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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佛山

《禅境心德录》——原著:柳华阳(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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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29:54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七 搭船顺风驶出海去


  回到家中之后,我依照四海居士所授口诀,在无为中等待等待那春雷萌动的那一刻,世上最难耐的恐怕就是等待与孤独了。夜深人静,万籁无声,天地间不知还有没有人像我这样啊。我就这样坐着等着,一点心思也不用。真是无聊的狠啊,干脆做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天多了啊,冬天的夜太长。悄悄穿上衣服,试试身上似乎气流饱满,精力旺盛的吓人。
  我不敢从堂间走,敞门的声音会惊醒母亲,于是轻轻打开窗户,纵身往窗外一跃。轰然一下,大脑一阵眩晕,一下摔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哎呀!在炕上躺的时间久了,刚才先轻轻活动一下就好了。仔细揉揉眼睛看看,也看不出什么,一弯冷月斜挂清虚广寒浩宇,人家的屋顶上都挂满一层白霜,显得格外严寒肃杀。我现在已经练成陆地飞腾术,一夜奔走三四百里应该没有问题吧。想到此,站起身,觉得大脑微微有些醉醺醺的感觉,这是刚才跳的猛了落地形成的轻微脑震荡啊。晃晃悠悠走出村子,猛地提气,脚尖点地,如同一缕轻烟,时不时的纵跃跳起,跃出很远才落下,恐怕有十几米远吧。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潮汐之声,是大海的声音,仔细一看,见远处有一座山,形似一座高台,好像还有台阶。天光好像已经蒙蒙亮了啊。
  于是便沿着那台阶飞奔上去,登台远眺,顿感天地辽渺,汪洋大海,水天相连,层层银浪,沙滩万里似金,环视四周,山光岚影,层峦叠嶂,远处渔帆点点,令人遐想万千:难怪千古帝王在此筑台,留连忘返,乐之忘归!当真人间仙境。不知徐福当年由此出海,不知是何感想。远远看去,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走至近前一看,是座海神庙,原来今日正是庙会祭海神,人们衣服乱传,不伦不类。
  沙滩上摆着宰好的整猪。供桌、供品摊满,琳琅满目,供桌前一只雄鸡,取意“大吉大利”。庙前的照壁上贴满对子,多为预祝丰收的吉祥话语,比如“水不扬波”、“满载而归”、“风平浪静”等等。海滩上鞭炮齐鸣,礼花喧天,万头攒动,一片欢腾。大戏连唱,秧歌、龙灯、旱船、腰鼓及各种民俗表演纷纷杂杂。寻那旁边小炒瓜子摊位旁边坐下,见眼前有一杂耍,听口音来自南方潇湘。就见当中一人身材瘦削,焦黄面孔。在沙滩上就地掘一深坑,将一把宝剑埋入沙中,剑尖朝上,剑柄在下,用脚踩踏结实。随后一人一跃而起,脚上头下,冲那剑尖落下,围观者一片虚惊,那人头抵剑尖,在剑尖上陀螺旋转,毫发无损。众人纷纷喝彩,掌声一片。
  就听旁边一人道:“这是幻术,叫做障眼法。”
  扭头一看,原来背后桌旁坐着一老一少。老者五十多岁,脸微黄清瘦;少年二十出头,面如满月,骨骼清秀。
  那少年道:“既是幻术,既非真实,应当随手即破才是。”
  那老者道:“此术全平清灵之气幻化,见不得污秽。如狗血,妇人经血,内裤臭袜子之类。若从妇人胯下看去,灵受污染,当即失灵。”
  说着无心,听着无意,那摊主儿子十一二岁在旁边无意听到,便抱住母亲双腿,从胯下看去,说来也巧,那妇人刚好来了月事。就见场子当中作法之人,当即出丑,从半空摔了下来。那人灰头土脸站起身,往这边看过来。老者感觉不对,回头看到那小孩,顿时脸色大变,站起身拉起少年欲走,那潇湘人走到老者背后轻拍了一下道:“害人害己。”随后收拾摊子去了。
  老者慌忙起身急匆匆拉起少年,走出几十步,脚步踉跄。见旁边有一糖炒栗子大锅,老者猛地掀起大锅,把满锅栗子倾出。摆正大锅,跳入锅中,吩咐少年加火蒸煮,并嘱咐道:“无论听到锅中有任何声音,不要开锅。”
  那少年满口答应,连忙加火。摊主一看,呆呆愣住,不知所措。灶下本来火旺,老者跳进锅内盖上锅盖,瞬间高温。锅内渐渐传出呻吟之声,这边就见那潇湘人正在收拾摊子,忽然全身巨震,豆大汗珠滚滚而下,猛地放下手中物事,盘膝而坐,其余两人各自盘膝坐在两旁,额头渗出汗珠。听得那边惨叫连连,循声走去,只见那少年正在大锅旁边转来转去,听那叫声凄惨无比。那少年忍不住,似欲揭那锅盖。
  就听那摊主道:“刚才听那老先生吩咐无论听到任何声音也不能开锅的。”
  那少年犹豫再三,终于忍住,又往灶下加火。这边就见那三个潇湘人大汗淋漓,为首那人堪堪晕厥。沙滩上鸦雀无声,只有那老者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随着那惨叫声在心里使劲。渐渐的那声音微弱下来,锅里之人似乎奄奄一息。那边三个潇湘人堪堪虚脱,神态委顿。那少年听听锅内由凄厉惨叫变成微弱呻吟,只道老者将死,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揭开锅盖。一阵白气蒸腾而出,就见那老者跪伏锅中,脊背朝上,背上五根大铁钉,出来三分之二。眼见锅内蒸汽消失,那五根铁钉缓缓没入老者背心,无有踪影。那边就见三个潇湘人渐渐恢复神态,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挑起担子,直奔海边大船而去。那少年一见,心下惊悟,连忙盖上锅盖,欲要加火。
  就听老者道:“不必了,没有用了,扶我出去。此事因我多嘴而起,切记祸从口出。刚才那人在我背后轻拍一下,就是九阴附骨钉。刚才你一鼓作气便会祛除他的阴法,如今他已缓过气来,我命休矣。烦请哪位慈悲,借老朽一领破席子,卷起老朽尸身,以便回归。”那少年懊悔不跌,声带哭音。
  随即有人拿来一领新炕席子。那老者苦笑一声道:“看来我有的罪遭啊,若是旧席子,或许少走几步。也罢。”
  随后吩咐那少年道:“你把我卷起来扛着,走一步,抽一根,一直往西走,何时拆完席子,何处就地埋葬。不拘地方,遇水水葬,遇火火焚。需要一气走完拆完,你何时拆完,我何时就不受活罪了。拆完之时,就是我气绝解脱之时。”
  老者声音越来越微弱,看看奄奄一息。那少年抱起老者卷入席中,抗在肩上,大步往西行去,果然是一步一抽。
  眼见那几个潇湘人快走到大船,我心道:跟着他们上船看看去。于是飞快追了上去。一问,那几个人是去湖南,潇湘人船大,也不再乎多一个人,看我身穿道人衣服,于是便让我搭船顺风驶出海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八 木可拆 金可沉 谁主沉浮?


  初春,在陆地觉得风不是很大,不料到了海上,一望无边,海风荡荡,无有阻碍,那浪像小山似得,船在海面上起伏跌落,如同一片树叶。唉!人当真如沙之一粒水之一滴,何生何死?何得何失?何欲何求?何喜何忧?船在海面航行,大约两个时辰,看看日头偏西。那潇湘汉子招呼我用饭。我连忙作揖致谢道:“多谢,多谢。我是修行之人,已经断绝烟火。”那人一听,肃然起敬,双手一抱道:“原来是有道高人,失敬,失敬。”
  “哪有什么道,只是初学,连门户还未步入,正要到湖南寻师。我见尊驾乃是高人,庙会上为何不一走了之,反而满脸大汗盘坐下来。”
  那潇湘汉子笑道:“岂是我不想走,我是走不了啊。须知神力相交,沾着粘连,虽千里之外,亦有效应。那老者用蒸腾法,我亦是寸步难行。不知为何他反而放弃,我才得以全身而退。”
  “是那少年忍不住惨叫声,揭开了锅盖。”随后把老者如何吩咐少年把自己卷入席筒,一步一拆席子的话一一说来。
  那潇湘汉子闻听,大惊失色。慌忙走出船舱,但见茫茫大海,无边无际,不知走出多远。见他趴在船板,耳贴甲板。于是我也趴下身子,俯首帖耳,仔细听去。时不时听见木板劈裂之声。
  那潇湘汉子道:“如今那老者施出‘釜底抽薪’法,要把这船板一块块拆掉,我们离岸差不多两个时辰,估计拆的也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准备逃生吧。”
  “请教一下,什么是釜底抽薪法?”
  “这老者修的是太乙功夫,全是太青木气,被我的阴金跗骨钉串进心肺,就会全体瓦解,就像一株大树,被人从树心钉死。现在他让那少年抽那席子,就是作法要把所有的木气抽调,而我的阴功阴金就会无所依存,自然崩溃,就会金沉海底,这大船很快就会被拆散了……”
  这潇湘汉子正说到此处,突然豁喇一声,海水滚滚灌入船来。脚下一软,水已没胫。突如其来的变故,船上众人一时都感茫然失措。我心道:那老者真有两下子,这船他是怎么弄的?
