身挣脱。杨清禅松开手说道:“师妹,贫道有一事相求……”杨清禅便把林月英之事说了一遍,慧净满口应承。对眼前这英俊道士更是另眼相看。
  两人回到敬事房,慧净芳心兀自怦怦跳个不停,一边喝茶一边研讨起修行佛法之事,愈谈越觉得投缘,不知不觉天色已黑,慧净吩咐众尼姑把在庵院外紧贴房间的那间小房腾出,当晚杨清禅便住下来。
  把林月英叫进房间,对林月英道:“即入空门,当知性命攸关,需抓紧修炼,我传你修炼性命之功。”林月英一听,赶紧正襟跪坐,聆听教诲。
  杨清禅道:“初炼性命之功,先得炼性。每于静坐之前,务要扫除一切杂念。宽放衣带,身体不受束缚,自然血脉流通无阻。及入坐时,身如槁木,心似寒灰。两日下观鼻准,不可太闭,太闭则神气昏暗,亦不可过开,过开则神光外驰。当以垂帘看鼻准,意念在两日中间齐平处为最佳。久之,慧光自然现出。此修丹起初收拾念头之法。俟心气适和后,含眼光,凝耳韵,舌顶上颚,调鼻息。如息不调,恐有闭塞喘急之患。息调,身心全忘。塞兑,终日如愚。盘膝稳坐,左腿向外,右腿向内,为阳抱阴。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揩,进入左手内……无念来之,为先天小药。有念来之,乃是幻丹,无所成功……”
  清晨,竹林间时不时飘进屡屡香烟,尼姑们早早起来做功课。灰布僧袍难以遮掩青春气息,满面庄严掩饰不住风情万般。清禅道人心中好笑,随口吟道:“一幽净土掩风流,迎霜傲雪无缘由,花开迟迟何寂寞,淡极知花思春愁。”
  薄纱般晨雾弥散竹林,慧琳正在庵门外清扫斑竹叶,耳边忽听有人吟唱,一见是清禅道人,放下扫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杨清禅闻听慧琳燕语莺声,仔细看去,见慧琳面如桃花,樱桃小嘴,不染自红。慧琳一抬头,见杨清禅直盯着她看,顿时一羞,玉面染上红晕。杨清禅见她娇羞可人,见院内竹林荫荫,院外荫荫竹林,心中勃然兴发,遂口一词:“庵内竹,竹内庵,修竹飒飒荫庭院。不弃人间真闲闲,仙佛拈花在人先。”
  慧琳闻听,心内好生敬佩,偷眼瞄去,见杨清禅伟岸雄姿,潇洒倜傥,风度翩翩,一派仙风道骨。杨清禅正陶醉在诗情画意中,浑然不觉,一转眼,见慧琳正在痴痴的看着他吟诗,于是微微点头一笑,四目相睃,慧琳顿时心中一阵荡漾,痴呆半晌。
  杨清禅便吟便行,见桃花满堂,香色娇姿,院中竹荫粉墙,闻听妙音梵唱,心道:这些妙龄如花尼姑,在此空守佛门,不知修炼之法,强压青春,妄图在念佛念经中寻求一丝宁静与乐土,岂不知风雨来时,不堪摧折。感叹之余转身讨取笔墨,在秀竹掩映的白粉皮墙上挥毫疾书:“含情祈祷颂经人,莫要摧花入空门,霜剑风刀苦摧心,法身亦是妄与尘。修止修观佛不见,观中总有情人脸,梦中白马在庵前,一段春情入梦魇。至诚皈依在佛前,无智无得见真诠,此心歇时无挂碍,无惧情郎挂眼前。”
  这诗分明是说:莫要空自摄心,当真了无挂碍,又何必诵经念佛,摧残自心呢,修炼自有修炼的法度,大道何曾强行压制自然之心。
  小尼姑们看的心驰神往,遐想非非。有的却面带羞红,捂嘴偷笑。大家纷纷围上前来,原来这翠竹庵共有七个尼姑,慧净,慧清,慧心、慧灵、慧云、慧贞、慧琳。这个敬茶,那个让座。慧心端上香茗,见慧心小手纤纤白嫩,接茶时杨清禅轻轻用手一摸。慧心小手一抖,芳心一跳,羞如桃花初绽。杨清禅愈发觉得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闭目端坐绕香经殿,倾听妙音真言。低头接受摸顶,只为感受伊人温暖。接过香茗不为消渴,只为触摸伊人指尖。”
  众人听罢,愈发觉得诙谐可爱,潇洒不拘;一时间杨清禅由施主成为师兄。
  大家正在说说笑笑,外面进来进来两个人,正是前天要非礼慧净尼姑的那个人,林月英一见旁边那人,立刻说道:“师父,这人就是无尘子。”
  无尘子一眼看到杨清禅,转身进竹林,腾空而起。清禅道人追进竹林,迅疾跟上飞身虚空,只见一道白云如飞一般往北飞去。
  杨清禅如风驰电闪,紧追而去。眼见那白云绕一座清翠叠嶂山峰一周,随即下落,失去踪影。杨清禅透过淡淡烟云俯首下视,只见下面山丘叠翠,河湖掩映,湘江之水,缓缓北去。岸边乔松秀竹,林荫掩映红瓦粉墙,墙外林荫小溪,一灵鹿正饮甘露,悄悄按落云头,一霎时,鹿惊鸟飞,无了踪影,凝神望去,原来是:岳麓书院。
  庵里众人追出林子,早已不见二人踪影。和无尘子一起的这个人是谁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6:2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九 虎丘龙脉


  杨清禅一路追赶,遥遥见那无尘子如同一团白云,箭矢一般,飞进一座秀丽山峰,杨清禅跟至而来,看看四处无有踪迹,像大鸟一样,几个起落,飘到巅峰之上四处一望,白云绕涧,翠藓乱漫崖石。翠岩乔松,时闻鹤鸣。那漠漠烟云去所,隐隐显露有一道观,真乃修真好去处,天然天台丹灶。近前一看:云麓观。那墙壁上写有五言律诗云:“通宫天外立,尽日白烟封,雾窟疑无寺,云端忽有蜂,瓦欹千片铁,门倚六朝松,万壑声闻寂,禅心证碧峰”。题名陈士社游岳麓山题。好个清清净净仙境人家。
  沿云麓观南侧拾阶而下,就见对面山崖山顶直下一瀑泉水,上透过岩层经裂隙流下,泉水从石罅中涓涓涌出,汇集泉池。泉水清流澈见底。后泉水中映出一只灵鹿倒影,噙漱玉泉。我随口吟道:“饥时寻药圃,渴处饮云潺。”那鹿灵性警觉,闻得人声一惊,瞬间没了踪迹。石骨苍秀,依山登石远眺,湘江如带,桔洲浮碧江心,古城长沙尽在紫气青烟之中。
  一路上沉浸在仙境之中,转过山崖,阳光照在身上,就那清澈溪流中掬水洗一把脸,从那水的倒影中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是碧眼方瞳,如同西域胡人。
  趁早晨无人,腾身起于空中,沿湘江上空一路往洞庭湖君山而去;行不多久,忽觉下方一阵热气袭来,心头一热,忽悠一下,站不住云头,身体直往下坠落,低头一看,只见下方群山簇起,苍松叠翠,在群山围绕之中,一峰独秀,灵气十足,秀气洋溢,宛如少女盘膝合掌拜月,仰望苍穹,那热气正是发自那少女心窝。
  原来是身上太青龙气被这地气吸引;急急平息心念,稳住身形,缓缓落在那秀峰怀抱。顺势如大鸟一般几起纵落,到了峰底——这少女双腿中间,原来这山分出两脉,一支在左一支在右,双腿盘结之处,刚好形成对冲,而中间却是一块封闭的坪场。从空中看得分明,下来之后却是人在庐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了。
  这山在空中看似不大,其实却有七八十里方圆,被这双腿支脉一盘,就成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四周群山环抱,峰峦耸峙,松柏葱茏,气象万千,确是藏龙卧虎之地。清晨山谷幽深寂静,隐隐听的滴水叮咚,如翠断玉碎,清脆悦耳,循声走去,却见怪石起伏,如同卧虎,绕过巨石,原来是一山洞,洞中碧峰翠岭,茂林修竹,山花野草,舞蝶鸣禽,清雅绝伦。
  出洞一看,卧虎巨石把守洞门,只等青龙入穴。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好一座修真洞府,于是安心在这洞中住下修行。大约半个多月后的一天中午,天下起了毛毛细雨,洞外面跑进两个人。原来这两人在这一片干活,为避雨偶尔发现了这个山洞,进来之后两人同时发现任凭外面怎么潮湿,洞里都很干燥,还有泉水滴落。于是老哥俩同时想到了百年之后要埋在这里,不知不觉就争执起来。
  从他们的争吵中得知,原来是哥俩,哥哥叫毛德臣,弟弟叫毛翼臣,这座山叫韶山,他们就住在虎丘坪。杨清禅咳嗽一声,走了出来。这哥俩一看,原来是一个风采翩翩的年轻道士,哥俩同时问道:“先生何许人?从哪里来?来此有何贵干?”
