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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佛山

《禅境心德录》——原著:柳华阳(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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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九 校长是个大流氓

  开学啦,每天的睡午觉真是烦人,两人同桌趴着,胳膊拐肘都放不开,能放开也睡不着;同桌的王婷婷总是在我的大腿上轻轻挠痒。我用的钢笔,厚厚的笔记本都是老师给的,我心里总觉得甜甜的,同学们明显觉出班主任老师对我的偏爱。不过其他老师对我也很好,这样总没话说了吧?你们不知道的秘密多着呢。
  一连十几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不管班里扣不扣分了,老师啊,对不住你了,我要开小差了。中午,我直接叫着王杰和王新去洗澡。酌量着差不多到上课时间了,便到学校。学校里有值班老师和执勤学生,老早就看到我们。把我们捉到教导处,教导主人严厉的对我说:“杨天启,别忘了你是团员,优秀班干部,带头捣乱是坚决不能宽容你的。”没有人言语,您吼您的,我们澡也洗完了。教导主任见没有反应,便让我们到总务处去,到了总务处一看没人。我们三人便躺在桌子上睡觉,我对王新和王杰说:“你看多好,这么大的桌子,躺着打滚都能睡开,以后天天这样。”原来老师们都是对桌办公的,两张写字台拼起来的,真是宽敞。“叮铃铃……”铃声响了,午睡结束,我们三人各自回教室。第二天他们俩再也没有跟我去,于是我自己天天洗一个小时的澡,回学校办公室睡一个小时。老师看到我之后,悄悄问我:“你怎么天天被捉住啊?”我朝她一眨眼道:“那地方睡觉宽敞。”她朝我“嘻嘻”一笑,伸出小拇指朝我点了两下。
  这天中午,洗完澡之后,在学校墙外,我发现一头毛驴。心想这毛驴没人看管,我上去骑一下试试,于是翻身爬上驴背,骑在驴脊梁上扶着驴子的长脖子还真不错。哪知那驴子看到青草之后,低头吃草,我没了扶手,顺着驴脖子滑下去,那驴子正吃草,头上一下被人压住,猛地一抬头,我便头下脚上一个倒栽葱,大头戳在地上。起来之后眼冒金星,站立不稳。我扶着墙,见前面有学校后窗户敞开,是校长办公室,校长办公室有三间,东西各有一间,掩着门。见前门开着,便从窗户爬进去,打算悄悄穿门而过。脚刚落地,就听里面有说话声,就听校长嘿嘿笑道:“这是在我的办公室,要是大家发现会怎么想?一定会说是你来勾引我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放开我,我真的要喊人啊?”是老师的声音。我贴近门缝往里一看,校长正抱住老师纤腰,老师正在奋力挣脱。
  就听校长奸笑道:“你喊啊,没人会信你,大家都见到之后,你肯定成为一个勾引学校领导的骚货。乖乖听我的,保准有你好处。”
  说着便把老师抱到沙发上,老师果然不敢叫喊,只是奋力挣扎。校长的大手伸进她的裙下,一只手死死按住老师双手,老师越是挣扎,胸脯越是起伏。校长猛地把头扎进老师怀里一阵乱拱,那长裙子堪堪被扯到脚下,露出雪白大腿。我轻轻走出门口,在花坛边拿起一块转头,猛地打在前窗户玻璃上,然后撒腿就往厕所跑。只听身后哗啦一声,校长岔声大喊:“谁?”