  只听得豁喇喇几声响亮,船身裂为碎片,船上之人纷纷跌入海中。见那桅杆渐渐倾侧横堕入海,我拼命抱住桅杆不放。小山般大浪过后,再看周围,一个人也不见了,海面上波涛汹涌,偶尔能看到支离破碎几块船板,时沉时浮有几个挣扎的人影。风浪之声滔天家响,我大声呼喊救人,却如蚊哼蚁鸣。四下里波涛山立,心里暗暗叫苦,心想在这大海之中飘流,无人救援,不知能支持到几天。忽见眼前飘来一物,仔细一瞧,原来是船舱门框,连忙伸手捞过来,把门框套入桅杆,把桅杆上绳索缠绕在桅杆之上。那桅杆被门框支撑平衡,不再翻滚,翻身骑在桅杆之上。
  天色黑了下来,海风吹来,身上一阵冰凉。猛地想到风火之功,于是平下心来欲行功驱寒,那知水面起伏落差悬殊,根本定不下来。到处漆黑漆黑,海面上风声愈来愈大,心道:闭上眼睛,勿心思,随它漂流。于是手脚伸入桅杆上乱绳中一挽,固定住了,任凭巨浪起伏。这一放下心来,不管生死,反而激活全身潜能。平时所修立刻发动,先天真气流转不息,身上寒意尽除;朦朦胧胧进入无我境界。忽觉身下一震,似乎着地,睁眼一看,眼前站一黑衣老者。见这黑衣人满身水秀,似是长年居住水边,心道:“一定是这位把我救上岸。”连忙弯腰施礼,那黑衣人连忙拱手作揖道:“神君来了。”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忙问:“不知恩公所说何事?我是神君?”那黑衣人道:“神君,感神君大恩。这底下水府,乃是我的住宅,祖上历代传留。感神君英明,省悟本根,我便恢复灵气,夺回祖宅,将祖居翻盖了一遍,建成水府。多年前一个妖怪赶着大潮,来于此处,强占我的府第,伤我儿女,夺我眷族。我只好住在泥泞之中。多亏神君搭救。”
  我心道:“如此之事,我怎不知?何时我还成了神君?当真奇异?看这老者言语诚恳不想撒谎。”想到此,遂道:“那妖怪在何处?带我前去看看。”
  黑衣人道:“那妖怪虽然神通广大,然而神君一来,早已遁形。我此来就是酬答神君,请神君暂栖身于此,等候机缘。”闻听此言,随黑衣人进入府第。
  但见径曲回转,洞中府第,金碧辉煌,湿雾缭绕;哗哗瀑布直下,缕缕冰丝倒挂;石溶钟乳,翡翠雪山。心道:“这水府主人看来非等闲人物,寻常之人哪得这等府第居住。”那黑衣人道:“神君一来,我这水府生辉,霞光灿灿。如今神君修道,天上地下,无不知晓,还望神君时时眷顾。”便说便引领我四处游览,就见一股清泉,清澈透明,从顶端瀑撒而落,汇聚成池,清冽见底,如同石灰清水。
  就听那黑衣人道:“前面这个清水池以前就是这样,但是自从被那妖精占了之后,就变的脏兮兮,污浊不堪,每日里贪恋女色,猪尿、鼠便横流,成了墨水池。直至神君下界,它们便遁形不见了。”说着便走到了水池边上,那水池热气蒸腾,顺那热气往上瞧去,有一山洞,那热气升入山洞不知通往何处。那黑衣人道:“这洞一直通天,不然那气就会返回来,或者遇冷变成雨水落下来。”
  “有道理。”我全身湿透,脏兮兮,在这温泉中洗涤尘垢最好。那黑衣人似乎知我心意,忙道:“请神君沐浴。”进入池中,见下面有一小洞,似乎是老鼠洞,这清水从这里渗漏可不好,看看自己破烂衣服,随手扯下一块,用手一卷,堵住那小洞。那黑衣人站在旁边侍候,见此情景,连连感激作揖。我心道:“何以你自己就不能堵上?”不一会儿,觉得身上太热,站起身来,却发现那水越来越少,全部变成热气蒸发,就觉身体轻飘飘,随那热气飘然升上去。
  心下一惊,四处一望,眼前云雾蒸腾,不见一物,忙伸手要扶住洞壁,却发现空荡荡无有一物,忽忽悠悠,过了良久。眼前一亮,出了洞口,原来到了山顶。眼前雾气渐渐散去,星斗隐现,耳边隐隐传来海潮声。不知是何处,刚欲行走,发现动不了,心下一急,呼啦一下发现自己缠绕在桅杆之上。挣脱缠缚,站起身来,沙滩上静悄悄,旷野无人,远处海天接连,天光破晓,晨风阵阵,只有潮水声。哎呀!我在海上漂流了多久?刚才又是怎回事?这是哪里?四处一望,见远处有座山峰,直插云霄,心道:登上山峰一望便知。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十九 九阳真经


  几经曲折,攀至半山腰,觉得浑身疲乏,见旁边有一小块平地,静下心来,进入行功。心道:先坐下休歇一会儿。一坐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明晃晃金光耀眼。睁眼一看,太阳跳出海平面,看来这是东方,大陆应该在西方。
  起身向山顶攀去,及至攀上顶峰,太阳早已升起老高,极目西眺,大地苍茫,薄烟雾纱飘渺原野,看那半山腰处,似有一条蜿蜒白线,尽头处有香烟缭绕,隐隐传来寺院钟声。看看四处无路,只好手脚并用,攀崖而下。忽见那山崖嵯峨之处,热气蒸腾,寻那热气瞧去,隐隐有一洞口。难道与我在水府所见是一个去处?进入洞中觉得洞壁脚底都是热的,这样的去处应当无有毒蛇猛兽之类,洞那头肯定是温泉水府。摸摸索索,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前出现星星点点火光,飞来飞去。走近一看,原来是几只山羊,眼睛火红,在洞中闪闪发亮。
  山羊一见生人进来,撒腿便跑。紧跟其后,拐了一个弯,山羊不见了。四处仔细观瞧,忽见洞壁离地三四尺高处似有光亮。爬上去一看,下面有一洞口,透进光明。那洞口刚好能容一人钻过,山羊一定是从此处进入洞中。缩身钻过洞口,眼前一片光明。原来是个四面环峰的山谷,四周峭壁苍松点翠,谷底却如烧焦的花园,一片烟火烧痕。
  四处寻找不见山羊踪影,转过一道石壁,见一老者,身穿火红长袍,山羊胡须,两眼火红。手持一根燃烧未尽木棍,能有一丈多长。正把山谷中荒草树木填入石壁中焚烧,石壁热烘烘,那石壁下好像是万年火窟,这火气往上飞,都冲到上空露天山口外界去了。那峭壁顶上坐一精瘦猿猴,骨瘦如柴,两眼精光爆射,正把那山顶上渗出的泉水,往下淋那红衣老者。那老红衣老者一眼瞥见我闯入,猛地站起身,两眼冒火,拎起手中火棍,冲我打来。不料上空一片冰凉山泉泼下,冷热相激,白气热浪冲天。
  那红一老者吃那热气一冲,变成一只眼睛火红的老山羊,崖顶那精瘦猿人愈发泼的起劲。群羊在山谷中四处奔逃,原来这山谷酷似八卦形状,有八个拐角。群羊共有九只,每冲到一处,崖顶那精瘦猴子就变化九次,转完八个拐角方位,那精瘦猿猴人变了七十二变。群羊被逼得越来转速越快,看到我背后山洞,齐齐朝我胯下冲来。啊也,不好,猛然想到那洞口就在身后,转身趴下,钻将进去。双手刚探入洞穴,就觉背后从尾闾到大椎一阵火烫,心下大骇,后背一阵急跳,只觉山羊肚皮紧贴自己脊背,连蹬带爬踩过自己后脑,窜入洞中,回头向我面门狠狠抵来,完了。两眼一闭,彻底放弃。突!突!突!一连串九只,从后背钻入洞中,那老山羊领头,头一低,化作一只牛犊般老山羊,直往头顶抵来。心里一阵紧张,憋足一口气,就觉头顶欲裂。看看那老山羊却没行动,一连几次,都是虚晃一枪。我实在是心力交瘁,无力抵抗。就在这时,那老山羊猛地抵上来。啊呀!差点忘了:凡所有相,皆属虚妄啊。于是放松身心,缓缓向洞中爬入。那老山羊一头抵来,不料我心无抵抗,一下闪入虚空,撞入腹下,咕噜咕噜一连串九只山羊,尽钻入腹下。
  爬进山洞,但觉腹胀如鼓,周身热气腾腾。心道:原来是几只羊精,羊精化为阳气,哎呀,好险,刚才如不是想起四海居士所教,一心抵抗,岂不顶断顶阳骨(颅骨)或者脑蛛网膜破裂,血管崩裂也说不定。惭愧,每到关键时刻,忘乎所以。看看那洞口,顺手寻找石块堵死。
  顺那山洞继续行走不多时,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四处看去,并无通道,爬在地面仔细谛听,声音来自地下。于是循着声音,趴伏寻找,却在洞壁旁边有一狭窄通道,吸憋了身子,刚刚能够下去。跳入洞底一看,雾气缭绕,只是不似上面那般高温。随着接近洞口,雾气越来越凉,及至走出山洞,已凉飕飕。出来洞口回头一看,云深雾浓,洞口好像有字:“归云洞”。
  洞外人声嘈杂,不知来到何处。沿着落满枯叶的陡峭石级行走不远,见一巨石上写:九老山。边上有一棵千年古柏,苍翠浓郁;沿石阶曲径蜿蜒而下,直奔山下大道,一路打听,原来已到扬州地界,心道:怎就一下漂流到扬州了呢?