  杨清禅呵呵一笑道:“在下熟识风水,走遍千山万水,见到这里是一风水宝地,正好在’’龙脉’’上。所以在此详细勘察。”
  哥俩一听越发争吵不休,清禅道人两忙劝解道:“二位切勿争吵,这块地告诉我,你们二人谁先死谁就埋在这里。”
  哥哥德臣暗喜,因为他比弟弟翼臣大五岁,于是哥俩达成协议:“谁先死谁先藏。”原来这哥俩看中的是洞门口前面的虎丘坪地,杨清禅早已看出弟弟翼臣不久于人世。于是跟着下山来到二人家中,为他们指点下藏要点。一住就是好几天,把两家人都认了个遍。当来到毛翼臣家中看到毛翼臣之子毛顺生家时,一眼看到了三伢子,得知他的名字叫毛泽东时,便仔细问起毛泽东的小名“石三伢子”的由来,原来毛顺生妻子文氏是湘乡人,文氏在家中排行老七,别人都叫她文七妹。因为文氏家的祖坟在韶山,为了清明节上坟的时候有个落脚的地方,文氏之父就将文七妹嫁到韶山,嫁给了毛顺生。文氏婚后生下两个儿子,均夭亡。又生下第三个儿子毛泽东,唯恐他再夭折,便多方烧香拜佛,祈求神灵保佑他茁壮成长,文氏娘家后山有个龙潭沱,清泉从石缝流出,常年不竭。在沱口矗立着一块大石头,石上建有小庙,人称“石观音”庙。毛泽东出生不久,母亲就抱着他在这里来叩拜,并寄名为“石头”,取容易抚养的意思。因毛泽东排行第三,小时候大家就唤他“石三”。外婆还把他带到石观音面前,拜为干娘。毛顺生还说道:“毛泽东下生的前一天晚上,他梦见一条青龙飞来……”
  哎呀!这就对了啊:这就是当年在北京北海时说的:毛毛细雨滴水洞,泽被苍生东王公。东方实(石)相不空成就,大日如来……
  原来北海公园中的那些人早已知道啊,难道这三牙子是东王公?难道这就是东方红的起始点?
  三天后,正是十五傍晚,杨清禅悄悄引毛顺生来到滴水山洞中,告诉他:“六年之后八月十五中秋月明之夜,与亥时后子时前,见到明月有一丝潮气缭绕之时,把骨灰投进山洞最深处的裂隙,届时裂隙自然合拢,山洞最深处将会坍塌,大地震动,三伢子将会成为开过之君。你父毛翼臣将会比其兄早辞世五年,到时自见分晓。为防争夺,所以我故意说下葬时间当在八年之后,此事只可你一人知,千万千万。龙脉显相,人间风水师也会发现,你可先行抬棺放于虎丘地,以防争夺。洞岛妖魔也会发现,前来争夺,我会想法保护此穴。”
  毛顺生牢记在心,独自下山而去。杨清禅在洞中继续潜修,得那灵气滋润,功力大增,此刻已能看透人的生死。也是天意如此。那先天八卦东离数三,后天八卦震为长男。东王公也叫木公属于东方日精。当听到三伢子毛泽东虽然排行第三,却是长男之后,心下当即明了。
  大凡修行之人周身经络无不畅通,如道家所言:人体本身就是一小宇宙,与大宇宙如出一辙;那地热阳气从此处露泄,发泄之后便会合拢缝隙,待到周天数足再行发泄,缝隙又开。如今那山洞滴水正是热气透过山体脉络,上冲山体心窝,热气回流滴落。待到明年八月中秋月圆之夜,自然又会地阴窍大开,释放大量热气,这就是潮信不失节度。修炼到如此道位,自然观地理风水如观掌纹。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7:02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 三牙子从什么地方来的

  杨天启说到这儿,王京明突然问道:“你说这天下国运难道是早安排好了的?还是因为这个风水而改变的?为啥当年在北京北海公园就有人说:毛毛细雨滴水洞,泽被苍生东王公?看来杨清禅来到此处也是注定,也就是说这龙脉早有所属,那又如何有争夺之说呢?”
  杨天启说道:“当初我也纳闷,不知道这三牙子来自何处,在境界中看到这些,不知是何原因,正在想着,忽听空中有个声音说道:‘天启,你可以找到三牙子,你只要定神与天目,就可以看到他的前身。’是四海居士的声音,是师父在提示我呢。
  果然,我定神天目,就见脚下一座高山出现在眼前,原来到了五台山。顺着五台山转了一圈,发现五台山由东西南北中五大高峰组成,佛经上说代表着文殊菩萨的五种智慧:大圆镜智,妙观察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法界体性智;以及五方佛:东方阿閦佛,西方阿弥陀佛,南方宝生佛,北方不空成就佛,中央毗卢遮那佛。看看没有什么,便往中锋而来。
  但见中台翠岩峰,顶广平,圆周大约四五里,巅峦雄旷,翠霭浮空,怪不得古人有诗赞:“群峰面面拥奇观,朝雨和烟积翠峦。策杖千山浑不倦,披裘六月尚余寒。苍崖碧嶂周遭合,古木黄沙四望宽。云雾渐看山半起,却疑身已在云端。”确实名不虚传啊。
  中秋之夜,苍穹万里,一轮明月,高悬中天,清光照澈大地,银辉千里。
  就见那翠岩峰顶,两位僧人正参禅。黄色僧袍在月光下黄光折现,那老僧看样子有九十多岁了,那年轻僧人看样子六十多岁。
  “师兄,佛法讲一个空,万法由心,心空法灭,我自无心,何用一切法呢?”年轻僧人称呼白眉老僧叫师兄。
  “佛法讲空不错,但是并不排除有,师弟所言,乃是空观,于空中观诸境妙有,而不生其心,此为禅定成就净土,一真而不乱,境界之高令人赞叹!”那白眉老僧顿了顿,说道:“然如金刚经所言,观诸法无常,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否在此处还应生其心呢?生什么心呢?”
  “贫僧观禅境与现实一般,心无染着,不待往生,当下极乐,难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得吗?经曰:起心动念,已落尘劳。”
  “师弟所言差矣,既然是起心动念,已落尘劳。那么佛陀为啥还说法四十九年呢?难道他不知道是尘劳吗?须知处欲泥而不染,落凡尘而不俗。屎溺道场,师弟可坐的?”
  “贫僧与禅境中历尽劫难,明心见性,那屎尿地狱当然是不值一提了,怎会坐不的呢?”
  “师弟刚才说了,禅境与现实一般,是吗?禅境中我们可以看到万化由心,心能转境,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面前的巨石,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对吗?我们可以用心把它退去消失,师弟可能做到?”说话间,那老僧随手朝前方一丈距离巨石微微抬手,只见那巨石悠然漂浮于空中,随着手势下落,那巨石平平落地,如吹鸿毛。
  那年轻僧人道:“贫僧在禅境中历遍周天,无所不观,依照经文行持,已经是等妙二觉,定慧圆明了啊。”
  “师弟可知,为何如来悉知众生一切心吗?”
  “那是因为众生皆是自心所生。”
  “对,是自性众生,师弟明心见性,你可知外面的众生是如何的?你现前所观,乃是自性世界变化,是个心性显现,但是他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个顺命。须知定境不可取,此躯腐烂,又当如何?这里有不空三藏密宗道法,师弟可参看一下。”
  白眉老僧向空中一挥手,只见虚空中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尸骨成山,百姓流离颠沛,接踵而来的黄河泛滥,饥荒凄凉,军阀混战……一会儿大圆镜中明月当空,如同水洗般明净,那明月忽然失色,一丝潮气遮蔽光明。那老僧道:“眼下正是人间机缘成熟,师弟可下界成佛。以身说法,即身成就,度尽苦难众生。此众生彼众生,皆由心生,无私心所到,无所不能。”
  “原来不空三藏密在此处啊!贫僧去去就来,师兄,此次闭关,不需照看,时机一到,门自然开。”那年轻僧人道。
  “师弟此去,有八万四千尘劳,有难之时,自有东方大日如来,自可化险为夷。东方日出,西月退隐。凡属有相,皆属虚妄。尘劳退却,功果圆满。”白眉老僧随手一指岩壁,岩壁裂开一间石室,那僧人进去跏趺闭关。白眉老僧一挥手,岩壁恢复如初。
  我落下云头,就见那老僧道:“大仙,老衲有礼了,来了多时了啊。”我连忙稽首施礼。老僧道:“大仙可是想问天机?请看。”说着往空中一挥手,就见虚空中出现另一个世界。
  只听凤箫玉管,仙乐玄歌。就见空中祥云缭绕,群仙集会,宇宙清平。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驾座金阙灵霄宝殿,与群仙赏月,晴空万里,明月当空。忽然间,一丝潮气,侵遮月影。玉帝问道:“众卿,何故如此啊?”
  群仙中有人离座,原来是天师袁天罡。“禀陛下,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如今,月经亥时,临近子时,就一日而论,午后一阴滋生,至现在刚好六个时辰,阴气滋生已满,故有湿气来潮。如今下界月经即将来潮,徘徊于亥宫尚未交子宫。当有一阳初生,天子下界治事。”
  千里眼来报:“启奏陛下,此阴气来自下界,午宫潮汐交界之处,有一女形山体,大有嫦娥奔月之势,那阴气就是来自此处。”
  许天师奏到:“陛下,近日浮图模糊,下界神龟受此阴气吸引频频欲出,当是东王公当值了,神龟收回,浮图自然清晰,乾坤焕然一新。如今东王公已然蓄势待发,明月亦将沉没,请陛下宽心。届时必有天皇之兵反助。”
  那老僧一挥手,空中顿时消失一切,老僧道:“这东王公名为扶桑大帝东王公,号日元阳父扶桑大帝,为青阳之元气,百物之先也,主阳和之气,理于东方,他所到之处,一片生机盎然,一片春绿,一片红太阳。因东方属木,所以又称为木公,东王公下世,泽被东方,天下太平。我师弟此去当有八十四年,以应八万四千尘劳,以合天至地八万四千里,以表丹田地心至天心八十四大悲咒佛子。大仙还要问吗?”