  我躲在厕所之中不敢动弹,听到有人进来,连忙褪下裤子蹲下来。早晚待到午睡结束铃声响起,大家都出来,我才从厕所中走出。中午,厕所里被烈日熏蒸,臭气熏天,半个多小时,差点没晕倒。多亏这头驴,不然老师就会被他欺负。下午,我一直昏昏沉沉。
  第二天,校长办公室外墙上写着:“校长是个大流氓。”老师找到我悄悄问我:“是你干的吗?我一看笔迹,就是你。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我十分不解:“老师,谁让他欺负你的。”
  晚上回到家里,我见到了村里我最崇拜的哥们强哥,比我大七八岁,他从来不干活,穿的衣服都是最时髦的,抽的都是高档烟,喝酒吃肉,自由自在。奇怪的是这样有本事的人,村里人却都说他是无赖、二流子。一见到我,他非常亲热:“兄弟来了,快坐。”原来他们在喝酒,屋里还有俩人,都是强哥的铁哥们,都认识。一个叫大刚,一个叫丰收。“强哥,好长时间没吃肉了,想法弄点肉下酒啊。”大刚笑嘻嘻的说道。“夏天啊,狗肉不好吃,别的还真不好弄。”我插口道:“狗肉不好弄,弄猪肉。”强哥一听笑嘻嘻的问道:“猪肉怎么弄?你说说看。”我忙道:“校长家院子前面养了好几头猪,我前些日子还见过。”大刚笑着道:“你个傻呆,猪那么大谁能弄得了啊,难不成拿刀到人家猪圈去杀猪啊。哈哈哈哈,你就吹吧,也不腰疼。”说着顺手拿起一个塑料带,用口吹起,套在头上。我一见忙道:“你才是蠢猪来,你不会弄一大塑料带,给猪套在头上,猪没有爪子,又咬不着,呼吸量又那么大,几下不就晕过去了?哪里还会有声音。”
  “啊呀!你可真是厉害啊!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来来来!上来坐坐。喝一杯。丰收,下去拿酒杯去。”校长家他们都知道,附近四个村联合中学,就这么一个校长。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喝酒,强哥道:“你们俩听着,以后无论天启老弟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帮忙,当自己的事办。天启老弟将来比我们都强盛。”那两人连连点头。
  第二天上午,听说校长家丢了一头猪,一百三四十斤重。这些哥们真够义气,事后喊我过去喝酒,非要分给我一份,我坚决不要。后来方近左右几个村子常常发生丢失猪仔的事,我猜想,一定是他们干的,因为丝毫痕迹不留。
  “好了,杨天启,你留下,其余同学可以放学回家了。”老师又把我留下干吗?难道她又知道什么了?等所有的同学都走完了,果然她开始追问起来:“天启,告诉我,校长家的猪是不是与你有关?”我当然不能承认与我有关了,假如承认与我有关,就会让我交出猪来,那几个哥们还不把我吃了啊,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这不是偷吃一只狗那么简单。想到这忙道:“不管我的事,绝对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嘻嘻,一点关系没有,半点关系还是有的,小女人。“天启,明天是星期天休息,今晚陪我去看电影好吗?”见我没吱声,她的小手一下拉住我的手摇来摇去,撅着嘴道:“去嘛!电影新少林寺。”我就怕她这模样,忙不迭答应了。
  电影《新少林寺》看完之后,给我很大的刺激,我开始学习武术。那几个哥们平时都好习武打拳,于是我就开始跟着锻炼,他们所练武术是以摔跤为基本功,锻炼气力,拳路另有一套。也可以说是拳中夹摔跤,远打近摔。学了些时日,我发现他们的摔跤很有问题,就是不得要领。我说了之后,他们不服。于是我说:“我只用跟你们所学的三招,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摔倒。”我还是用他们教我的招数,重复使用三招,全部把他们摔倒尘埃。有一天,他们带着我去见他们的师父,那师父三十五六岁,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练家子。见我虽然个高,但是清瘦。不大相信他们说的话了,站在院中对我说:“你的事我听他们跟我说了,你很聪明,学的很快,不错。能不能把你学的演练一遍我看看。”
  我说:“好,只是需要陪练,我自己无法演习。”
  “恩,我陪你,不管事,你尽管摔。”那师父说话谦虚的狠:“能摔倒我最好,那就是真锻炼。”我说:“师父,我用三招,这第一招是“平地翻车”师父道:“你告诉我了,还怎么能摔倒我啊。”
  我道一声:“师父,我来了。”伸左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抢左脚直踏中门,右手直抄他的右腿。师父自然把左腿后移,我的右手抄空,右脚却插进中门,右手向后一翻,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裤腿往起一抬,师父便头下脚上,被我从头顶扔到背后。师父起来大声叫好,还是这一下,再来一遍,他还是躲不过去,又被掼在身后。