  一路上,春风拂面,杨柳新剪。奇怪,明明才漂流两三天功夫,怎好像变换了季节。晌午时分,暖阳晒得人懒散。转过山坡,觉得眼前一阵阵热的发迷,在那朝阳之处,坐下来盘膝闭目。刚一合眼,就见眼前一间屋子,一老者牵着九只老绵羊,全身卷毛长可拖地。一男子身材魁梧,金盔金甲,手持三尖两刃刀,原来是杨戬,用刀尖往南墙上戳去,想打开一道门。又有一年轻美貌女子手持金绞剪,似乎欲把九只老山羊瞒过这道门,赶到西方去。杨戬力大,每戳一下,就觉得眉心刺痛一下,那女子看看那门将要打开,便用手中金绞剪飞速剪裁羊毛,每剪一下,便觉额前压力减轻,刺痛减轻。哎呀!修行人当远离女色。心念动处,那女子消失,就见杨戬三下两下,把南墙戳开一道缝隙,眼前一片光明。
  只见平湖十里,春水荡漾,绿杨垂柳堤岸,良田美池,鸡犬相闻,眼前突然涌出诗句:“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乳燕啄新泥。”湖面波光潋滟,绵延十里长堤。
  顺着长提望去,高杨粗柳掩映,隐现成片庄园。一座阔宅,一座寺庙,只见九个个和尚进进出出。一妇人,全身缟素。这是何处?噫,刚才的人和羊呢?这村庄上空好像有一团亮光,这是什么东西?哎呀,南方人就是聪明,居然还会制造人工太阳,仔细看看,再仔细看看。”
  王京明听到此处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金庸的小说《倚天屠龙记》中说:那部《九阳真经》是在这头猿猴的腹中。凡夫自是无法领会其中之意,猿猴腹大,纵跳如飞,自然是得天地之阳气了,《倚天屠龙记》中说道:“只是那部经书藏在腹中,逼住肠胃,不免时时肚痛,肚上的疔疮也时好时发,直至此日,方得张无忌给它取出。”岂不是说,练到戊己时,方能把此气化掉吗?你当时腹胀如鼓,身体轻飘,不就是这九阳真气的作用吗?这不就是辟谷食气鸣胃肠?”
  杨天启笑着说道:“当初我也这么想:难道这便是梵文的楞伽经,想必是了。看来九阳真气却是被人偷走了啊,是被人的私欲偷走,世间凡夫如何知晓。现在我明白了,只要我一放松身心,达到无我戊己时,就会气化为神,也就是真人之身,正是经文中说的聚则成形,散则化气啊,心就是太阳,就是猿猴,叫做心猿意马,比作孙悟空,那梦境中的猴子果然在驾驭群羊,变了七十二变,杨戬打开天眼看来就是释放九阳,所以我才看到光明,难怪《西游记》说杨戬七十三变呢,哈哈!孙悟空和杨戬都算是大圣,我岂不是也算是圣了?只是孙悟空是齐天大圣,杨戬是显圣真君,不知有什么区别。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眼前阳光闪现,那人工太阳居然飞到我的眼前,再看看越来越小,越来越近,在自己的眉心居然变成一颗米粒大的小太阳,看来这就是长春真人所说的黍米之珠啊!大道有望啊。伸手一摸,一抬手,发现手臂上有白霜,仔细一看,啊也!我怎么躺在窗外,满身挂满白霜。此时天色已经明亮,胡同里隐隐有人行走。我连忙站起身,悄悄爬进窗户,屋里一片冰冷,敞了一夜的窗户啊,屋里和外头没什么两样了,被子枕头上也都挂了一层霜。只是觉得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李冰冰突然问道:“你这到底是真人去了,还是做梦啊?”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1:06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 身外有身是不是幻觉?


  杨天启一本正经的说道:“是我肉身亲自去了,还是又像以前那样,把肉身闪下之后去的呢?当初我也不知道谁是谁啊,我的肉身虽然在活动走路,但是那边却在旅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海边有那麽个九老山归云洞,去的地方多了,我也不能挨个去查。人们都说我已经疯了啊。嗨!你听下去自然明白。从这天开始,我总是醉醺醺的,老梦见自己在喝金色的酒,每次喝完后碗底便剩下一些金汁沫渣,常常醉得东倒西歪,前俯后仰,左旋右转,直至醉醒才罢休,头上有时还会带着三朵白花。”
  王京明激动的说道:“那就是三花聚顶啊!了不得啊。到底你是真身醉还是肉身醉啊?”
  杨天启笑道:“肉身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如喝醉一样啊,那边梦里也是啊。那一日,我在醉醺醺中发现自己走进了女浴池,那里美女个个绝美无伦,中国的,外国的,各式各样的都有,全身一丝不挂,进入浴池中我居然一点也不动心,那浴池的镜子上全是雾气,透过滚热雾气我看到自己头上三朵白色牡丹花,不是莲花。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每一次在浴池中都会抱着那些美女,但是每一次他们都在变换麽样,她们胸脯变得平坦起来,她们的阴部居然变成男子形象,最后看起来好像都成了男人。这不知是不是佛经里说的四禅天:此天绝无女人。
  此时此刻我的行功也已进入新的境地,只觉得眼有金光,两耳常闻大风之声,鼻间总有气在抽搐,脑后有灵鹫鸣叫,全身处处涌动踊动,睁着眼总是看到丹田有火珠驰,这正是佛经中所说的世界大地六种震动啊。眉间常放白毫光。自丹田至目,一路皆虚白晃耀,如月华之明。
  渐渐的,慢慢的,金色的酒也喝饱了,腹涨如鼓。各种惊恐的梦幻也消失了,身体也不再开合,一切都进入了冬眠,进入死一般寂静。朦胧中我发现自己的脸都被那金色汁液染成金色,就像铸造的金像。我不知道念什么佛,也不会念什么经,怎就会出现这么一个金身?对了,以前好像还曾经出现过一个白玉瓷器的身体,白的如羊脂玉。就是在我每天喝那白玉乳汁之后。当时我想:这大概就是佛经里说的什么供养牛乳汁、白牛粪之类了吧。
  冬眠春萌,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心已复苏,恍惚间发现自己腹中有一个小孩,用手触着滑软如铅,刚一清醒又不见了,断断续续很长时间。
  静而再静,定而再定。静定之中又有莲花出现,这一次出现居然是在上丹田,而且是一个小人坐在莲花上,从书中得知那是元身。
  这些日子,只要一入静就发现自己在自家老屋行走。奇怪的是走路的路线全都一个样,那就是卐线路。而且总是走到原来生产队大队部的屋后面一个荒园,奇怪,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啊。现在这里早已经没有原来一切了,都被人家拆了,盖上新房子了。而我总是在走这一条路。
  同时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总是站在一堵西山墙下,看着东边的院子,就是不知这西家是谁的房子,有时候面对西墙一坐就是几日,那堵墙好像是清水砖墙砌成。(清水砖墙就是没有被水泥灰抹过的砖墙)这墙又好像是用青石一块一块垒起来的。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在不知不觉中,原来的昏暗情景在一天天清晰,就象春天来了,你看不到一样,一切都在慢慢的变绿,然后变成金黄色的秋天。冬天来了,是冬天没错。还是原来那条路线。
  这一日,我又来到了老屋后,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荒园入口有一个凉亭子,穿过凉亭子、一下子就站在了荒园中间,荒园中已然是隆冬数九,大雪纷纷,当中蹲着一个壮年男子,卷发、全身一丝不挂,看样子很冷。知觉告诉我他叫元洪,喊他也不答应,我便退了出来。数日后再来的时候,凉亭子不见了,荒园开了一个门,还是大雪纷纷,那男子还是一丝不挂,但是他已经不怕寒冷。我牢记〈〈慧命经〉〉中所说,雪花飘空之时就是阳神出定之时。当时我不知到,那壮年男子指的是阳神,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气数不足,他还畏寒,所以出现了凉亭子,提示我停下。而这一次来凉亭子不见了,还开了门,他也不畏寒了,显然是气数已足。之所以叫元洪指的是元哼,〈〈易经〉〉中,乾为首、为阳、为壮男,乾:元、哼、利、贞。这些都是我在以后修炼时通过多次实验渐渐知道的。
  大功告成就在眼前,我倍加谨慎,惟恐操作不当而前功尽弃。经文中只说此时应当移念向太空,怎样移念?太空又是什么?上哪个太空?我不知所措,天机就在“眼前,稍纵既失。〈〈慧命经〉〉中说过:当出不出,机会错过又是一个愚夫,壮阳之气必会从下体而出,前功尽弃。怎么办?情急之下心想这个元亨说不定能知道,想到这儿,大喊了一声:“元亨”!
  啊呀!不好大脑一阵眩晕,身体失重飘起来了。眼前阳光普照,就象上午巳时的天,漫天空华彩缭绕金光闪闪,一轮金光大如车轮。也是合该如此天缘,这声“元亨”正合三教修行家出关秘诀中的嗡叭呢嘛咪哼,以及〈〈易经〉〉中的乾、元哼。嘛嘛轰。原来“亨”这个音只要对了,就可以振动气体上冲。亨通、亨通原来哼是鼻子通的意思。此时心念金光,与金光渐渐融为一体。暖阳阳的就象春天的太阳照在脸上、好象睡去。再看周围,紫气妍妍,春光明媚。这是什么地方?是天上?不对、抬头望去天上祥云缭绕,天在上面,但是刚才明明是从地上升起来的。对了、看看下面是哪儿,低头向下一瞧,我怎么躺在炕上,再一看自己,实实在在我在自己身体上面两米高的空中,刚才的一切全不见了。就见两个人坐在旁边,一个好像是四海居士,一个是?对了就是当年梦中在天上自己曾经叫她妈的女人。看看自己的躯体,心中悠然生起一阵悲哀苍凉,可怜的躯体,自己觉得有点憎恶他。心想我若就此离去,这尸壳当会被人火化。叽哩咕噜口中不知不觉很多语言脱口而出,不知是什么意思。
  猛然间心头一觉,啊呀,差点忘了华阳真人曾说:初出躯壳,不能远离,当入而再出,渐出渐离待阳神长大老成方可远去,不然就此离去就会迷失自躯,而佛果未圆。赶快回去,附上身躯却发现动不了,那躯壳没有呼吸没有知觉,喊也喊不出声。几经折腾食指突然动了一下,随即呼吸启动,全身恢复知觉。
  睁开眼一瞧,哎呀!这不是四海居士吗?我要磕头拜师啊,一起身,就见我妈扑上来,“天启,躺着别动,你可醒了啊,躺了七八天了啊,你可把妈要吓死了啊。”哎呀!刚才我在空中看到他们在地上,他们看不到我。现在我附在这个躯体上却双方都能看到,那先前我又是在哪个地方啊?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一 念佛念咒难明真心


  不知为何,我心中生起一种莫名奇妙的兴奋,忙不迭求问四海居士:“师父,我经常走的那卐线路是啥意思啊?为啥那门上写着兑字队部啊,那是什么地方啊?那男子又是什么人啊?为啥叫“元亨”呢?”