  我刚要说话,又听那老僧道:“大仙,我师弟此次多劳大仙帮忙增加地气啊,他就需要从田间来,从农民起,叫做来自田间第一人。不种田毕竟空谈。”说着老僧一挥手,眼前什么也没了。眼前杨清禅还在韶峰底下的滴水洞打坐呢。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起,我突然觉得自己站不稳身形,似欲随风飘了起来,想定住身形却不行,那风起初在地上打旋,渐渐越来越大,形成一个漩涡,而我被卷进旋涡中,拔地而起,身形随之旋转起来,完全不由自主。顷刻间这风已经成了龙卷风,我心里突然想起来时的情形,于是稳定心神,任其自行飞行,干脆闭上眼睛,在这龙卷风中不知飞了多久,那风渐渐平息,觉得自己已经落地,于是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回到家里,四海居士正看着我笑道:“怎样?这趟旅游还可以吧?一去两个多小时,我这壶茶也喝出来了。”
  才一个小时?我心里感觉这差距太大了,那里面从杨清禅离开北京到湖南已经五六年了啊,怎会就一个小时?
  四海居士告诉我:时空差距是随着人的功力大小而定,我的功力很浅,所以六年的时间,要用一个小时。成佛之人可以在一个时辰,经历生生世世。
  王京明听到这儿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说那修成答菩萨的僧人是毛泽东?毛泽东活了八十三岁啊。怎会是八十四呢?”
  杨天启呵呵一笑:“凡人只看到落地下生啊,其实对一个灵体来说从投胎十个月就是一年了。”
  王京明一拍大腿,急声说道:“对啊,我怎就没想到呢?是这么回事啊。咱这些人看着是八十三年,人家在那边看到的就是八十四年啊,看来这个母体也是一个过渡真空段啊。”
  “就是啊,要不说菩萨有隔阴之谜嘛!”
  李冰冰问道:“什么是隔陰之迷?”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7:28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一 你就是主


  杨天启道“隔阴之谜就是从一个维次空间转到另一个维次空间,而空间维次不同,自然就有差距,所以会把从前的事情忘记了。人一死亡,就会脱离躯壳,进入另一个空间,叫做中阴境界,从中阴又会投入一个母体,因此这个母体是一个空间,但是当胎儿成形之后又是一个空间,胎儿出生落地之后又是一个空间。前前后后经过好几次,很容易忘掉前缘的。但是如果真的是菩萨再到世间来投胎,就是有缘来投胎。虽然迷一阵子,这个时间长短不一样,各人缘分也不相同;有人时间很短,几年就恢复了,有人要十几、二十年才豁然觉悟。”
  李冰冰说道:“你说这毛泽东是大菩萨转世可有考证?难道历史上每个皇帝总统都是大菩萨转世吗?究竟是你杜撰的,还是当真你看到的啊?”
  杨天启笑道:“是不是我杜撰的,是不是我看到的咱都不说,就说咱的身体,它本身是一个小宇宙,你在修身,在梦里梦见山水人物,都是在身体里面。你把身体修好就是齐家治国了,佛经说心净则国土净嘛,这个国土就是身体而已。迂腐之人以为悟了一空,身体是个臭皮囊,修也白修,早晚得死。要真是那样,还结婚生孩子干吗?生出来早晚得死。也别工作吃饭了,吃了也白吃,工作也白搭,早晚得死。你还上网干嘛,评论啥?空了?空到哪去?那都是自己骗自己而已。就算你空了,那个空境只是说:确实是那么回事,什么也没有。但是你不能那麽死在那个空境不动啊,所以还得做,还得修,该干啥干啥,也希望你该结婚结婚,孩子该生就生。
  你修好了身体,这个小宇宙的国主就是你,里面的众生都跟着你受益。这个身体不光是我们自己啊,你振奋精神,积极人生,你就是主,如果你沉浸在惰性中,那就会是别的东西作主,附体的情况就是这样子。但是宇宙国度有大小啊,我们做梦是身内有身,睁开眼睛身外有身。我们又受国家领导,你说那国家主席不就是我们的主吗?你修完了身心叫菩萨,也就是个小菩萨而已。人家身心超出我们千万亿倍的能量心量,自然是大菩萨。那毛泽东如何不是大菩萨呢?”
  李冰冰闻听点点头头道:“有道理,但是我好像听人说什么帝王不抵僧家半日闲的什么话来着。”
  杨天启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一些心量狭小的见识,为啥觉得闲淡好?问题在于他心里怕烦,喜欢闲淡,担不起烦恼。真修行如何会喜欢闲淡,讨厌烦恼呢?拿的起放的下,到了什么境界都是稳如泰山的啊。其实说起考证来,当初乾隆到过韶山,看了那风水曾经预言道:将来这儿出一人反手掌天下。这句话一直无人解开,那手字反过来不就是毛嘛。
  当时我心想,总这样打坐也不是个门,人家看到之后太麻烦,不如以后改成躺着行功,别人以为我睡了,那多方便啊。于是我便反复试验,终于发现一个方法,躺着原来比盘坐简单的多。于是我便聚气成形,渐渐气满腹中,那气在腹中突然自行旋转起来,恍惚间眼前出现一个大白玉盘,彷佛自己就站在这个白玉盘中,心中纳闷,这是什么东西?一边想,这晶莹白玉盘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升到天空,原来是一轮明月高悬夜空。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一次不是脱壳而出,而是直接就站在一座山谷中。仔细一瞧,自己站在山谷中月光下,忽见身旁卧着数只猛虎,那猛虎在月光下身上闪着粼粼寒光,好像在动。原来是虎丘坪啊。这也就是我,熟悉这地方,要是生人岂不是吓得扭头就跑?看来这地方,心性不到的神鬼是无法靠近的啊。
  眼见的皓月当空,云淡风轻,山谷中一片银辉,旷寂静谧,滴水洞就在眼前,突然洞中滴水之声加速急促起来。进入洞中一看,杨清禅听到这急促的滴水声,正往外走,于是我们相互间身体互相交叉而过,杨清禅似乎有所反应,猛地站住,全身四周上下看了看,又凝神运了一下身体试试,他似乎感到了我的存在啊。
  真是奇怪,他明明是我的前身,已经成为一百多年前的历史,就好像我在看电影一样,他如何还会感应上百年以后的我呢?难道我还能同时存在两个时空吗?这真是令人难以理解,要是这样的话,后人岂不是能够左右前面的历史?难道时空真的无前无后、无背无面吗?诸多疑问,都在后来的修行中慢慢解开。
  杨清禅站在原地试了几次,又在洞中凝神运功看了看,发现没啥异样,放下心来。起身走出洞外,仰头向山上望去,只见那山峰双臂合拢之处,头峰和掌指峰山坳之间,热气蒸腾,月光下遥遥望见一人,正在女峰心窝部位,背贴岩壁。如在怀抱之中,正采纳大地灵热,头顶雾气蒸腾,面如喷血,隐隐悬浮于空中,怪不得峰下洞中滴水加速,原来有人在这韶韵女峰怀里吸取阳气,阳气上升,水汽自然下落啊。那人猛然看见洞中有人出来大吃一惊,原来他在顶上往下看,比在下面往上看清晰的狠。这老道一见,瞬间升空,如流星一般逝去,杨清禅一见纵身而起,遥遥跟随其后。追到岳麓山,那红云绕过山峰,踪影消失。山顶云雾弥漫,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杨清禅此刻的修行,还离不开地,只是一个地仙而已,虽然能飞空走雾但是离不开地。所谓的飞行,也不过是先天真气足了之后,身体像氢气球一样轻飘,就如鸟能飞的高,人能跳的远差不多,有功力限制,有路程远近。
  杨清禅在云雾弥漫中隐隐看到屋顶起伏,雕龙飞檐,露出云海。沿林间小道来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云麓宫。上一次发现仙踪是岳麓书院,这一次是云麓宫,这岳麓山当真名不虚传。罢了,先回君山再说。纵身悬浮空中几十丈高,沿湘江缓缓而行,俯瞰大地,苍茫之间,若白纱飘延,橘子洲安静倘佯于其中,环山而下,层林簇拥,渺渺白云,风韵旖秀,湖中有山,渔帆点点,芦叶青青,水天一色,鸥鹭翔飞。久闻洞庭湖岳阳楼盛名,当真名不虚传。
  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水天一色,横无际涯,朝晖初映,岳阳楼已在脚下,看看四处无人,像大鸟一样落在岳阳楼上,凭栏洞庭确又是另一番景象:月已西沉,飞鸟难寻,君山不见,听波浪声声,看帆影孤零,不由得随口吟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天色渐渐大亮,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杨清禅从岳阳楼出来,突然看到有人搀扶一和尚,满面烧伤,浑身烟火烧痕,一打听傍边的人,有人说:“你问那两个搀扶和尚的人吧,他们知道底细。”杨清禅过去拉住其中一位就问,那人一看这道人身背宝剑,气宇轩昂。心道:想必这道士是个有法力的,于是便说一桩故事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7:49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二 意乱情迷骨髓枯


  这岳阳城中,有一位告退的官宦,此人姓李,名诠,字光德。李老爷年将花甲,膝下只有一子,年方十八,取名李卫,字子玉。生的聪明文秀,体态风流,每日勤奋读书,足不出户,这一日,在家仆攢哄下,出来闲逛,站在这渡岸边上,嘻嘻笑笑指指点点。随着手指移动,眼前一亮,只见一绝色女子从船上袅袅诺诺走上岸来。好俊俏的女子,鬓蓬乌云,金钗凤簪双插,排珠翠带小群,水灵灵杏眼,细弯弯柳眉。小鼻子粉雕玉琢,端正玲珑,樱桃小嘴一点红。体态轻盈,金莲碎步轻挪。
  李卫不觉看呆了,好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俏佳人。一时心驰神往,会不过神来。那小姐翩若惊鸿,从李公子身边一闪而过,看到李卫那傻呆呆的样子,回眸嫣然一笑,只把个李卫三魂勾去一半,神魂颠倒,晕头转向。紧行几步,来至切近,深深打了一躬,说道:“唐突佳人,甚是惨愧,不堪玷辱佳人赏鉴。”那小姐羞怯于形,掩袖遮面,倒退两步,轻启小嘴,嘤嘤答道:“小女子家中闲来无事,贪图热闹,不觉信步行来,幸遇公子,有失回避。还请公子见谅。”边说边用杏眼偷看李卫。
  李卫听他谈吐高雅,愈加爱慕,故意问道:“小姐闲步至此,宝宅定离此不远。不然不会孤身来到敝园之内?请问府上贵姓?尊大人何居?小姐芳名?望赐指示,改日好登门拜访”。
  那小姐含笑含羞答道:“萍水相逢,何敢公子拜访?小女子姓胡,贱名凤仙,衡山人氏,双亲早逝,去年投亲不遇,独自一人和一婢女移居此处,至今已半年有余。今日纱窗刺绣,困倦忽生,婢女午睡正浓,未肯唤醒相伴,故只身出外散闷。得遇公子,实是三生有幸。公子长厚多情。奴家倒要不避嫌疑,求公子照顾护佑。”莺声燕语,呖呖可听。
  李卫慌忙答道:“小姐既是邻居,日后有所差遣,小生万死不辞。小未免玉体困乏。到小生家中稍息片刻如何?”