  原来这一招,他们用的都是蛮力,起步抢的是右脚,右手抄对方右腿,对方右腿一退,自然右手抄空,招数施老,既使偶尔奏效,亦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把这道理一讲,在场的人无不恍然大悟,佩服的五体投地。接着便给他们讲解别的招数,一一拆解。师父便把三十二式摔跤招式一一演练一遍,我看完之后,便道:“这三十二其实就是八个式子,一一变化出四相,只需要知道八式运用即可。”
  我一边说一边比划,愈来愈兴奋,看着陪练伸出手来,一抓住我的衣服,趁他力道还未靠实,我便按住他的手,顺势一个急转身,他便像陀螺打滚一样,滚出五六米远。看左边一人猛地扑来,抓住我的前胸,往怀里一拉,力道凶猛。我便顺势撞去,他自己加上我之力,他的招数还施出,已被撞翻在地。从那晚之后,我便有了一点名气,人就是这样,越传越神。我喜欢一种内在的东西,神秘的感觉。我觉得还是内家拳比较好,因为我总觉得匹夫之勇不文明。
  一日,我在一本体育画报上看到介绍鹰爪功,说了一种修行方法:双手四指并齐,卷饼试攥拳,呼吸一下,紧一下拳头,呼吸九九八十一下拳头只紧不松,就算初成。我试着演练一下,果然奏效,立竿见影,三个月便完成初步修炼。指力暴增,尤其是拳头,绷得铁紧,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我的手掌开始佝偻起来,筋骨拘束,越来越重,于是我就开始练平推掌。终于我发现一套完整的规律,就是拳、掌、指缺一不可。同时还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每一次随着练功呼吸,我的小腹都会上提,头颅特别充实,可以一掌打断五个砖。而且跑起路来轻飘飘的,只用脚尖点地即可。那段时间我对习武很是痴迷,而且也有了一定的武功基础。
  但是,有一次我的一个四叔一席话,使我放弃了习武。当时,我和四叔一起到一个建筑工地要几包水泥回家砌院墙。那工地队长不在,我们决定在那儿等一会儿。谁知那民工头不让我们呆在那儿,要撵我们走。我有些生气,心道:在我们家门,你个臭民工狂妄什么。于是便和他们吵起来,一怒之下动起手来。那民工头可能见我是个小孩,不在意。上前一推我,我一侧身,攥紧拳头往头上一遮,他便以为我害怕被打着头。就在这一瞬间,我反手一拳,直接击中他的面门,打得他满脸开花。这一下工地上炸了锅,民工们都奔我冲来,不好,我撒腿往外跑,见不远处有座小山,便往那山上跑去。
  这些民工当中,有三个人紧追不舍。我心道:他们三个人,我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们,要是我往山上一跑,他们势必会因为体力相差而分出远近,我也就可以各个击破了。于是我一边跑一边逗他们:“来呀!臭民工,追我啊!追上我,我就揍死你们。”这三个民工闻听,气得发疯似得紧追不舍。及至跑到半山腰,三个人早已气喘吁吁跑不动了,他们三人分别拉开很大的距离,最后的那个干脆坐在地上直喘气。追在最前面的这一个也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抬起手指着我:“你……你他妈的……你……,”哈哈!说不出话来了。我平时练的提气功夫用上了,根本就觉不出什么气喘。
  时机来了,我顺手拾起一根小树条,几步就冲到最前面的他的面前,他的话还没说出来,脸上已经被我用小树条抽破,我连抽带打,只把他打得连滚带爬,那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从山上往下冲快啊,瞬间便到。三个人被我打得抱头鼠窜。回家后,满以为四叔能赞扬几句,谁知完全相反。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0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叔说:“你的武功再好,不知你能杀几个人,你准备用武功干什么?你杀几个了?或者想打伤打败多少人了?打伤打败人家又是为了什么?我站在那儿不动,也没人打我,你练了武功反而被人追得跑,虽然打赢了,但是你能每次都赢吗?如果今天你不打架,我就会完成心愿,把水泥要到手,现在是不是因为斗气而忘了最初的目的?这就是没有定力,没有定性啊,最终会一无所成。”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很长时间,终于放弃习武。