  四海大仙说道:“天启,你见到卐线路是佛胸前的符号,代表四面八方。中间的十字交叉代表中心,十字代表四方东西南北,另外四个拐弯的头代表东南、西北、西南、东北。这个时候代表你已经五气聚集于胸。当五气聚结,冲到口的时候,就是兑部。兑部与艮部相接,兑(队)部是口,艮就是后脑。当中有门连接,打开就会发现内道与外道在此相会。《西游记》中三藏师徒最后行至灵山脚下遇到金顶大仙接引有一段话————三藏拜别就行,大仙道:‘且住,等我送你。’行者道:‘不必你送,老孙认得路。’大仙道:‘你认得的是云路。圣僧还未登云路,当从本路而行。’行者道:‘这个讲得是,老孙虽走了几遭,只是云来云去,实不曾踏着此地。既有本路,还烦你送送,我师父拜佛心重,幸勿迟疑。’那大仙笑吟吟,携着唐僧手,接引旃坛上法门。原来这条路不出山门,就自观宇中堂穿出后门便是————它属于道门,是从后山道上去的。”
  四海居士说道这儿用手一拍后脑勺,随后又用手在面前由下往上一比划说道:“而三藏走的是佛门之路,从前山路走的。这个观宇的后面正是你修到弃壳飞升时到达的(兑:口)部屋后。也就是口的后面——后脑。你看到的男子,乃是你身上阳气所化阳神,也叫乾阳、元阳,你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因为真阳气数不足,还畏寒,所以出现了凉亭子,提示你停下。而第二次你见到凉亭子没了,还开了门,他也不畏寒了,那是气数已足。他之所以叫元亨指的是元哼,〈〈易经〉〉中,乾为首、为阳、为壮男,乾:元、哼、利、贞。以后在修炼时若要出神,则念元亨即可,也可念嘛咪哼或者叭吗哼。”
  “师父,我还有一个疑问,当我脱壳看到自己尸体,嘴里叽哩咕噜说了很多话,也不知啥意思?”说着我便把那些语言夹三岔五的说了一通。
  四海大仙微微一笑:“那咒语一共八十四句,以应八万四千尘劳,你一开始从道窍修炼,先天阳气一直经过八十四个穴位,上达双目链接的地方,眉心。佛家称此气为牛,到达此处也是最后,又叫目犍连。其实天至地也是八万四千里,天心到地窍是八万四,绕地球一周也是八万四,心至肾是八分四,人每天有八万四千念头,八万四千毛孔。
  此刻你的神修已经具足神通,只是还需要演练。这八十四处各个有神、菩萨。外界我们从地心开始,往虚空中行也是一样。你念的那些就是他们的名字,因为你是神修,所以才会如此。从外入内修可以直接呼念他们的名字,就会见到他们,佛家称之为大悲咒。”你见到的元洪其实是阳神,充足之后赤裸裸的叫纯阳,而元洪就是乾:元亨。有叫麻麻哼,嘛咪轰。你现在静下来,念一声“唵叭呢嘛咪轰”,念吽要用十二重楼发音,你就会冲出顶门,脱离躯壳,这个音对了即可,记住离开之后,马上回来,回来时动一下手指即可。”
  按照四海居士开示,进入无我,气体充足,念一声“唵叭呢嘛咪轰”,悠忽脱开躯体,冲上太空中。真身已然腾空而起穿过屋顶十几米高,嗨!一点准备没有就升的这么高,这身体初出也和学汽车一样,一开始手忙脚乱,还怕出去太远回不来。从古至今人受地心吸引脚不离地,而且总是头上脚下,现在突然脱离地面飞腾难免心慌。脚下还有淡淡的一层白色云雾。心想:平常在十几米高的空中是没有白云的,不敢久留,先回去再说,心念稍动身体已在空中后翻了一个跟斗如闪电般穿入屋顶,哎呀,要撞碎双腿,太快了,不好---还没来得及想完,人已落地了,没事。只是双腿冲过肉身,往回一荡全身才附合,双腿最后才落下与肉腿附合。附体后没多久真身又脱体而出,这一次却是在房间内平着飞行,啊呀不好,头要撞上大衣柜----急抬手欲撑住,人已经穿过大衣柜穿过墙壁向邻居家飞去,原来根本无有障碍啊,当真是穿墙过壁啊。这念头稍动人如闪电呈S形路线回来了。看来人的习气就是障碍啊。
  “师父,为啥我飞出去总是像太极图一样划个圈呢?”
  就听四海居士言道:“像太极图一样划圈,是你修道上丹田,叫做圆觉,以前你总是走卐线路叫做方觉,也叫方广行,是在地上修行,脚不离地,也叫方觉。现在离地飞行既是太极图的旋转路线。必须要方圆皆觉悟才行。天圆地方就是这样体会到的。另外,西圆东方。”
  “天启,先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盛饭去。”妈说着端上一杯麦乳精。原来我在家里一躺不起,已经七八天了啊,只听说有人游阴下地狱七八天,我这算游仙还是游天?
  就听四海居士道:“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你已经完成道业,剩下的修心德了。不管事的,喝吧。”
  我心里不解的是,我这肉体已经脱开,假如我离开肉体外出云游岂不是危险?我在外玩的久了,万一有人以为我死了,岂不是就会被火化或者活埋吗?再说了。将来老了以后,肉体烂掉,我这个出来的身体又会到哪儿去呢?
  四海居士似乎看透我的想法,遂说道:“自此你已身外有身,可以操练逐渐远行,顷刻千里,瞬间回转。你可以试验一下了,我在这里给你护法,你尽管去,但是记住道路,免得迷失归途。出壳的真人与现实的人差不多,需要步步历练,尤其是心性,你以前在梦境中见到的龙虎你都没有亲自用心降服。你只是用法力,或者念佛念咒压制下了恐惧心而已,不究竟的。楞严经说:念佛念咒叫做咒行仙,皆是以妄心除妄,不明真心。”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2:3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二 女人与小人


  孔子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易曰:坤:西南,牛,女人,小人,阴性,腹部,盆地,壮阳容易滋阴难啊,滋养阴气自然就能生养阳气,女人与小人难养吗?虚心就能做到。记得有一本佛经上好像说过,有一个世界的菩萨们都很矮小的。我想:地水师卦就是一阳统五阴,如同老师领着一群小孩,小人是矮、小的人。
  四海居士的话,让我感到前途渺茫,我虽然能弃壳飞升,但是还要历练,不知历练什么,他居然说念佛念咒都不对,是强压恐惧,看来念佛念咒也属于二半吊子方法啊。不是象净土宗宣传的那么神啊,鼓吹什么一声佛号相续不断就能往生净土,往生极乐,纯粹是放屁了,如他们这样说,我可以作恶了,到时候一声佛号就解决一切罪孽,往生净土。
  我怎么觉得就是有点不对劲啊,念佛就可以包庇一切罪业?不用修心历劫?佛经不是说仙佛菩萨都要历劫劫难才能明心吗?嗨!管他什么狗屁的净土不净土,我就知道,不尝试心不死,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心修炼,不指望什麽净土什么佛,不听他们佛里佛气,神神叨叨,人还是靠自己。他们每天想象着极乐、想象着佛相、想象着净土,那不就是最大的欲望嘛!
  有四海居士守护,我当即运心用法腾挪起来,当真是千山万水,纵横万里,瞬息即回。
  经过多次出游,我发现每次去很远的地方起在空中总是要翻一个跟头(筋斗),就象《西游记》孙悟空一样,如风驰电闪,而平行或着陆时都是呈S形,就象太极图一样。只是觉得美中不足,因为都是在梦里不是在现实中,我发现我无论怎么飞,都是在梦幻世界,肉体无能为力。我把我的遗憾说了出来:“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为啥我总是要翻个筋斗飞行呢?”