  胡小姐含笑答道:“公子情意妾心领,只是出门之时未打招呼,难免婢女四处寻找。公子不嫌弃,妾本该听从。无奈今日实是不便,不能遂公子之意。如果公子诚心相待,请暂且回府。至晚在书斋坐候,俟初更之际,妾情愿不辞奔波,与公子书斋一会,倾夜叙谈,岂不愉快百倍?”
  李卫听罢,留恋不舍。正要再言,那小姐作个万福,连头不回,竟自去了。这下可好,什么心情也没了,如失魂落魄一般,一边行走,一边思念不停,想至好事就在眼前,不禁喜形于色。又想:“如此娇弱美女,三寸凌波,夜晚如何行走,怕是应付与我”
  想到此处,不觉又担心起来。恨不得马上天黑。家人自是乐得自由玩耍,毫不在意。
  李卫的书房在后花园,这李宅后院林荫通幽,芳香满园,沿月亮门小道全是方砖铺地,庭院中,奇葩异卉,芭蕉鱼塘粉皮墙,罩纱窗前幽竹疏疏松散,书斋翰墨香散满屋。墙壁上挂着水墨丹青山水画,书架古书万卷,靠粉墙,桌案摆设文房四宝玩古。古木床帐铺,麝香锦缎被褥,雅致不俗;富贵而不轻浮。李公子回到院内,换了便服,匆匆竟奔书斋。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李卫公子一心想着美貌佳人,胡乱用些饭便令家人撤去。又吩咐道:“你们到前边院内,将锁跨院门的钥匙交给我,烹一壶茶送来。我今日游玩身觉乏倦,需要歇息。没有事不要烦我”
  家人将钥匙与茶放下,便自去了。掌上灯。李卫身心按捺不住,站一会,转一会,靠一会,呆一会,等了多时,就是不见那女子来。一个人在屋里踱来踱去,顺着书院,绕到跨所门边,将门启放,向青石山望了一回,尚无踪影。复又回至书室坐着纳闷,思虑盼望,好容易挨至初更之后,仍无人影。无奈何,自己点上银烛,倚靠书案,呆呆的在那里相待。正自发闷,忽听有人咳嗽一声,李卫闻听胡小姐的声音,不觉心中大悦,急忙离坐,开帘迎接,说道:“书室并无他人,请小姐速进,歇息玉体。”
  胡小姐款动金莲,走入书室,在绣帐之内靠床坐定,娇羞满面,垂头不语。李卫不敢遽然相近,偷眼观瞧。灯光之下,见那美人乌云疏散,淡施脂粉。因为赶路,香汗津津,娇懒之态,妩媚可爱。就如桃花带雨一般,连忙深深打了一躬,说是:“小姐如此多情,小生将来何以补报?”
  胡小姐笑容可掬,言道:“久仰公子人品正直文雅,今夕妾来相会,别无他意。还望正眼相看,勿把妾当作淫奔之女,稍谈片刻妾便告辞。”
  李卫一听这些言语,慌忙站起身来,说:“小姐何故如此狠心,难道叫小生剜出心来不成?此心唯天可表,如日后有负小姐,小生愿天打雷劈。”
  说完跪倒在小姐面前。胡小姐不觉失声一笑,赶紧随身跪下,纤纤小手捂在李卫嘴上,两人挨挨擦擦。李卫情欲如火,约莫着有五六分把握上手。一把把胡小姐搂在怀里,瞧准那樱桃小口亲个满嘴,小姐娇羞不堪,奋力挣扎,怎奈娇软无力,气喘吁吁,左躲右闪,怎奈李卫青年后生乍逢美色,如饿虎吞羊。右手搂紧小姐,嘴含小姐朱唇,左手早已伸入胡小姐内衣,胡小姐一颤,遍体酥麻,早已瘫软。
  李卫暖玉温香搂个满怀,轻轻把胡小姐放倒在床上,左手滑上小姐椒乳,右手顺势拉开胡小姐裤带,伸进芳草圣地。胡小姐浑身颤抖,双峰起伏,喘息连连,浑身瘫软无力,不一会儿就被李卫公子剥了个精光,春光暴露无余。李卫趁机脱衣解带,翻身上马,把个黄瓜般**直插花心。那胡小姐抵不住青春诱惑,早已由抵抗变成迎合,两条雪白玉腿缠绕李卫双跨,随着李卫的上下而起伏不停,李卫连连大肆抽动。少刻,春透心胸,一泄如注,瘫软在胡小姐肚上,胡小姐双目紧闭,呼吸平息,静静的一动不动。
  原来李卫少年精满,又是初次情急,故此一战败下阵来,两人昏昏睡去。到得半夜,胡小姐线线玉手把李卫公子**攥在手中,套弄再三,李卫勃然而起,再度上马,一连三四次,缠缠绵绵,你恩我爱一夜。看看天色将明,胡小姐便欲起身而去,李卫恋恋不舍,一把将小姐拉在被窝内。胡小姐无限深情,安慰李卫明晚再见。不然被人撞见,羞死人。临走再三嘱咐:“公子切记守口如瓶,不可使一人知晓,不然妾无地自容,只有一死。”
  天色大亮,卧在绣罗帐内,思想夜里风情。昏昏睡去。早晚将近半晌才起床。家人送来饭茶,梳洗完毕,李卫吩咐家人:“从今天起我要静心用功,没有呼唤不必进来。”
  自此李卫白日在书房酣睡,黑夜与胡小姐云雨作乐。明去夜来,三个多月。只把个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身体伟壮,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弄精神倦怠,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家人偶尔进入书房也不甚注意,及至发现,已然晚亦,但见公子面色蜡黄,神情倦怠,走路无精打采,说话哈欠连连,恰如一个痨病之人。
  人之元阳,乃是一身之宝,元阳不丧失不但寒暑之气不侵,还可以身轻体健,长生长寿,若当作蜜糖,夜夜鸳鸯,朝朝鱼水,要重病缠身,丧身失命即在眼前。故修行者首要就是断淫。正是:
  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李卫也觉得不大对劲,想着禁情节欲、补养几日,每当看到胡小姐湘裙下瘦小金莲,纤纤玉手,翘臀坟乳,情欲便陡然而起,与那胡小姐共赴巫山云雨。渐渐身形憔悴,神气恍惚,大有病入膏肓之态。家人感觉事情不妙,于是禀告了老爷,李老爷一听,赶紧请大夫给儿子看病,大夫来了望闻问切,一把脉,悄悄给李老爷一说,纵欲过度所致。老爷一问下人,这些时日情形经过,马上心里有数了。李诠乃是做官出身,遇事沉稳,当下不动声色,派家人暗中盯着。知道这女子必非良家妇女.