  王婷婷和王亚梅算是校花吧,学习上比我差不多,所谓的校花必须是长的漂亮,还得学习好,再就是刘菲。王婷婷午睡时总是骚扰我,老用手在我的大腿上轻轻搔痒,不由得我便想到和老师那样子,下体便渐渐硬了起来,裤子太薄,王婷婷一下就看到了,手连忙拿开,我看到她的脸彤红,连耳朵都红了。我不敢用手整理,她就爬在桌上,眼睛可能看到我的动作。第二天她又开始了,我那地方又坚硬起来,隐隐把裤子顶起一个包。她悄悄的说:你太邪了。我努力使用我那眩晕的方法,可是趴着不管用,真不知这是怎回事?看来身体姿势与身体内在的机能有很大的关系。临近国庆节,下午放学后,学校开团支部会,我和王婷婷是班里唯一两名团员。
  那一日,开完会天色已晚,模糊看不清人。团支部书记道:“男同学要主动护送女同学回家才是。”王婷婷看看我,没言语,独自出了校门口。我看到她在门口徘徊,我走到门口,却不好意思说送她。看着她没言语,我便慢慢独自往前走,她却跟在我身后。我忙道:“你不往你家走,跟着我干嘛。”王婷婷住在东边那个村子,我往北走,她应该往东才是。她也不言语,只是跟着我。我一回头道:“好好!我真服了你,先送你回家好不好。”我转身便往她家的方向走去,她还是不急不慢在后面磨蹭。“你在干吗啊?快走啊。”我有些不耐烦,急匆匆走回去,拉起她的手就走。她猛地把手抽回去幽幽的道:“你自己走吧,管我干啥?”说着,突然转过身去,此时月明东山,月光下我看到她的肩头一耸一耸,似在抽泣。我就是看不得女孩子哭,于是连忙转回身走到她面前问道:“怎么了啊?”王婷婷顿了顿说:“我知道老师喜欢你,可是你也不用不理我啊。”
  乡间的小路上,秋虫呢喃,蛐蛐鸣唱,我已经是勇敢的男子汉,不再畏惧。我想到了老师,此刻她一定和老师一样的心情,我轻轻地从后边抱住了她,她的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任凭我的抚摸,小路傍边有一条小石径,月光之下眺望,四野无人。书包扔在一旁,我的手划进她的衣衫,抚上她的胸脯。摸进她的私处,虽然芳草希希,却是早已湿漉漉的。夜色好宁静,撂开她额前一缕长发,缓缓解开她的衣衫,贝壳缝里滑出青春爱液,湿漉了我的双手。幽深窄现的缝隙,沁透出丝丝晶莹露珠,仿佛在期待着我,勇敢的王子,快来吧!沙滩拾贝,夜色中,月光下,轻吟……
  一路上我摸着她胸前的一对小兔子,顶着东山明月,把她送到家门口。
  晚饭后,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挂在天上的明月,想起王婷婷,平时说我邪,原来她比我还那个……她那儿早就湿了。哎呀!下面又翘起来,别让家里人看到啊。我连忙凝神,渐渐收缩回去。突然前后摇晃起来,这感觉很舒服,这是怎么回事?怕家人看到,我便避开门口,再试一次,没了。心思良久,还照刚才的动作、方向、思想再重复一次,还是不行。问题出在哪儿呢?对了!刚才我是看着月亮来着。再来一次,果然开始前后俯仰,随着俯仰的加剧,直立着身体居然能倾斜到四十五度,全身麻酥酥,如同电流一般……啊!原来人的大脑与月球有着密切的联系啊,我这是受月球的吸引啊!
  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大脑一片通明,好像是金黄色的光,自己在一片竹林中练武,各种拳术剑法信手而出,一会儿如鹰击长空,一会儿如猿猴搏臂,一会儿长拳大马,大刀阔斧,一会儿小桥短马,精悍凌厉。练完拳法,练宝剑,直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息。清晨起来,记忆犹新,一一演练出来,原来这就是古人说的梦中学艺啊。
  早晨,一进教室门,王婷婷一改往昔,满面春风,看着老师的神态也与以往不一样了。老师看着她的样子,自然的把目光转向我,我镇定自如,故作不见。心道:真是奇怪,女人怎么就这么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捕捉到目标。之后的日子里,我的口袋里常常装进许多好吃的,低头爬在桌上时,就会被王婷婷塞到嘴里一颗糖豆。班主任老师的课,她便老实的狠,端端正正,一丝不苟。我看的出,她们两个在互相回避,非常微妙,好像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女人真有意思。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 初闻有道


  “天启,明天国庆节了,咱到亚梅家玩好不好?”王婷婷压低声音轻轻说道。我轻声道:“不想去,男生没事跑人家女孩子家玩,让大家知道恐怕不好吧。”王婷婷的小手在我的大腿上轻轻一拧:“人家和她约好了的,说好和你一起去,你若是不去,她肯定会笑话我没面子,请不动你。我俩是最要好姐妹了,亚梅听说你要去很高兴的。”“嗯,好吧,去就去。说好了啊,少玩一会儿咱就走。”亚梅和王婷婷都是班里的高材生,说也奇怪,女生越是漂亮的学习越好,你说纳闷不?