  四海大仙说道:“呵呵!那就是所谓的筋斗云,气的凝聚变成云,你在驾云驭气,当真气从督脉冲到头顶过度到督脉时,真气回流,就会出现一个筋斗,前有九阳后有九阴,你练成纯阳之气,故前后二九一十八,是为十万八千里。你这个身子,是凭心意炼成的,叫做意生身。所谓达摩西来无一字,全凭心意用工夫嘛!假如你现在无意了无心了,也就无身了啊!无眼耳鼻舌身意才是真空,但是真空是守不住的,无智无得,如同木头一样,虽然觉知明了,却百无一用,他不敢起心动念啊。”
  “师父,也不知当初我的前身也就是杨清禅现在怎样了,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四海居士呵呵一笑:“你以前在练功夫时修的是慧命经,刚好和你前世所修相同所以才会出现契合现象,梦见自己变成清禅道人。现在你已经脱离梦境,用法术脱开身体。你可以回到前世看看,现在我教你怎样回去,人的大脑是个记忆库,你先把气左旋,就好像钟表上了弹簧发条,它会反弹,就会穿梭时空。逆转和顺转刚好一个是未来,一个前生,你试验着来吧。但是你必须记住,你现在已经是出了仙身,属于太乙门下,可以算是一个地仙到散仙的过渡阶段,降妖除魔,一定不能在有人的地方施展法力,那样就会秩序大乱,再一个,绝对不能干坏事,用法力做自私的事,必须多度化众生,包括异类,有善良向道的都要普度。记住,‘凡属有相,皆属虚妄’。”
  根据四海居士吩咐,凝神聚气成形,先往左转了无数圈,然后放松,就觉得自己瞬间被卷进一阵龙卷风中心,这感觉就像当初在阴山背后那个漩涡的吸力。哈哈,我突然明白,这就是轮回遂道。但是这一次我不怕了,因为我是很清醒的。
  不知飞了多久,那风终于停了下来,驻足一看,四面高山,大势磅礴。中间却是广阔无垠的黑土地。千里旷野,静悄悄无有一人。我的前身:杨清禅,邋邋遢遢,满面红光,蓬头散发,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气足之时便会飞奔一会儿,每到气消之时便会停下来。渐渐的腹部之气越来越充足坚固。
  这天晚上,杨清禅睡梦中忽听背后似有千军万马之声,一回头,啊呀!身后许多黑牛奔驰而来,若是被追上岂不被踏成肉泥,于是撒腿往西南奔跑,不知跑出多远,发现自己跑不动了,一转身,群牛已经冲到眼前,一下抵在腹部,顿时仰面朝天躺倒尘埃。
  就在清禅道人心里绝望、放弃生机之时,眼前出现一个老妇人,长的矮胖,却雍容高贵,身旁站着一个又黑又矮的男子,那妇人看到我回头对那矮子说道:“清禅道人已经把牛牧归故里,徐矮子,你好生看护清禅道人,带他四处走走。”正说着,忽见牛群中有一玉兔窜出,如风般逃去。
  就听那妇人道:“清禅道人当真功德无量,居然找到月宫丢失的玉兔,原来是下界成精了啊。你可顺便带清禅道人追寻那玉兔,交还月宫太阴星君。”
  徐矮子拱手道:“谨遵王母吩咐。”
  说什么呢?王母?难道是西王母?清禅道人一起身,发现自己并无大碍,原来没死。这徐矮子看起来好像封神榜上的土行孙差不多,但是武功极高,来去如风。
  徐矮子带着我踏水履波,如走平地,翻山越岭如走泥丸。一路追寻玉兔,这一日,行至四川广安一座大山,只见那山层层浅丘,逶迤蜿蜒,山势奇特,象莲台打坐的佛祖,神态肃穆。沿着山脚下一条河如一条银练飘落,缠山绕岭,潺潺东流。山嘴崖处,有一方巨石,自然从中裂开,一分为二,裂缝两边的石壁上各有一只2米见方的手掌印,那玉兔就跑到这儿失去踪影。
  徐矮子走到那巨石前一看,有一洞穴,遂起手举起一巨石,将那洞穴压住,那玉兔躲在洞中,见洞口被堵死,从另一洞口奔出,徐矮子早已知晓,让清禅道人守住那洞口,自己却把守住第三个洞口。那玉兔看看无路可逃,只好再奔那被巨石压住的洞口,就见那千斤巨石被起在空中,徐矮子施展弹指神通,对着那玉兔连弹三指。那玉兔被袭击,连续化身三次,掌中巨石难以放下,瞧准那方巨石劈开之处走去,将那巨石放在夹缝上,如同三缕白烟一溜烟往东飞去。
  徐矮子叹口气道:‘可惜了,圣君下世难免三起三落了,好好的风水被这孽畜破坏,造了三个洞,也是天意,狡兔三窟啊。此处阳气已破,只适合下葬女眷了啊。’
  清禅道人心下不解,连忙问道:“道兄何出此言?”
  徐矮子说道:“此兔将此龙脉连续三断,正是坤卦,将乾三连截断,将来接替乾首者必是矮小之人,出自坤地。这是圣道,所谓圣道:不拘小节,不分好坏黑白,捉住老鼠就是好猫,丹道功夫捉的就是子鼠,需要像灵猫捕鼠那样守着才是。而东王公就不同的了,行的乃是霸王之道,霸者,上面春雨纷纷,下则革蔽月光,乃是太阳王道。到时你自然明白的。”
  杨天启讲到这儿,王京明接口说道:“咦,你说的那地方好像是邓小平家的风水啊,据说邓小平的祖母戴氏仙逝,殡葬之际,山下恰有一家嫁女披红挂彩,敲锣打鼓从山腰经过;又时值渭河涨水,一渔翁打鱼至此,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挂在一棵柏树上供途人驻足看热闹;又有一农人赶协兴归来,头顶一口铁锅从此经过。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怪不得人们总是说大人物都是范星星的呢。”
  杨天启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就听徐矮子说:‘这玉兔是从西方来的,想用这风水阻止东王公。道兄可往东方一行。’徐矮子说完便走了,清禅道人一路往东行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三 肝胆相照


  杨天启刚要往下讲,却被王京明打断。
  “等一下,等一下,邓小平的祖母戴氏仙逝,殡葬之际,山下恰有一家嫁女披红挂彩,敲锣打鼓从山腰经过;又时值渭河涨水,一渔翁打鱼至此,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挂在一棵柏树上供途人驻足看热闹;又有一农人赶协兴归来,头顶一口铁锅从此经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起码有个说法吧?”
  “老女人下葬是说天地至阴已死,就像冬至,一阳将生。那嫁女的披红挂彩是心火喜事,有水有欲(鱼)是天机,一个樵夫是柴火,一顶铁锅是丹鼎。水火齐备,一气将生。这叫天机。若不是通天彻地,看书照葫芦画瓢,你便挖空心思也猜不准,算命大师和风水先生如何会识得如此天机呢?
  杨清禅一路往东行,来到山东泰安附近。看看日暮西山,远远看到有几家住房,走到眼前一看,原来是座破旧寺庙,门上挂把生锈大锁,门楼挂满蛛网。这必是一座空庙,在此歇息一宿再说,纵身一跃,已入院内。长久的吐纳炼气,清禅道人已经是轻身若举,只是还不能离地空行。进得院内四处一看:一株围臂大桂树参天森森,落叶满地,覆盖石凳石桌,钟楼殿宇歪斜倾倒,到处长草苍蒿。殿阁蛛网作幔纱,圣母元君失妙。断臂鬼王,破乳龙女,尘土寸厚,鸟雀营巢。转过后院,只见衰草遍地,鼠逃鸟飞,地上多是些断臂破头残腿的鬼判金刚,还有些破旧桌椅。就是此处了,捋一把蒿草,把灰尘来回扫荡一空。盘膝而坐,进入行功……
  不知过了多久,看那月色,大约三更前后,隐隐有男女之声传入耳内。细听之下,好像是从前院传来,透过前殿窗棂望去,那大树下的石桌旁有人,只见其中一人,绿发千缕乱纷纷;两条绿腿,绿面绿鼻绿耳,墨绿眼目怒光幽幽。一个鹤发童颜,身穿大红八卦衣的老道,手拿鹿头拐杖。另外一个头扎红冠,身材细瘦,雪白粉面,身穿焦红,月光之下,双眼亮晶晶亮莹莹的,是个道姑。以杨清禅现在的功力,黑夜视物如同白昼,看得一清二楚。原来进来的时候没注意,这院子依山而建,后院高前院低,刚好居高临下看得清楚。
  就听那赤发鬼面的男子道:“自清廷袁世凯和义和团开战以来,这里就没了香火人气。去岁北海之根木棉庵又被一个叫清禅的道士给坏了好事,近来越发觉得火气难以平息,恐有雷火之灾啊。不知妹妹近来可好?”
  “唉!二哥既不好,小妹又能好到哪去?咱们不都是一根藤嘛!你看老大也是满心不畅快。”
  那道姑转身对那老者笑一下:“那小子好像道行不浅,居然能够一心不乱,北海边上能及时护住元精,看来好像是道家金丹大法,不似那些空说空谈的和尚,空摄心神见色则泄,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那老道言道:“在修炼成功之前,我们一定要避开他,否则后果不知会如何?”