  这一晚大家准备妥当,埋伏周围。初更刚过,胡小姐越墙而入,迅即进入李公子房间,李老爷一声号令,众人发声喊,把个书房围了个严严实实。且说胡小姐进入公子房间,刚脱衣裙,听到众人喊声,胡乱穿上衣服,云鬓散乱跑出书房。花园内灯火通明,众人手拿火把木棍,走上前擒拿淫妇,哪知呼啦一下,一阵疾风吹过,人不见了。众人嘘声一片,公子被鬼怪迷住了……
  自打那晚过后,一连几日,大家轮班照顾看护公子,看看没事了,于是安排一人夜里侍候公子,哪知道陪夜的人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就睡了,那胡小姐照旧来往,运来雾去,众人也不能天天一切守护书房啊,一两个人就会被迷惑昏睡。眼看公子病情有增无减,日趋加重。
  家人李安道:“老爷,咱不如去城隍庙,请关帝并本地城隍,与庙中焚烧牒本,若是阴灵恶鬼,必被冥诛。”
  “如此甚好,咱们这就去请。”哪知焚烧之后,毫无感应。
  李安道“老爷,看来这不是阴灵恶鬼之类,应该是妖魔精怪实体之类。要请法师术士才能降伏。听说西禅寺有一慧海法师,法力高强,奉持楞严咒,无论到哪里,妖魔鬼怪闻风而避。老爷可安排人去请那法师前来。”
  家人早晨去了黄昏就回来了,李诠设素宴款待慧海法师,只见那法师:头戴崭新毗卢帽,身穿烈火袈裟,面首胖大,顶圆项短脖粗,身形魁梧。
  席间李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述说清楚,慧海法师道:“切去看看后院情势再说。着人准备桌子,香烛黄纸,在园中设一法坛。”
  李诠一一答应,问法师道:“法师降妖,犬子与妖精住在一起,可会伤到否?”
  “记住任何人不许出声,不然法力全失。”慧海法师大笑:“除妖就是除妖,不带除人的。记住任何人不许出声,不然法力全失。”
  到了二更时分,看到后花园公子书房灯光一灭,慧海法师在园中香烛齐燃,双手合掌,做起法来。只见东南方向疾速飘来一片云气,落在后花园书宅房顶上,影影绰绰只见一金刚力士,手持降魔杵,向那房顶打去。就见房中一团红光,冲散金刚力士,直奔前院,轰然一声响似霹雷,法坛火光冲天,慧海法师满面熏黑,倒在地上,空中传来阵阵冷笑,渐渐远去。
  众人蜂拥而出,抢救慧海法师,直到第二天清晨慧海法师方才醒来。休息半天,李诠安排家人搀扶回西禅寺。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三 采阳补阴


  那家人和杨清禅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来到李府,杨清禅毛遂自荐,李诠喜出望外,连连作揖,设宴款待。不料那妖精一连三个晚上没来,借此机会清禅道人进入书房,默运玄功,看出公子是被妖狐所伤。顿起丹田三味真火,给李卫去除体内阴寒,李卫顿觉精神一震,见李卫从痴迷中清醒。
  杨清禅说道:“那胡小姐是个狐狸精,可能有同党,不可大意,你可放心等她到来,到时大家一切冲出,把她冲走,我跟随其后,找出其巢穴,方好行事。”李诠连连点头,一切安排妥当,众人耐心等待……
  原来那天胡小姐老早就盯上李卫,故意现身诱惑。当天晚上在后花园书斋窗外早已把李卫端详了个够,见他:美貌丰姿,相貌端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高隆方正,眉清目秀。早已淫心荡漾,恨不得立刻与李卫颠倒鸾凤。她修行数百年,幻化人形,正要采阴补阳,吸取童男元阳精真。又怕李卫看出,故此欲擒故纵,施展媚术,半推半就。李卫欲火焚身,哪里还会虑及这些,早被迷失本性……
  第七天晚上,月明星稀,那妖狐果然又来到后花园,刚进书房,大伙一涌而出,齐声大喊。胡小姐闪身而出,众人不禁一呆,好一个绝色佳人,处处动人,人见人恋。李诠见事不妙,大喝一声,大伙一愣,旋即冲上前去。那胡小姐腾身跃入空中,娇滴滴笑道:“若不是看在李郎老爷子的份上,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且饶你们这一回,下次本仙子绝不留情。”
  说完足下生云,如流星般疾驰而去。清禅道人纵身腾空,紧随其后,众人只见一片青云,疾如闪电般消失,嘘声一片,齐声议论:“这是真仙。今儿可开了眼界。”
  那胡小姐不知身后有人跟踪,飞得不是很快,直奔衡山方向而去,杨清禅不紧不慢远远跟随。月光下,但见群峰簇拥,层层叠嶂,那云朵缓缓下落,打个旋转消失在山涧层岚峭壁,山谷中一片寂静。见那陡崖峭壁间有一平台,大约两丈方圆,峭壁上有一洞门。走到洞门前探耳一听,里面隐隐传来呼呼风声,如同鬼哭狼嚎,料想深不可测。看峡谷对面十几丈有平台,杨清禅纵身飞到对面一瞧,刚好对着那洞口。就在此处等候吧,于是盘膝而坐,微合双目,进入行功。
  清晨,阳光透进峡谷,山谷涧顿时热闹起来,鸟鸣雀跃,蝶飞鸦噪。看那洞口,树藤遮掩,如同伞盖,无论从谷底还是峰顶,绝对不会发现此洞。杨清禅纵身飞过山涧,来至洞前。探身进入洞中,顺着台阶一直向下走了大约几十丈,里面风声越来越大,如松涛怒吼,隐隐有风雷之声,却又有流水潺潺之声。突然对面几束光亮透进洞中,眼前顿时一亮,原来这台阶紧贴峡谷,那水流声就是从下面深涧传来。那风声却是从对面洞壁穿堂而过,凛冽阴寒。走了大约半里地,前面石壁挡路,没路了,一转身,在紧贴身体左侧有一窄道,刚好贴身进入,这条窄道可能与南面洞外墙壁有关,热烘烘的,好像生了火炉。
  杨清禅心道:这一定是太阳烘烤岩壁造成,原来南岳衡山这洞府中藏有水火风三条道路啊,左边是水道,右边是火道,上下的风道。走过这条小道,前面有个门,进去一看,原来是间石屋。上写“凤仙洞”。里面有石床石桌石凳锅碗瓢盆,没有人。
  在洞中仔细寻找,果然在石床内测,有一地洞,有一丈多深,纵身跳入,原来也是一间石室,这两间石室分左右啊。那胡小姐正在洞中打坐,一见有人进来大吃一惊,腾身而起,拔出宝剑,定神一看,眼前道人风采翩翩,英俊潇洒,胡小姐不禁心中荡漾。一改前态,笑盈盈,轻启朱唇,施个万福:“公子,小女子有礼了,不知公子何方人士?来此作甚?”
  杨清禅一看:这女子年约十七八岁,朱唇玉唇,袅袅婷婷,湘群下三寸金莲,凤眉杏眼,风情万种,当真是绝佳尤物;怪不得那李卫公子会如痴如醉,此女不除,为祸人间不在其小。想到此脸色一凛喝道:“孽畜!妄自修行,不守贞节,惑乱人心,还不现出原形。”
  胡小姐一见此情,娇滴滴,腰肢颤颤偎偎,娇态柔弱。款扭金莲,愁蹙蹙,瘦怯怯,燕语莺声低低说道:“奴见公子面如寒玉,目若郎星,齿白唇红,须发如漆,英俊儒雅庄严,一定是修真之士,见识自比那凡夫俗子强上百倍。怎可如此狠心对待奴家,奴家在这无人山谷中,孤零零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公子不但不怜惜,如何反而出此绝情之言?”
  杨清禅厉声喝道:“你这妖狐,惑乱良家公子,不思悔改,居然在本道面前施展媚术,当真死期已至。”
  胡小姐见行藏被识破,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猛然间张口向杨清禅脸上一吐,一碗大红珠直奔面门而来。杨清禅早有提防,双掌合十,心念一动,一团青光陀螺盘旋而出,把那红珠盘绕其中。如同青龙戏珠,那青龙越旋越大,只把个胡小姐盘旋其中,丝毫动弹不得。胡小姐一见顿时花容失色,大汗淋漓,渐渐萎顿。洞室之中青光碧莹,红珠如同萤火之光。“先生饶命啊!。”
  胡小姐在青光中双膝下跪,匍匐在地。杨清禅一见,心中忽起恻隐之心,收回青光,胡小姐一见,张开小嘴,朝那红珠一吸,那红珠围困解脱,直入胡小姐腹中。
  “孽畜,还不显出原形。”
  胡小姐颜色回复,匍匐在地,原来是一皮毛雪白灵狐,红嘴巴,四小爪如血玉雕刻而成,火眼红睛,伶俐可爱。
  “快把原委来历一一道来。”
  那灵狐即刻回复人形,好一个娇媚玲珑,人见人爱的俏佳人,胡小姐娇滴滴说道:“小畜世代祖居衡山,有一天父母双双被猎人射杀,我被一道人发现,便被带入洞中与那道人为伴。每日吃食都是那道人到洞外采摘野果黄精……”
  原来这个洞室叫做凤仙洞,原是风太和真人修真之处,有一天,真人在山中闲游看到两只狐狸被猎人射杀与洞穴旁边,洞中剩下一只幼小狐狸,当真人看到母狐临死之时,眼神对着洞中凄凄恋恋,不禁恻隐之心大动,抱起幼狐带回洞中,这小狐狸自然把他当做家人,跟着真人只吃素不吃荤,加之长年在洞中,皮毛渐渐变白。有一天,真人发现这小母狐发情了,把它放回山林,几天后,它又跑回来了,伤痕累累,瘦得皮包骨头。原来这小母狐早已失去了野生独立生存的能力,饿的。真人心想:山洞中,人兽语言不通。
  假如这小狐狸若是在人多之处,常听人言,就会渐渐通达人言人语。自己和它言语,无论如何也难以沟通啊。怎么办呢?真人想到一个法子,就是这小母狐每次发情,真人就发内功隔空点她的穴位,仿照人的丹田部位。这小母狐也不知道发情时咋回事,只是瘙痒难以忍受青春。当真人每次发功之时,它便感到舒服轻松,久而久之,腹中形成一股内气旋转。每次情来之时,这小母狐自然想到真人发功部位,其精化自然为气,慢慢形成内丹;渐渐不食,浑身修的皮毛晶莹雪白。不知过了多少年,小狐狸渐渐修成人形,真人飞升而去,留下这小狐狸独自在洞中,寂寞难耐,于是化作真人模样,走出山洞。来到岳阳城,当它看到城中少男少女,花花绿绿,卿卿我我之时,不禁情窦大开。于是依照心中所爱,幻化美女,下山寻找白马王子。初尝云雨之情,一发不可收拾,功力渐渐消退,难以幻化人形,无奈之下,只好收敛欲情,回复功力再行淫欲。
  反反复复,得出一个经验,就是既不丧失功力,还可淫欲,那就是採阳补阴。于是自成一路,功力逐渐加深,淫欲越来越重。体内阴功越来越盛,一旦缺失男阳,便会遭到淫欲之火反噬煎熬。而被她採过的男子,轻则身残,重则元阳丧尽身亡。
  杨清禅问道:“这洞中还有什麽?”