  亚梅家真是不错,看样子很阔绰,家里藏书真多。原来亚梅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医生。一见我们来了非常高兴,亚梅她妈高兴的道:“你就是杨天启啊,亚梅经常提起你呢。还有王亚婷,都是好孩子啊。”她们几个唧唧呱呱聊个没完,我实在无聊,看到桌上有一本《列仙传》,顺手拿起,看的入神了。亚梅她爸爸突然问道:“杨天启也爱看这种书啊?”
  我连忙道:“嗯,叔叔,你说这世界上真有神仙鬼怪吗?”
  “有啊!平时咱们听说过的黄鼠狼附体啊,还有一些人神经失常啊,都算是一种表示,虽然咱们看着不正常,实际上他们自己觉得在做某种很正常的事情,要是他们觉得自己不正常了,那就和我们现在一样了。”
  “叔叔!我是说平常那些看不到的东西。”接着我把自己的梦境和水底下的事说了出来,还有屡次看到的各种光。
  “你都学的什么东西,走,到院子里表演一下我看看。”说着来到院中。我把思维放松想着月光,身体开始倾斜,随后打起拳来。如行云流水,滔滔不绝,层出不穷。打着打着,觉得兴致越来越高,看西边有一小平房,差不多不一人多高,一纵身跃了上去。随后道:“叔叔!家里有宝剑吗?”王亚梅还不等她爸说话,早就跑进屋里拿出来了,那宝剑被我舞成一片,光环闪闪,大家看的目瞪口呆。
  亚梅她爸笑着道:“不错,很好。这叫神拳,也叫梦中学艺。你因为在水里憋气,气体上冲,打通了大脑中枢神经,就出现了各种功能,社会上叫做特异功能。你在水中看到的那个人,可以下两个定论,一个是你的幻觉,就是气进入大脑之后,变化成人形,修行的人称为神,显现出来,气一旦上行,就会漂浮上来,也可以说潜在本能。再就是:那水中确实有神。你想,假如你就此肉身死掉,意识岂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是说你曾经出去过吗?那就是常言说的神仙。平常人要有福有缘才能遇到,你这是因祸得福啊,当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还有一个主要问题是你天真纯良,人心私欲未开,还是童子体。”说道童子体时,王婷婷看了我一眼,脸稍微一红。亚梅她爸接着道:“你看来天生于道有缘,看你骨骼清奇,身体强壮,将来肯定有所成就。今儿中午别走了,就在这儿吃饭,咱们好好聊聊。”
  说着,饭菜已然上桌,原来亚梅她妈看我们说的起劲,早已做好了饭菜。看看不好推辞,便坐下来,我是个不太懂人情世故的人,与很多事不懂礼节,也没推辞。亚梅他爸说道:“你离开身体出去的,是阴神。阴神出体不是做梦,做梦是随着生理反应,心志干扰,或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梦会乱七八糟,就是因为这些,倘若无有杂念,身体健康,阳气往上行则会梦见飞升,阴气下降,则会梦见降落。所有的这些,包括你所见的光,都是在身体上的表现。”
  “好啊!杨天启,原来还偷偷搞这个啊,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是好朋友呢,以后再也不离你了。”亚梅朝我狠狠瞪了一眼。
  “神分阴阳两种,阴神至灵无形,你可以试验一下,净至极点,就会脱体而出,但是它拿不动任何东西,我这里有很多佛道修行之类的书,你可以看看。”亚梅他爸说着便在书橱上抽出几本书来。
  “行了,行了,孩子还在上学,以学业为主,你就不要让他看这些书啦。”亚梅她妈把书收回,又放到书橱上去了。
  “你总要解开他心中疑惑才行啊,再说了,这可是比上学重要的修行啊,几十年出个人才,几百年出个神仙啊。杨天启,我这儿的书你随时可以看,不懂的就问,或者查书,我支持你。”说着,亚梅他爸又把书拿了过来:“天启啊,记住,你能出去,别人也能出去,你能看到别人,别人也能看到你。你如果出去之后,做什么坏事,被人击中你哪个地方,你身体哪儿就会受伤。所以千万记住,不要惹是生非。”
  “叔叔!不是说至灵无形吗?怎会被击伤呢?既然它拿不动任何东西,为何又会被击伤呢?