  三人毫无顾忌说说笑笑,不知道旁说话,草丛有人。看看天色大亮,道姑和老道腾空而去,那赤发大汉转身走入那大树,原来大桂树上有门,随着那大汉进入,那门自然关闭消失。从言谈中得知,那道姑叫红霞仙子,就住在这泰山绝顶的九龙山天烛峰上。那老者是湖广岳麓山人氏。杨清禅心想:这三人都是邪魔之辈,若不除去,久后必为祸人间。寻思良久,这赤发树妖怕雷火,就等日出三竿,用这园中的荒草把它烧掉。于是把满院子的荒草收拾一大堆,加上那些破桌椅,把棵大桂树围了严严实实,看看天色,已是辰时,一把大火,但只见:火势凶猛,火舌缭绕蔓延,吞噬整棵大树,浓烟包围整个前院,木头燃烧的必必啵啵声不绝于耳,忽然一阵闷响,那原本飞舞的火舌居然向外散开,只见火海中央,一线碧绿从大树中心越来越宽,直冲云霄,这绿色把烈火向外推开,一阵热浪扑来,清禅的脸烤的热辣辣,一阵眩晕,这大火居然烧它不着,猛然间想到,这树妖好像说过怕雷火,对啊!这是凡火啊,肯定不行,这可咋办?一缕火舌舔来,脸上一阵灼痛难忍,直接蹲了下来,这下不错,火往上行,烤的轻多了,只是这脸痛的要命,心念一静,运气丹田真火,果然痛疼减轻,就听的一声闷哼,只见大树碧绿的光色减弱下来,周围的火苗回笼了许多。原来这丹田真火虽然不及雷火威力,但也不是凡火可比,其实我自己不知,清禅道人这几年的修为,三味真火已然成形,三味真火齐发自身就是一个雷啊,威力不比雷火逊色啊。
  见到这种情形,杨清禅马上明白缘由,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功行周天,真火遍布全身,眼神凝聚眉心,猛地射向大树,火舌顿时冲天而起,那大树枝干抖动扭曲,嘎然有声。碧绿光色缩成一线,渐渐萎顿,只有蜡烛那么高,如同一把六寸小剑。不消一刻功夫,那大树底下出现一个大深坑,里面有三只白兔,伸腿蹬脚,一溜烟跑掉。只见绿色莹光宝剑突然飞起,直奔双眼,不容躲闪瞬间进入。我大惊失色,急闭双眼,定境内观,只见眉心一片晶莹碧绿,向太阳望去,居然不再刺眼,如同透过绿色屏障。原来这绿色就是木精,太乙太青之气,是日之精华。
  在泰安待了一夜,一早直奔泰山南天门,一路上清风时来,吹开云雾露出青瓦红墙,感觉如同步游云端。一跃南天门里,看山下、渺落无踪。白雾横天,飞云轻烟遍绕山岭,一片虚幻飘渺。鸟啼山旷,涧谷点翠,长空万里。清风吹得云雾滚动,如神龙翻滚开合弥散,只看得我心驰神往。不由得随口作起
  十六字令.过天街:
  云,笼罩天街舒卷滚。雾茫茫,人在九宫巡。
  风,轻嘘云雾暂消停。吹落处,游人探步行。
  在泰山后石坞九龙山岗南的山崖上,有一巨形石柱,从谷底霍然拔起,直插云霄,高耸如烛。峰端劲松横生,飒爽英姿,傲然而立,远处还有一巨形石柱,雄居云山之间,烟雾轻罩,紫气荡然,在半天之中挺拔着,两峰如同孪生,只是大小稍微有些差异。
  双峰大天烛峰下有一风魔溪,溪中有天烛瀑。小天烛峰下有一湾,名洗鹤池,有松鹤歇憩嬉戏之中。这双峰底下的水来自一处,共一源。不消说,这就是天烛峰了,只是不知那红霞仙子住在哪一峰上,不敢贸然行事,看这圆柱形山峰也无处着手攀爬,那道姑运来雾去,在不在还不好说。白天游客很多也不好下手,干脆就在这峰底下观察两天再说,想个安全的法子。
  正想着呢!忽听游客们高声喊道:“哎呀!快看快看,好粗好长的一条大蛇。”顺着游客的方向一看,只见那绿水溪边一条红黑大蟒蛇如同碗口粗细,正在吸水,被游客一惊,腾的一下,窜过溪水消失在草丛中。
  不大一会儿,又有人喊道:“快看!那边峰顶上有人,好像是个女的。哎呀,这是怎么上去的啊?一定是仙人。”
  原来现在正是巳时,峰顶突然一阵疾风,刮散云雾,是以露出峰顶,远远望去,看那身形果然是那红霞仙子。疾风一过,那云雾开而复合,一切消失在云雾中。原来平时这双峰峡谷从来无人涉足,因为是个风口子,高山顶上本来就寒冷刺骨,这样的峡谷疾风更是凛冽百倍。今天云雾特大,正是风小的缘故,游人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杨清禅百思不得其解,这里乃是道教圣地,仙家宅院,怎会有此妖孽呢。转身返回庙街,见到一个破衣道士盯着自己看,那道士看的他心里一愣,心想这道士好眼熟。
  那道人忽然自言自语言道:“子遥巳禄者,亥午逆合,过犹不及,峰回路转。”杨清禅一边走一边纳闷,心头忽然一亮,原来如此。转身找那道士,不见了。原来那道士是说:从子位一阳生顺行到巳位,也就是从子鼠到巳蛇,见到至阳,已到顶峰,从亥位寒冬逆退至午位芒种,就是顶峰光明。看来那大蟒蛇还没成道行,它的洞穴一定在这峰底下某个地方。看那摊位上有卖刀剑的,顺手挑了一把看似很锋利的宝剑,转身又回到了双峰底下,仔细搜寻。果然,在离水潭十几丈远的地方有一处被压得平平的草路,山草茂密的地方,有一口地洞,有两三丈深,看那洞壁的草丛,显然是被长期抽压,紧紧的贴在洞壁上,不用说,就是这儿了。那大蛇要下来吸水就必须出此洞口,这个洞口肯定直通峰顶。
  杨清禅纵身跳下洞底,猛然一阵热浪不扑来,“滋滋”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蛇,发出“吱吱”的声音正与我面对面,我何曾见过这等怪物,心惊肉跳,那怪物也吓了一跳,原来它晌午从峰顶下来饮水被人惊走,见到峰下没人,正要出来饮水,爬到接近上下出口,刚要探头向上窜出,上面突然下来一个人,大吃一惊,人蛇相遇,狭路相逢。双方都是措手不及。那大蟒蛇双眼在洞中发出莹莹绿光,死盯着明霞手上的宝剑,原来那宝剑借助洞口的天光,发出阵阵寒光,使它稍有惧意,不敢扑上来。这洞太狭窄,对双方来说都是迂回不开,大蟒蛇要回头害怕我的宝剑乘势袭来,斩断腰身。杨清禅要上跃,又怕蟒蛇顺势把它吞掉,毕竟在井筒中难以挥动手中宝剑,双方僵持不下,天渐渐黑了下来,宝剑的寒光堪堪消失,大蟒蛇的眼睛那莹莹绿光越来越亮,照得洞壁绿莹莹的。
  忽然那大蟒蛇摆了摆头,左偏偏右偏偏,放松了警惕,西瓜大的头上下微微摇动。杨清禅赶紧提起宝剑,突然发现宝剑发出两点绿光,仔细一瞧,呼啦一下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眼睛发出绿光,怪不得那怪物的举动不一样了,看来是把我当成朋友了;心想,这样也好,小心翼翼的把宝剑垂下,平心静气,默运玄功,把那光芒放出。霎那间整个洞中太青之光,晶莹通明。
  那怪物的两眼的墨绿色莹光显得黯然失色,俯下头,贴着地缓缓的绕起来,把个洞底充的满满的,层层叠起,茶壶大的头不停的在我脸上磨蹭,显示亲热。不敢大意,把握心神,原来的太青之光是由肝胆经发出,丹田太乙青气充满全身,那怪物的身体也被照得青光透体,黑红色的身体渐渐变成青色,洞内青光射透云霄,人蛇皆以静止不动;仰头看看井口,依稀看到满天星斗,那大青蛇似乎懒洋洋的,不知什么时辰了,怎么能出去呢?
  哪知道心念一动,那大请蟒蛇似乎知道杨清禅心意,卷着我腾身而起,缓缓游上洞口;轻轻将我放下,一阵风来,麟皮吹撒,头上居然长出毛茸茸的嫩角,满身都是青莹碧绿的鳞甲;慢慢化作一缕青气缠绕在身上消失。原来那蟒蛇与那大树同属一物,肝胆相照。是太乙太青之气,日之精华,有欲火点燃则化为怒火。遇到真火则会恢复本来面目。折腾了大半夜,看看东方青色凝聚,天光即将放亮,在谷底抬头望望南天门方向,心想上去再说。心念一动,只觉得足下一轻,双脚离地,虚空悬立在离地约一米多高的半空中。身体一歪,差点失去平衡,心中大喜;心想“起。”顷刻间足生云雾,如流星闪电,两耳呼呼风响,脚下群山如水流串箭一般,影影绰绰,向后逝去……一边疾驰,还随口吟道:
  肝胆相照东南天,双峰回落龙首返。
  乙奇日精人不见,嗔怒平息太乙全。
  陆地神仙真逍遥,长游仙山与海岛。
  仗剑青龙踏五岳,不离凡尘待天诏。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4:15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四 九宫八卦自然门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说:你是不是写糊涂了啊,一会儿杨清禅,一会儿是我的,乱七八糟。其实不是的,当初我就是那样子子。我很清楚我就是杨天启,但是还知道自己是杨清禅,杨清禅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而且杨清禅的一切感受我也同样感受到了,完全是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与以前梦见的杨清禅不一样,那时我就忘了自己是杨天启。现在是觉醒了,但是却没脱离受蕴。有人很可能说:阳神弃壳而出,身外有身,这就是解脱啊。不错,是解脱,解脱也有度的深浅啊。当时我也觉得自己已经很高了,来去自如,纵横四海啊。
  再说这杨清禅离开东岳泰山,一路飞行到了中岳嵩山,我以为是到了少林寺,谁知进了院子一看,满院子黄土,无有僧众。
  院子里有一个老婆婆,脸色发黄,穿着黄衣服,正在纺线织布,仔细一看原来是黄道婆,一见到我进入院中,高兴的说道:‘清禅,你来了啊,我每日都在纺线,准备造服(佛)装,却没有访到一个真仙,如今你来了,这中黄道院就归你管了。’说毕,起身离去。黄道婆刚一离去,杨清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脚下似乎有点动静,一低头,天哪!怎么走到狮子群里了啊。原来这些狮子身上的黄色,在院子中浑然与院中黄土地成为一体,真是天然伪装啊。怎么刚才就没有发现呢?悄悄的倒回去吧!
  哪知往后一退步,脚踩到东西了,软软的,狮腿啊!心似乎要跳出来,坚决不能跑,一跑它们就会醒来追杀我。前前后后全是狮子,根本就走不出去。就这样站着?烈日炎炎,虽不烤人,但却让人发困,这满地狮子,哪有地方睡?两只脚也不过刚刚放的下啊。
  太阳晒着,困死了啊!不能老站着啊!心实在承受不来了,走还走不了,不知什么时候它们醒来,把自己当午餐。心里突然想到自己已经能够离地飞行,于是心念一动,飞身空中两三丈高,满地狮子全都醒来,望空吼叫。
  黄道婆回来一看,望着空中笑道:你呀,还是先出去走走吧,总是不明白。说毕随手一挥,一阵黄风,飘忽忽便刮着杨清禅往西北飞去。”
  王京明突然说道:“这是赤道还是黄道?是中宫?黄道婆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没有悟头啊?”