  “真人飞升之前曾留下两本书,分放在两个石匣中,让我守护。”
  “书在哪里?取来我看。”
  杨清禅顺着灵狐手指方向一看,方才跳下来没来得及观察;这是一见石室,靠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石匣。看这石匣,无丝毫缝隙,上面隐隐写着红色符咒,如同从石匣里面渗透出来一般。清禅道人合掌拜了下去,头上青光一闪,只见那符咒渐渐消失,石匣开启,内有拇指厚薄一本经书。上书:《遁甲天书》
  内有《黄庭内景秘要六甲缘身经》《遁甲缘身经》写的都是符箓密咒、拘神遣将之法。上面详细著述各种用法。
  “另外一个石匣呢?”
  灵狐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师父饶恕,弟子第一次下山人间度情那一日,回来发现有一怪物在洞中,见我回来,就消失不见了,后来发现,每次回来那怪物都在,而且渐渐不怕我了,越来越大,见到我居然不逃跑了,那怪物身上有鳞,好似水族。那怪物居然成精了,能拿动物体,直到数日前,我从李卫公子房中回来时,发现那怪物不见了,少了一只石匣。十有八成是让那妖精拿了。请师父赎罪。”
  “你且起来,你是异类,如何能收你做徒弟?”
  灵狐连连磕头道:“当年真人说了,我与他言语不通,无有师徒之缘,能开石匣者就是我师父,求师父大发慈悲。”
  杨清禅心道:这座洞府,真人脱化之后,便遗弃不管,被胡家占用也无不可,想到此说道:“也罢,看在你护经的份上,且收下你,既入我门,当坚守门规戒律,痛改前非,断绝淫欲。另外,胡凤仙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用吗?想那凤仙二字也只有真人可用。你可改名叫胡小风。”
  雪狐连连称是,点头不止。
  “凡人一见美色,魂飞魄散,淫心即动。淫心一动,欲火即起,气散神移。形虽未交,而元精暗中已洩,性已昧,命已摇。而况在色场中,日夜贪欢,以苦为乐,以害为快。犹如油涸灯灭,髓竭人亡,虽欲不死,岂能之乎?故修道者,戒色欲为第一着。但色欲最不易除,亦所难防。若色根拔尽,则色身坚固,而法身易修。其余关口,皆易为力。若身根不能拔尽,这一关口过不去,则一切关口,俱不能过去也。自今日起,要在洞中潜心修炼,不得怠慢,我传你风火之功,先断除淫欲,以保雷火之击,你谨慎行持,功深日久,终有除去之时。当年真人因你不通人情,所以无法度你,如今你已尝试人情,通晓人言。当知觉悟有情,乃是修行关键。”
  说完,杨清禅便传授胡小凤断除淫欲的风火之法:“心即是火,呼吸是风,腹肋运心,风吹火化,火候有时,行功有度,下功有窍……”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四 拘神遣将法


  传授胡小风道法之后,胡小风自去凝神打坐。杨清禅翻开那本经书:六甲坛法:采办法坛应用之物,设好神坛。念净口咒一遍,净身咒一遍,净法界咒一遍,安土地咒一遍,安魂咒三遍,然后依法作用。脚踏魁罡二字,左手雷印,右手剑诀。取东方生气一口,念通灵咒一遍,焚符一道。然后以气摄形,以形摄气。作各种观想:如要兴云,便想气生自丹田,渐觉满身都是云气充塞,弥漫乾坤。
  原来这本书说的是聚精会神,拘神遣将,乾坤挪移之法。不可不修。于是我便在旁边,按照那书中记载,深吸东方生气一口,脚踏魁罡二字,左手雷印,右手剑诀。猛然间风云着地席卷而来,只觉得自己似乎站立不住,飘在空中。
  杨清禅似乎也有感觉,抬头往空中观望,看样子并没有看到我,一边观望一边口中念道:“感谢仙佛神明护佑,弟子杨清禅叩拜。”
  我心道,他这是把我当成佛祖了啊,我若和他说话不知他能不能听到,刚一张口,那大风霎时呼呼作响,身体再也掌握不住,随着那大风被卷进旋涡中,正是上一次那种感觉,我不敢怠慢,稳定心神,反正也死不了,就有他去。不知过了多久,那风停止,自己好像已经落地,睁眼一瞧,自己就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躯壳躺在那儿呢。我连忙附上身体睁开眼睛,心道:为什么这真大风单单就把我刮起,而不刮起那杨清禅呢?若是说他是我的前身,成为历史了,为啥他还对我有反应呢?左思右想,直到天亮,日出三竿。忙不迭去找我师父四海居士。
  四海居士正在家里看书,一见我进来,放下书,笑眯眯的说道:“天启,是不是又被风刮走了啊?那定风丹可要炼成才能自在观啊。”
  “哎呀!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那大风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把前后经过一口气说了出来。
  四海居士笑道:“那阵大风就是你的呼吸啊,你的心一动,气就会产生,气的流动就是风啊,这说明一个问题,地水火风四大,你还没脱离风大,还受风的控制。你的前身杨清禅自然不是和你一个空间,你的呼吸风与他无关,所以只能刮起你,而刮不到他。但是有一种东西是相通的,那就是灵性。灵性无前无后,无有时空,不受任何干扰。但是心一动就会失灵啊。要么诸葛亮马前课说:心不动时如何如何……这就是一个前提啊。”
  “师父,你说我看到的那本书,写的那些符咒都管用吗?那本书好像叫做什么《遁甲缘身经》啊,我也没看仔细。”
  四海居士闻听,直直的看了我一会儿,我心里知道,他在想该不该告诉我。稍过片刻笑着说道:“你的身体就是经书,眼耳鼻舌身意就是六甲六根门头。你把六根关闭,心地清净就是遁甲,这样自然就会在自身小宇宙生起作用。这就是遁甲缘身经。如要起雷,便想火气,发自心府,渐觉一身都是雷火运旋,震动天地。观想成功时,即一气呵成一笔画成符,所谓以神合神,以气合气。我之神气,与天地贯通,这符便具灵效。这正是自身精华运用方式,也叫法术,行走世间方便。
  神灵无处不在。只是常人精气,常常为外在业力牵引,因此与神灵难以感通,所以凡夫俗眼不能看见。至心至意的目光凝聚,因此过往神灵无所不见。闭眼神气便聚,书空符亦灵。若是凡夫只照着符形描画,自己的神气先自散乱,如何感动得神鬼?俗语云:书符不效,却被鬼笑;写符不灵,倒被神惊。俗语说,一法通,万法通,这就是通天彻地之妙诀。
  说起来天下之法,源于一体,拘神遣将不外精气神之凝聚,先将眼、耳、鼻、舌、意、心、肝、肺、脾、肾内十将圆满。这个对你来说自是不在话下,本来就修行完备,早已能看到鬼神。然后是外十将:邓、辛、张、陶、苟、毕、马、赵、温、关。其实都是一心运用,虽说一心,但是还要有所被运用之物,那就是能量:“精气神。”
  这种方法就是:自身存神定炁统一不乱,然后凝聚成形,与外神感召。比如:你每天都在感化一个人,这就是用心聚集感情,这人被你训化熟了,自然就会出去给你联系外人,外人也来了,这就是这种法术的内外神将的基本原理。
  训练纯熟,呼之即出,可随意指挥派遣。与人一样,本单位的人你指挥自如,外面的人你随时打个电话就能指挥他,唯一的一条就是不能失信。各种神明相貌皆不相同,或如恶鬼、凶神。如佛经所说,相随心生。只有内心修为达到无惊恐,无喜悦,无贪嗔痴。仁义理智信德行齐备,方可成就,若德行有丝毫欠缺,绝无可成。若失德失信,反遭其祸。诸将共有七十二位地煞变化,需要次第修炼。把七十二般道法,一一炼成。缩地有术,来去不需驾云。移行换影,变化由心。拘神遣将,摄鬼招魂,虚空中任意役使。撒豆成兵,幻化成真。随时能呼风唤雨;这就是仙家所谓的幻术,佛家谓此不究竟。叫做金刚禅邪法。
  凡夫私欲未除,学此法术难免走向邪道;皆因此术皆是假借鬼神取巧,盗取天地精华。作为德厚之人学此法术可以利人济物,积功累德,以作成仙作佛之阶梯。得此法术,如虎添翼,浑身修为得意发挥无余。故此,法术无好坏,一切皆方便。只在人心运用,亦如宝剑,德厚者仗剑护身,缺德者持剑伤人,有道者仗剑除恶。你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即可,先不要修炼这些,慢慢还需锻炼心性啊,慧命经的后半段有九层炼心法门,你可多家参研。等心性稳定之后,再学不迟。当年有个叫印光的净土和尚,看了这本书的前半段,就迫不及待的大骂魔民,其实他看了这本书的后半段,就会觉得自己性子急了,若是他活到现在,就会发现自己当初那种执着佛魔的心态很可笑了。”
  师父的话,使我茅塞顿开,原来我修到脱壳,还没有明心见性,但是他又没有明说,虽说现在能够飞空走雾,但是古书中写的天上如何如何,我到底也没有去过,也不知那天上是什么样。
  从师父家出来之后,回到家里,左思右想,按照书上写的:东岳代表肝脏,西岳代表肺,中岳代表脾,南岳代表心,哎呀,当初在中岳嵩山时,遇到黄道婆,说是要杨清禅到南岳一游,这南岳难道是心吗。那洞中有水火风三条路,也不知分别通到哪里,也不知那南岳现实中是不是有这么个洞。正想着,突然觉得心窝发热,原来我在无意间想着心窝,那功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心窝。心窝真气聚集,不行,我要把它散掉才是。想到此,立刻躺下来,全身放松,进入还虚状态,渐渐忘乎所以。忽听耳边隐隐传来说话声,若隐若现,凝神细听去。
  呼喇喇,两耳风声大起,我的身形再一次被卷进大风中,飞驰往北而去,这一次却是在黑暗中,好像自己还没睁开眼睛,黑暗中不知飞了多久,好像又翻了一个筋斗,眼睛一下子睁开。原来自己是在一个山洞中飞行,渐渐风停人住。那说话声音就在前面,循声走去一看。原来又回到了南岳凤仙洞,真是奇怪,南岳衡山明明在南,我却往北飞行,然后翻一个筋斗再回来,假如南岳是心窝部位的话,我直接进入心窝不就行了,如何还多此一举呢?