  “你看,你还是不明白,你那天中午出去,你妈喊你你就听到了,假如你妈用一面大锣在你耳边敲响,你肯定受不了吧?这是因为你没脱离身体,还受生理控制啊。假如你的身体没有感觉了,会是怎样呢?所以要修到无有感觉才是真的解脱啊。我没修过,说深了我也不懂。”
  “叔叔,刚才你还说阳神,阳神是怎么回事啊?”我生怕他走了,连忙问道。
  “据说,阳神就是身外有身;身体练成纯阳仙体,分出之身,有影有形;《钟吕传道集》说:形如稿木,心若死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可以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阴神与阳神的区别,阴神有影无形,隐而不能显,阳神能隐能显。具体方法你可以多看书学习,各种修行五花八门,各有各自的道理。你可以看看《悟真篇》这儿有,因为你现在是天性纯真,佛家的书多少看看即可。好了,你们玩吧。我要出去一会儿。”说毕,起身出门了。
  原来天地这么广阔啊,今天当真没有白来,我一头扎在书本里,再也听不进她们说啥。亚梅她妈听的无聊,早已回房睡去。
  忽听亚梅道:“行了,行了,要看拿回家再看,是不是巴不得住这儿啊?”说着自觉这话有语病,脸顿时变得通红。王婷婷看看亚梅,把手指往脸上一刮,冲亚梅道:“羞不羞啊,是不是巴不得人家住在这儿啊?”亚梅看看我,猛地咯吱起王婷婷来,两个人嘻嘻哈哈,嘀嘀咕咕……
  这一天对我来说,是一个人生转折点。亚梅家里家中各种藏书很多,佛道医卜星相之类的书不少,回家之后,试试入静,就如那天在水底晕厥一般,不一会儿呼吸便停止了。不知过了多久,静定之中忽然发现自己站在屋外,那景像就象是黎明前又象是黄昏,没有日月星光,也没有灯光。屋外的人正在工作,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心念刚动、刷的一下醒了。奇怪、明明是大晌午太阳当头,如何会这样?哎呀!刚才我出去了呀,不会、一定是幻觉,要不然为什么大上午的会那么暗?不行、还是出去看一看再说,起身出去一看,屋外的一切与刚才所见丝毫不差。然后再出去,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走进人群中,没有人看到我,我可以穿过他们的身体……
  我明明在屋里躺着,却有一个自己出去了,难道我刚才?离开身体了?还是作了一个逼真的、死了的梦?查书。
  从家王亚梅拿来的书中有一本《悟真篇》很不错,是紫阳真人张伯端写的。书中详细解说了:仙有五等,神分阴阳。仙有五等: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书中对鬼仙的介绍与我的情况完全吻合。
  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而已。阴神也叫鬼仙,具备五通,能穿墙过壁,只是不能与人交流。世间除了自己认可的臭皮囊之外,还有一个真我存在啊。这段时间我还看了《黄帝内经》,多亏王亚梅她妈从医院借来的。
  星期六放学那天,王亚梅红着脸道:“天启,真不好意,上午忘了告诉你,那本《黄帝内经》我妈要查资料,本来应该上午告诉你,中午捎过来就可了。这样只好麻烦你送过去了。“哎呀!这算啥啊,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放心好了,明天上午一定送到。”一定是她妈星期天休息,要准备资料。
  星期日上午九点多钟,我便把书送到亚梅家。“亚梅,你爸和你妈呢?”王亚梅脸一红道:“我爸在济南大学,平时不常回来的。我妈刚走,医院里打电话找呢。”“哎呀!我是不是来晚了啊?耽误事了?”我一听连忙道。“没没,你不用担心。”
  “没事我回去了,再见!亚梅。”
  “傻瓜,你急啥呀,平时看书总是让我给你捎带,今天难得来一次,还不自己看看有啥好书,挑几本啊,省的我来回麻烦。”亚梅笑嘻嘻把我引进客厅。
  “天启,你现在修得咋样了啊?能不能来一样我看看?嗳!天启,要不你教我两手怎样?”