  杨天启说道:“谁说不是呢?我就是没悟透啊。道是道,宫是宫,两回事。一路行进是道,停顿是宫。杨清禅一路飞行,先后经过西北,又向正西,最后又到了东北,从东北转到南方,这些咱们省略不说了,都是一路的修行过程,有景有验。
  这一日到了十里秦淮,但见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商船昼夜往来河上,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鳞次栉比。
  忽听有人在船中吟唱:‘一槕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循声望去,却是西川徐矮子。徐矮子眼光凌厉,老远看到杨清禅在岸边,一纵身跃入水中,踏破逐浪,瞬间到了杨清禅眼前,双手一抱说道:“道兄别来无恙,走走走!我们到花船一叙。”说毕拉着杨清禅便往河心花船奔去。徐矮子这一带着杨清禅踏入水中,我一下发现自己原来还能在水面行走。
  上了花船,就见徐矮子指着一个少年说道:‘这是杜心五,我在川中刚收的徒弟。’这杜心五一看就是个非常出众之人,骨骼清秀,长相奇特。
  徐矮子烟瘾特大,手持小旱烟袋蹲在船玄上,说起道门功夫。原来徐矮子已然将道门功夫演化自创自然门拳术。根据“乾、兑、坤、离、震、艮、坎、中宫、巽”,九宫八卦,结合武学中的块、慢、松、紧、硬、重、方、圆、刚、柔等阴阳虚实,研练出这套八卦阵式武功绝学。自然门九环八十一式是五行、五行八卦生生不息、环环相连、生生克克、永无休止,懂得了这个,也就懂得了武学的最妙、拳法的秘要。
  徐矮子见杨清禅不是很理解,于是说道:“道兄在修行时,从北海坎一宫,行至西南坤二宫,又到东岳震三宫,后到东南天烛峰巽四宫,最后归于中宫黄道五,后来从西北门直上山顶,正是我道门内功行气路线,如何还不明白?一白、二黑、三碧、四绿……啊。你在运行九宫八卦图,运行路线正是按〈〈奇门遁甲〉〉中:九紫、八白、七赤、六白、五黄、四绿、三碧、二黑、一白。分别是: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本来没有十,但是你全部转一圈到九宫(功)地就是十,其实也是零。这时你会发现九字真言后还有一个字:等。修气的人见不到这些,所以就叫外道了。但是这九个地方,佛家叫做九地的。”
  我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当初我的前身修的是九宫八卦啊。
  徐矮子接着说道:“方才见你踏水尚有迟疑,其实只要你收腹提肛,将气运至胸腹以上至上丹田,即可漂浮与水面了啊。另外这水中换气功夫相信你已经会了吧?”
  我摇了摇头,徐矮子见我摇头,笑着说道:“你不须走动,只要把心一灭,用意识驱动身体即可,身体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动作了,待我演示你看。”说毕纵身跃入水中,没了踪影。
  杨天启讲到这儿咳嗽一声道:“我到现在才明白,算命的大师们都在瞎掰,什么后天八卦数,先天八卦数的,我看了很多研究周易的书,都说后天八卦数是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五、乾六、兑七、艮八、离九。那都是胡乱猜的啊,这个的数字原来是天地之气的运行路线,气流通成风、遇冷变水,这些数字是在说明风水变化路线啊!
  这些算命大师们尽在著书立传、标榜自己、骗人钱财、糊弄后学,其实连他们自己也被自己骗了,一开始是为了混碗饭吃才这样的,后来就连自己也信以为真了,忘了自己是在撒谎,演着演着不能自拔,最终误人误己。
  徐矮子正是悟到了这个道理,懂得气流的运行,顺行自然,才修成神功,御风而行,所以才能在一夜间行走千里,纵横大江南北,创出自然门。密宗叫做心风自在,气的流通就是风嘛。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4:45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五 情窦初开难抵色诱


  杨清禅正在想着,忽听船中传出一阵歌声:‘一阵清风,吹起几世恩怨;几滴飘渺,溅落一世情缘,风起雨落,就此纠缠不清;人散花败,几地相思连连。一段情,几世债,带给你无尽忧愁,枫叶落,落满山.梦影雾花,莫过情感……’
  这歌声如哭如诉,幽怨万分,唱歌之人显然是饱经人世风霜,让人倍感伤怀。我一下想起我的老师和亚梅,一个生离一个死别,把我一个人撇下,独自飘零。世间最珍贵的是感情,最让人受伤的也是感情。那些过往的感动,那些过往的曾经,都在不经意间,深深的埋在了我们心底。
  杨清禅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寻那琴音走去,画舫中有一绝色佳人,正在痴痴的望着水面上随波浮动的月亮,自言自语道:‘水中月,镜中花,如梦如幻,如露如电。’
  这女子一见到杨清禅,连忙起身,刚要说话,就听水面‘哗啦’一声。徐矮子腾地一下窜上船头,怀中抱着一个红衣女子。徐矮子将那怀中女子放下,向着腹部轻击一掌,那女子连吐口水,却没有苏醒,杨清禅刚要相助,徐矮子说道:“道兄且慢,眼下你正是过关之时,即将踏入散仙地位。不可枉费功力,我来就可以了。”说毕伸手在那红衣女子后背运掌发功,不消一会儿,那女子连咳几声,醒转过来。
  徐矮子看看这红衣女子身体虚弱至极,寻思片刻说道:“这样吧,这儿离金山寺不远,我们去金山寺安身吧,那儿有我的新认识的朋友了空。”说毕,便调转船头往金山寺而去。
  一路上船行,听那女子便把她的遭遇经过娓娓道来:
  这女子叫林月英是长沙城林大户千金,有一天带着丫鬟除外游玩,走到大街上,见有人在吟唱: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唱的是念奴娇.赤壁怀古赋
  林月英走近一看,只见一白衣公子,星眉郎目,风流倜傥,醉歌起舞于市间,宛转盘旋,身子轻捷,咏歌作赋,谈笑诙谐,引得许多文士一齐合拍合唱。观者齐齐喝彩称赏。宛如仙人一般好风流。只把些过往的妙龄女郎看的心驰遐往,心头鹿撞。那翩翩佳公子眼瞥见人群中靓丽一角,见一绝佳少女,正是林月英:鬓蓬乌云,双凤金钗斜插,排珠翠带,碧玉环耳坠稍,黑白分明水灵灵一双杏眼,眉毛细弯弯如同柳叶。鼻如小玉雕琢,樱桃小嘴一点朱红。暖翠薄袖,纤纤玉指忘了摇扇。体轻盈杨柳细腰,千般风情万般妙。
  这公子风采翩翩走到林月英面前,看着她的俏脸,唱一段——右调《小梁州》道:
  “妖冶风情天与措,青瘦香肌冰雪妒,滴滴樱桃红半吐。一树梨花初番雨,海燕空惊无处去。含情凝睇倚江滨,疑是洛川神乍起。”唱罢,把脸凑近林月英粉脸面前笑着看着,众人一齐哄笑起来。
  林月英羞得满面彤红,扇子遮面,转身钻出人群而走,却又频频回头。看看林月英走远,这白衣公子对大伙抱拳说声:“得罪!再会。”佯倘而去;大街上众人纷纷散开。
  林月英回到家里,心思百味,整个下午都在想那公子风流倜傥的神彩。晚上在秀楼之上,芳心突突乱跳,如痴如醉,看着窗外玉兔东升,不仅心驰神往。忽听窗外有人咏歌: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唱的是古词<<妒花歌>>。
  原来这小姐的秀楼在后花园,花园墙外是大街,大街的对面是一莲花池,小姐闻声看去,正是那佳公子,在月下吟赋起舞,轻身如燕,一会儿跃上柳梢,一会儿如蜻蜓倒立,不仅看得痴了,不觉春心荡漾,心旌摇摇,忍不住轻咳一声。那公子远远听到,深施一礼,把个小姐羞得转身离开窗前。只听那公子唱起菩萨蛮词一阕:
  “花明月暗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隈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是南唐后主李煜与小姨子的调情诗。林月英深处绣楼,情窦初开,乍逢这样的挑逗,哪里还能把持的住。月交二更,林月英没有关窗户,没有熄灯,在床上辗转反复,不能入睡。忽然听有在耳边道:“小姐,夜凉如水,当心着凉。”那佳公子已然悄然上楼。
  林月英大吃一惊,起身刚欲喊叫,被人轻轻捂住朱唇示意安静。林月英在灯下偷眼看那公子:唇红齿白,两颊粉腮,粉装玉琢,如锦簇花团。月光照进屋内,朦胧之下,那公子愈发显得美貌、丰姿、端庄。地阁方圆,天庭饱满。如漆的眸子,在灯光下情深意切看着自己。芳心不觉淫情汲汲,爱欲滋滋。
  那公子看得真切,不失时机,把个粉脸贴在了林月英脸上一阵温存。林月英久居闺秀,正直怀春,顿时一阵眩晕,酥胸起伏,呼吸急促起来,浑身一阵酥麻。粉项低垂,蛮腰扭动。
  这公子小心翼翼把林月英放下,看准樱桃朱唇,将舌尖送入小姐口中,旋即收回,林月英丁香小舌顺势被带入口中,吸呍咂个急不可待。这公子真是风月场上常胜将军,上下其手,连摸带揉,只把个小姐弄得气喘吁吁,双腿夹紧,小脚扭曲伸登。不一会儿就被除去内衣内裤,春水津津流出。那公子不慌不忙,脱衣解带,翻身上马,挥枪挺进。小姐初经云雨,觉得里面如火般难受,紧蹙眉头,柔声嫩语哀告。那公子浅入浅出,浅出深入,进出有度,章法俨然,俨然是大将风度,只把个林月英弄得春透心胸,几番丢失。乌云散乱,娇态倾颓。樱唇懒启,低声呢喃。如同软面糖稀一般,提起这边,倒向那边。公子怀抱暖玉温香,温存百般,林月英喘息平息,娇羞恩爱千般,公子双手抱住玉臀,把舌尖含住椒乳,舌尖揉舔挤压,林月英呼吸再度急促,金莲小脚突然翘起,夹紧公子双跨,那公子再度上马,摇、插、捣、杵、抽、拉、研、磨。正是那九浅一深采阴补阳大法,林月英再度丢失,花容尽失。一连几度,已是有气无力,再也不堪摧残……
  那公子看看天交五更,林月英幽幽的道:“今夜小女子已成残花败柳,却连公子姓名都不知晓,公子若是真心待我,当一一告知。”公子俯在林月英耳边温声细语道:“小生无尘子,在岳麓书院读书,蒙小姐垂青,今日天已不早,小生明晚再来看望小姐。”林月英双目紧闭微微点头……那公子穿衣束带,跃窗而出,消失在夜幕中。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35:06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六 采阴补阳说