  这时,就见杨清禅对胡小风说道:“接近两年的修炼,你的心性也已稳定,道气十足。你原本就有内丹,如今端正心性,进展神速。我将那书中之术,调出几样,传授与你。”说毕随手一指岩壁,只见岩壁裂开,现出三尺见方一小洞,随手把经书放在里面,岩石自动合闭,无有任何痕迹。原来杨清禅在这洞中已经修炼两年,看来那书上的道法是修成了。
  杨清禅随后对胡小凤道:“我前去寻找遗失经书,免得落入匪人之手,术成祸国殃民。你可在此潜心修行,为防外来妖魔侵扰,我在洞口设符箓一道,你可进出自如,一般妖魔见此躲之不及。我再传你防身之术,挪移替换之法,以防不测。”
  说完,即传小风口诀。小风连连磕头感谢师尊体恤关怀。经过悉心调教,胡小风俨然已懂仁义尚礼之数,知那神书非自己所能学,心中暗喜,知道有师尊在,自己将来也可成就如此神通。
  胡小凤道:“师父可是要寻那经书?那经书因我而丢,不如弟子也陪您下山寻找如何?”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9:09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五 芳心结尘缘


  一日,黄韵儿和母亲去岳阳文庙上香往回走,见前面围了一群人,挡住去路,上前一看,是一个白发老道,嘴角沁血,面色苍白。那主人吩咐道:“把这位道长搀回府中,好好调养。”家人上前背起老道,一路回府。
  这黄夫人平时信奉佛道,见到道士受伤,自然十分热心,抬回府中客房,请来郎中施药调治。那郎中把了把脉,道是心脉受伤,惊吓过度,开了几副补心养气的草药。家人赶紧熬制,给老道喂下。连续十几日调养,那老道渐渐恢复气色,盘膝打坐,吩咐家人不经呼唤不要打扰,就在这时,房中突然进来一个姑娘,家人赶紧行礼道:“小姐来啦。”
  原来是黄家小姐听说家里救了一个道士,心中好奇,不知道士啥样;于是过来看热闹。这老道一看眼前这小姐:黛眉如柳,面如桃花,眼如秋水,纤纤手指如同春笋。高簪珠翠,柳腰金珮,玉肢莲步。冰肌玉骨,衫领低处露出酥胸如同玉兔。这老道看到好处,心头撞鹿,身心酥麻,一时间身体好了大半。
  转眼已是十五月圆之日,瞧瞧天交二更,众人皆已睡下,府中一片寂静。跃窗而出,纵身空中,一片火云,直奔韶峰而去,来到韶峰半山腰,借那山体中地热回复功力。看看天色将亮,于是便赶回黃府;端坐床上。
  不一会儿,天色大亮,吃罢早饭,夫人和小姐来到房中探问:“道长近来好些了吗?”老道赶紧起身稽首:“无量天尊,贫道给夫人和小姐施礼了,感激夫人相救,若非夫人相救,贫道性命休矣。”
  夫人道:“道长客气了,扶危救急乃是人之本份。敢问道长何方人士,在哪座名山修行?法号如何称呼?”
  老道言道:“贫道乃岳麓山人氏,道号白云。”
  “奥!原来是白云道长,道长因何落到如此境地?”
  老道叹口气道:“那日江边游玩,见一帮泼皮调戏一位姑娘,出言劝阻,却被打伤,我本身习武,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实是惭愧。”
  黄夫人赞叹道:“道长侠义,令人钦佩,好好调养,切勿乱动。韵儿,咱们走吧,就不打扰道长休息了。”
  老道一听:原来这小姐叫黄韵儿,看着小姐身影苗条,细腰翘臀,后颈中肌肤莹白胜玉,心中酥痒,下身勃然而起,一瞬间清醒过来调息平伏如初。看看夫人和小姐堪堪跨出门槛,连忙喊到:“夫人且慢,贫道这就告辞。”
  夫人微感差异:“道长何故如此啊?”
  老道稽首道:“夫人,贫道乃是修行之人,些外伤不会有什么大碍。多亏夫人这几日调养,贫道已然康复如初。出来多日不会去,我徒弟见我迟迟不归,恐怕就要出来寻我了,贫道今日离去,倘若他日小徒找到贵宅,烦请告知,贫道回岳麓山了。”
  夫人一听忙道:“好说,不知道长高徒怎样称呼?”
  老道说:“劣徒道号无尘子。”夫人小姐留步,贫道告辞。
  过了三五日,黄昏,黄府来了一个年轻白衣华服风采翩翩佳公子,说是来寻找师父的。黄府之人一听,连忙禀告老爷夫人,黄宣教夫妇闻听连忙叫人把这公子接近客厅问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氏,怎样称呼?”
  这公子道:“在下无尘子,岳麓山人氏,下山寻师,路过此地,恰巧遇见平,实属偶然,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其实这无尘子和那老道正是一个人啊。
  那妇人问道:“令尊师可是白云道长?”
  无尘子忙问:“正是。”
  黄夫人便前前后后把如何救助老道之事说了个清楚详细。无尘子连忙起身端酒回敬,夫人道:“素问出家人不饮酒,无尘道长何以不戒酒呢?”
  无尘子笑道:“我虽拜师,还未正式出家,故此有戒无戒。”
  黄文韬酒力使劲,双眼朦胧道:“看公子仪表不凡,可否一现身手,让众人一开眼界。”
  无尘子道:“在下自幼习武,学得剑术,虽不高明,强身有用,如此就献丑一番,烦请宝剑一用。”
  家人连忙递上宝剑,无尘子接过走到院中,把剑起舞,身材矫健,盘旋如风,一会儿如燕子穿云,一会儿蜻蜓倒立,剑尖点地,纹丝不动。且舞且吟: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一起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众人嘘声一片,须臾舞罢,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豪情壮志,气吞山河,众人掌声一片,灯火之下看那公子鼻如悬胆,目比流星,面如冠玉,唇若点脂,当真如常山赵云再世。那黄小姐看得如痴如醉,遐想非非。
  家人撤去酒席,换上新茶,那黄文韬早已醉倒,被家人扶入房中睡去。夫人和小姐陪茶,黄小姐亲手端茶送至无尘子面前,赞不绝口:“公子真是奇人,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无尘子连忙道:“不敢,小姐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灯光下,见那小姐樱桃小口,面如粉桃,水灵灵双眼亮如秋水,纤纤小手,雪白无骨,无尘子双手接过茶杯,有意无意间碰到如笋纤指,黄小姐脸一红,却无言语。无尘子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夜交二更,家人皆已睡下,夫人见二人尚无睡意,吩咐使女侍茶,夫人自回房睡去。一个时辰过去,小姐见使女哈欠连连,便吩咐使女睡去;黃府早已安排好无尘子住处。无尘子见状,连忙起身告退,深施一礼道:“耽误小姐就寝,实是惭愧。小姐闺房可在后院?就让无尘子送小姐回房吧。”小姐欲语还休,俩人来院中,抬头看明月当空,无尘子道:“小姐可会赏月?”
  黄韵儿羞声道:“公子说笑了,谁人不会赏月呢?”