  无尘子自那夜走后,就再也不见人影,这林月英寂寞深闺,倚断窗栏,望断天边,日盼夜想,茶饭不思,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啪啪的打在竹叶上,竹影摇曳,随着点点滴滴,如泣如诉,充满萧瑟孤独。屋檐下发出滴滴的水声,林月英坐在窗前愣愣看着发呆,凄凉无助,真是柔肠一寸愁千缕。无尘子在哪里?想起无尘子,无尘子像一缕风,消失了,突然想到,他曾说是岳麓山人氏,心中便生出到岳麓山寻找的想法,到后来,趁清晨无人发觉,带着丫环小翠,偷出家门,直往岳麓山而来。等到了岳麓书院,一打听,岳麓书院根本就没有无尘子这么个人。
  林月英顿时柔肠寸断,如三九严冬掉进冰窖,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天地之大,竟觉独自一人,孤苦伶仃,无人相倚。恍恍惚惚,主仆二人就来到江边。此时天已晌午,人迹稀少,江岸悄然。渡口有只小船,那船上的艄公望见了个花朵般的姑娘,满面愁恨,晓得有些古怪,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林月英茫然不答。那艄公道:“有啥难事?上船坐下来,慢慢说。”婢女小翠才十六岁,见小姐不说话,于是搀扶林月英上了船,林月英糊里糊涂上了船。那艄公问道:“姑娘,要到那里去?泪眼汪汪,有啥为难,说与哥哥听,哥哥帮你想办法。’’小翠心里一急把事情原委诉说了一遍。艄公听了道:“这等说,咱们找个僻静地方,慢慢商量个法子,一定有办法的。”说着话,船已经出去老远,进入一条小溪岔道。绕过一片芦苇,转弯抹角到了,果然是个好去处,几间竹舍,甚是幽静清雅。虽是小筑,清闲雅致,非寻常百姓家模样。
  原来这艄公是此地一个泼皮无赖,叫王三。专骗良家妇女到此,引诱浮浪子弟到此,勾搭取乐,若是有姿色被看好的便撮合赚他大钱,相貌一般的就卖去为娼。今见到这花朵般两个小姑娘,岂不是发了大财。小翠见到这净舍精致,心下到有几分喜欢。
  王三一进屋,就喊道:“老婆,来客了,快赔两位姑娘说说话。”
  王三老婆沏茶倒水问道:“姑娘家住哪里?因何到此?”小翠又把事情长长短短,说了一遍。王三老婆跌脚骂道:“天下的男人都是杀才,这样标致的姑娘打着灯笼难寻,如何做出这样负心事来。真是个没人性的!当真嫁与这样的人,注定舒心日子相处不几日?”王三老婆道:“好没天理!花朵般的姑娘,就舍得让她伤心?如今的骗子就是多。”林月英听到骗子两个字,那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滴个不停。“两位姑娘也饿了,我先做饭去。”王三老婆拉着林月英的手道:“不用伤心,这样的男人注定没好报。”
  挨了一个多时辰,王三老婆把饭端上来,大家一边吃一边解劝,林月英粒米未沾。小翠看小姐不吃,心里难过,吃了一点也放下了。边说边谈这天就接近黄昏了,主仆二人忽然想起该回家了,起身告辞。王三老婆道:“哎呀,不急,王三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再送你们吧,这里没有别的船,再说了,别人送你们,两位姑娘家,我也不放心。”
  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了,王三也没回来,俩人这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王三老婆又去做饭,端上两碗莲子羹,喝下莲子羹之后,林月英觉得眼睛发困,靠在床边,蒙蒙胧胧刚睡去,忽听床前传来脚步声,心想:王三回来。睁眼一瞧,见眼前一人,风采偏偏,原来是公子来了,忍不住委屈,转过身去,抽泣起来。公子走上前来,附身搂住她,轻抚青丝,怜惜万分。轻轻脱去衣裤,俩人如胶似漆,酣畅淋漓,一切哀怨化为乌有……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大亮,林月英睁开秀目一看眼前之人,顿时花容失色,哪里是什么公子,分明是王三。林月英又羞又怒,猛地起身,发现赤裸裸一丝不过,一看衣裙在旁边,身手去拿。却被王三一把抱住,搂在怀里。林月英拼命挣扎,无奈王三雄壮有力,不消一刻,已经是娇喘吁吁,浑身无力,只好任其轻薄。王三上下其手,游摸不停,奈何小姐双目紧闭,一言不发。王三一见此情,手指悄悄的探入林月英桃源水洞,用手指一挑一按,林月英玉体一抖,禁不住一声呻吟,双腿夹紧。王三手指如同游鱼,在洞穴中游动不停,洞穴中春水汩汩渗出,林月英再也难以抵抗,呻吟连连。双峰已然傲立耸挺,王三的大嘴巴一下子就含住了那粒圆润红豆,舌尖舔个不停。林月英呼吸急促,气喘吁吁,拼命的把脸扭向一边。王三轻轻掰开林月英雪白柔滑的大腿,见春水已经把床褥湿了一大片,于是翻身上马,笔直标枪直插洞穴,拼命抽插,不过七八下,一泄如注,气喘吁吁瘫趴在了林月英肚皮上。
  林月英心中羞怒交加,猛地一下把王三推到床下。王三本来就是淘虚了的身体,一夜两度,早已是强弩之末。俩人穿戴整齐,林月英喊小翠。小翠早已被连夜运走,不知下落,林月英忽然明白了,原来主仆二人昨夜被下了迷药。那婆子也不是王三的老婆,因为做这个勾当,混名叫做八婆。
  起初,林月英要死要活,不送她回家就死,架不住八婆连哄带骗:“你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背着父母跟人私通,失身于人,且又被骗,回家双亲还不被气死,丢尽家门,如今又被王三强暴,此事传扬出去,休说嫁人,就是你父母双亲也无脸做人。如今唯有等待时机,选一个如意可人的,嫁了过去。之后双双回家,外人不知内情,你父母也可保全脸面。”三说二卖,林月英慢慢安静下来,被王三奸宿一个多月。这一天王三从外面回来,带回一个人来。一进门,王三便介绍:“这是我的远方外甥女,常年在我这儿住,常想在就近找个人家,还望老弟多多帮忙。”然后一转身对林月英道:“这是湘潭的冯公子,家财万贯,田产丰富,大家认识一下。”林月英偷眼望去,见这冯公子长相还说的过去,只是有点偏瘦,心里想着如何尽早离开此处,便有了相随之意。
  这冯公子叫冯泉,父亲原是湘潭一个绅士,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不务正业,.与王三是老交情,专门拐卖妇女,听到王三说得了个佳人如何如何标志,便赶了过来。一见林月英花容月貌,早已骨软筋麻,魂去一半。一眼看上了这丫头,恨不得立刻搂在怀里。于是便出大价钱,买下林月英来。这样的人会正儿把经过日子吗?他只是想把林月英买回去,天天哄她顽她,,一边玩一边出去打听高价,玩腻了再想法高价卖出去,多赚一点。林月英哪知这些机巧,信以为真。
  冯全带着林月英到了湘潭之后,一开始得着个新鲜佳人,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稀罕够了,就开始非打即骂。把个娇嫩贵小姐折磨的逆来顺受,冯全咳嗽一声,就全身一哆嗦。想死死不了,想跑跑不了,.冯全家里有人老看着她。林月英是度日如年,每天想着逃离此地。有一天,冯全领会一个人来,三十多岁,从广陵过来的,冯全如王三一般言语,把林月英转给此人。林月英一看机会来了,顺从而随,上了船。一路上,被看得严严的。眼看着从老家长沙经过,却无能为力;等到了湘江与洞庭湖交接处,林月英一看,心里彻底绝望,了无生趣。趁人不注意,纵身跳入江中……
  徐矮子闻听哈哈大笑:‘那无尘子是岳阳长沙一带出了明的采花大盗,飞空走雾,法力高强,去年在洞庭湖被我击伤之后,就失去踪迹,不知现在逃到哪里去了。这厮修炼采阴补阳大法,不知坑害多少青春少女。’
  林月英一听徐矮子说出这话,芳心更是死得透透的,彻底失去生念。
  杨清禅听到这儿心里一动:无尘子?莫非是我要寻找的壁尘和无尘子吗?
  徐矮子说到这儿,杜心五忽然插嘴问道:‘师父,什么是采阴补阳大法啊?’
  徐矮子说道:‘所谓“采阴补阳”之说。是说男人能够从女人性高潮时的分泌液**中获得去病延年的补益;修炼者认为女性的唾液、乳液等也有“补益”之效;相信在性交时女性的阴气可以补益男子。凡媾合,会女情姹媚,面赤声颤,其关始开,气乃泄,津乃溢。男子受气吸津,以益元阳,养精神,为三峰大药合气,三峰指女子舌下、双乳及女阴,称为上、中、下三峰。即指男女交媾,吸取女精;男子保持不**;由于“采阴补阳”不仅仅是男子交而不泄就能有效,它还要求让女子达到性高潮——此时女方的分泌物才能补益男子。房中术和丹道很相似,但是却没有人能成功,这是因为他们的心性不固。当人修炼到心性坚固时,方能说内丹有成,一夜御十女,闭固而已,这样房中之术才能完成。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种邪祟之术,害人利己,为我辈不齿。’
  王京明听到到此,忽然看看李冰冰笑嘻嘻的说道:“什么时候我能炼成那该多好啊。”
  李冰冰白了他一眼说道:“没正经的。”心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尽想着这些。
  杨天启接着说道:“其实,这种方法后来我在试验中发现它是存在的,但是却是在个人的禅定中生起作用。有一个阶段,我每天在禅定中,都会出现很多美女,抱在怀里,而且就像传说中采阴补阳大法运用完全相同,但是那纯粹是採的自身阴气,自身阴气幻化成各种美女,依次采补。那种境界绝非有邪淫之心,它是自动采取,纯粹的生理反应。女子修到这个程度也一样会采阴补阳,梦幻中的男人正是自己身上阴气所化。那女刚好相反的。人的身体上有一千,中有一千,下有一千,一共三千飞天美女,这就是古人所说:黄帝御女三千啊。不说这些,咱接着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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