  无尘子呵呵一笑,右手猛地把眼前佳人一揽,纵身飞上房顶。黄韵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目紧闭,紧紧抱住无尘子不敢松手。无尘子轻轻抚摸佳人青丝秀发,轻声细语:“好了,好了,不怕,睁开眼睛看看。”
  黄韵儿微微睁开秀目,但见银辉笼罩千里,月光洒在千家万户房顶,如同铺上一层银霜,仰望碧空万里,遐想清光洒遍万国九州,心中一阵惬意。
  无尘子轻轻的贴近耳边说:“小姐,感觉怎样?”那嘴唇轻轻的碰到了黄韵儿如玉透明的耳朵。黄韵儿哪受得了这般挑逗,顿时耳根滚烫,心惊肉跳,想挣脱,也不舍得也不敢,发现自己被无尘子拦腰搂着,越发慌乱起来。无尘子见状,在房顶上揽着佳人纵身跃起,缓缓下落,如同大鸟一般,黄韵儿就觉的如游太空,几起几落,就到了后院秀楼房顶交界处一个凹处。就听无尘子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吟的是《鹊桥仙》,无尘子放下黄韵儿,月光下黄韵儿偷眼望去,见无尘子目若郎星,如秋水般清澈,正含情相望。顿时心中一荡,满面绯红,一时忘了在楼顶,一扭身娇躯失衡。
  无尘子见状,右手一把揽在怀中,左手抱住黄韵儿丰满翘臀。双手搂个满怀,左手轻轻的捏了一下黄韵儿充满弹性的翘臀。黄韵儿芳心突突乱跳不停,浑身滚烫,娇滴滴颤声乞求:“公子,不要。”却不怎么挣扎。
  无尘子右手往上抬了抬,搂住她的后背,向前一紧。黄韵儿丰满的酥胸便紧紧贴满无尘子前胸,黄韵儿努力后仰把脸扭向一边,酥胸愈发显得高耸丰满,一对玉兔堪堪跳出,无尘子低头吻向黄韵儿雪白的脖项,黄韵儿轻轻一颤,小口一张,哼了一声,一股热气如兰清香,呼吸一阵急促。无尘子的左手在揉摸她的玉臀,虽是隔着衣服,却也让她透不过气来。
  突然,无尘子轻声道:“小姐,该回房歇息了。”
  黄韵儿转过粉脸,就着月光,偷眼看无尘子,面如玉雕,心中一荡,刚欲开口。无尘子纵身楼下,如同棉絮,轻飘飘悄无声息。黄韵儿芳心如醉,欲言又止,独自幽然上楼,无尘子飘然离开后院,走到前院门口,微微回头,隐隐瞥见,那秀楼的窗户上,有个倩影……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二日,吃罢早饭,无尘子与黄文韬夫妇道别,看了小姐一眼,黄韵儿满眼惆怅。无尘子一转身,刚要离去。黄文韬突然说道:“道长四处云游,无有定所,不如与我一同君山一游如何?”
  无尘子闻听,爽然答应。原来黄文韬见他武功了得,家里有这样的人,也自觉安全。
  其实黄文韬早想君山一游,赏花弄酒,人多不愿去,人少害怕。他何止是游山玩水赏花弄酒,原来他早听说岛上有个翠竹庵,庵里的尼姑美色绝伦,有个尼姑慧净二十五六,风韵卓雅,禅理精深,心痒难熬,想去君山岛上,寻花觅朵,喝花酒。两人吃过午饭,乘着酒兴,来到岛上,拾级而上,沿林荫曲径信步而行,林间凉风习习,小溪流水潺潺,两人逢庙求签拜佛,一路神侃闲聊,行不多久,果然看见,远远的秀竹林里,红瓦白墙,翠竹庵就在眼前。翠竹庵不大,前后两进小院,天井里,秀竹青青郁郁,鹅卵小道,遮蔽在竹荫下,几个尼姑一见客人,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
  黄文韬回一声:“阿弥陀佛。”仔细看去,小尼姑们长得白净水灵,不须涂脂抹粉,自然恬淡幽雅,如出水荷花。黄文韬问道:“请问慧净师太在吗?”
  小尼姑道:“慧净师太刚出岛,黄昏方能回来。”
  黄文韬一听大失所望。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指不定很快就回来。两人没事就在佛堂品茶翻看经书,见黄文韬出手阔绰,小尼姑自是照顾周到。
  无尘子甚感无趣,便独自出庵,四处游逛。黄文韬独自一人便于那小尼姑喝茶聊天,见她纤细白嫩的小手,随手摸了一下,小尼姑脸一红,跑了出去。黄文韬独自一人无趣,起身溜达到处观赏,来到后院时,见到后院左侧有一小角门,在竹林遮掩下,一看就是人所不到之处,只因那竹林长出遮断小径。调头回转,忽听小门里传出女人呻吟之声。黄文韬那是什么人,一听就知。于是返回头,分开竹林,把那小门轻轻一推,门没关。进了小门一看,啥也没有,一片林荫秀竹。却听那声音来自林间,悄悄分开细竹。没走几步,原来后院的佛堂旁边盖有两间小房,因为比佛堂矮,加上有竹林遮掩,所以人看不到,整个房子围在竹林海中。黄文韬悄悄凑近窗户,凑近窗缝往里一看,原来确是一间卧房,古朴典雅,摆设简单,看那装饰似乎是间私人卧室。就见一尼姑手探在自己两腿之间扭动呻吟。黄文韬心头欲火燃烧,心想看这房间这一定是庵主慧净师太。肯定是没开垦过的芳草地。原来这尼姑虽说进入空门,熟读经纶,终究是情欲难耐啊。
  黄文韬轻轻用手一推,门关着,却开了一条大缝,思忖着从腰带上摘下一把钥匙,悄悄拨开门闩,进去反手将门栓上好。那尼姑正沉浸忘我,并未被惊动。黄文韬悄悄解衣脱裤,脱个精光。悄悄的把手伸进了她的前胸。那尼姑大惊失色,睁眼一见眼前男人,刚要喊叫,黄文韬嘴已贴上樱桃小口,那尼姑只能嘤嘤发不出声。黄文韬猛地压上去,抱在怀中。掀开她的衣服,露出雪白肌肤。往身前使劲一揽,肌肤相接。那尼姑顿时魂飞,瘫软下来,黄文韬趁势褪下尼姑下衣,只见芳草一片湿润,春水玉液沾满双腿。黄文韬见状伸出大手猛地一探,捂住了那块芳草地,那尼姑“啊”的一声,纤纤玉手一下子抱住了黄文韬,全身一阵颤栗,张大秀目,随即紧闭,喘息起伏。拼命扭动,却无力摆脱。秀目紧闭,朱唇蠕动,鼻尖渗出汗水。
  黄文韬仔细端详眼前美人,看样儿不过二十五六岁,肌肤雪白,酥胸起伏,猛地张嘴吻上雪白胸脯,这尼姑羞愧满面,频频扭头闪避。就在黄文韬堪堪得手之时,杨清禅闯了进去。两人大惊,忙不迭穿戴好衣衫,原来这人正是慧净师太。
  黄文韬悻悻离开翠竹庵后,找到无尘子,心里不舍气,那尼姑看来很容易得手的,考虑到那道士怕是已经离开,即便不离开,有无尘子在身边,轻易就会把那道士打发走的。于是带着无尘子又回到翠竹庵,谁知无尘子一见到杨清禅,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遇到克星了,飞一般没了踪影。
  夕阳将洞庭湖水烧红了,黄文韬一心回赶,无心美景,无精打采,心下说不出是啥。回至府中,无尘子也已回来,摆上酒宴,大家频频举杯,黄文韬忍不住问道:“道长如此本领怎会怕那道士啊?”
  无尘子说道:“那道士已经成仙,本领胜过我千百倍,我如何是他的对手啊。”
  黄文韬闻听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心想,不知下一次可有机会。心中闷闷不乐,他已经被慧净迷住心窍,难以自拔,寝食难安。想象不知何时才能把那美貌绝伦的小尼姑搞到手。饶是他常年在官场混,美色见过无数,女人搞过不少,这一次却是被迷得欲死欲活。
  有一寓言故事:庄子在雕陵栗树林里游玩,看见一只奇异的怪鹊从南方飞来,翅膀宽达七尺,眼睛大若一寸,碰着庄子的额头而停歇在果树林里。庄子说:“这是什么鸟呀,翅膀大却不能远飞,眼睛大视力却不敏锐?”
  于是、庄子提起衣裳快步上前,拿着弹弓静静地等待着时机。这时、突然看见一只蝉,正在浓密的树荫里美美地休息而忘记了自身的安危。蝉的后面、一只螳螂用树叶作隐蔽打算见机扑上去捕捉蝉。螳螂眼看即将得手的蝉而没有看到身后正打算叼自己的怪鹊。那只怪鹊紧随其后认为那是极好的时机,眼看即将捕到螳螂而又没有注意身后拿着弹弓的庄子。庄子惊恐而警惕地说:“啊,世上的物类原本就是这样相互牵累、相互争夺的,两种物类之间也总是以利相召引!”
  庄子于是扔掉弹弓转身快步而去,看守栗园的人在后面大声喊道:“小贼,哪里跑!”这则寓言告诉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不要急功近利,尤其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是万万吃不得的,十有八九,这馅饼就是要命的陷阱!“务欲得其前利而不顾其后之有患”是十分危险的啊!
  黄文韬挖空心思要得到翠竹庵的慧净小尼姑,,不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没等奸淫别人,自家妻女已被别人先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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