  “女孩子修什么,练什么,老老实实最好。”
  “女孩子咋地啦?你看的书不都是女孩子给你来回取送吗?观音菩萨,何仙姑不都是女的吗?花木兰,梁红玉,武则天,都是女人,哪点比你差啊?”被她呱唧呱唧一顿抢白,我还真就说不出话来了:“好吧。”我集中精神,想着月光,轻轻摇晃身体,前俯后仰,渐渐增大幅度。双脚如同生根一样钉在地上,身体前仰后合,风吹荷花根不动。见王亚梅目瞪口呆,我收住身体问道:“怎样?”
  亚梅猛地拉住我的手道:“天启,快教教我,你怎样弄的?我来试试。”
  “你哪能行呢?不行的。”
  “我怎就不行?就你行?你也不我多长哪一块,快教教我嘛。”
  “嗳,说你不信,教你也你也做不了。站好了,双手并拢放下,集中意念,放松全身,不要怕跌倒。不要用心,用潜意识,就像你在空中飘着一样。”见她一本正经的样真感觉好笑,这些日子通过看书学习,我知道要做到这样是很不容易的,有的人修行几十年也达不到,我那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一下打通了中枢神经系统罢了。女人想事就是简单呢,不过有一样,就是特别灵敏、敏感,怪不得佛经说阴神至灵呢。我知道她不成的,小心翼翼站在旁边保护她。真听话,那双小脚真就一动不动,身体猛地向前扑去,跟自虐没啥差别。我一看不好,急弯腰把她抄起,饶是这样,还是稍晚一步,我一看有点憋不住了,她的鼻子和前额轻轻碰在水泥地面上,白雪小公主成了十足的小丑,原来鼻子软和,先碰到地面,挤遍之后额头再碰到地面上,眼泪刷的就出来了。“你好坏啊,你骗人家,故意整我。”哭了。我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更恼了,捂着脸跑到自己屋里了。把握自己闪在客厅,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悄悄走进去一看,亚梅双手捂着脸,正趴在床上。我故意咳嗽一声,四处打量一下,这是亚梅自己的房间,收拾的干净利索,有一股淡淡的夜来香花香,墙壁上挂着一幅裱糊钢笔书法《出师表》。出师表的下面则是一张写字台,上面摆满中学书本,在弯脖台灯下,桌上有一本白皮笔记本,上写一首诗点绛唇: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是李清照的诗。
  轻轻一翻,杨天启三个字进入眼中,正想看下去,人影一闪,笔记本被亚梅如飞拿去,抱在胸前,又趴在床上。“为啥有我的名字,写的都是啥?快给我看看。”我上前就抢。亚梅抱着笔记本死死不放,我上床猛地跨在她身上,两手在她腋下咯吱起来。她左右翻滚着,就是不撒手。衣服渐渐向上簇拥,露出雪白肌肤。我伸进手去咯吱起来,这下她受不了了,笑的喘不过气来,连声告饶。我刚一起身放松,她猛地又趴下去,死死压住笔记本不放。我猛地趴在她的后背上,双手从她身下抄过去,不料她双手把本子往上一举,一侧身,我两手抱空,一下抱在她的胸前,软绵绵两只小兔子刚好被捂住。她上举的双臂本能的向下一收,扔了本子,小手一下抓住我的双手。我连忙往回抽,那双小手却把我的手按得紧紧地。在她背后,就见她雪白的脖颈一直红到耳根。小耳朵本来雪白,变得通红透明。不一会儿,只觉下体渐渐硬了起来,顶在她的屁股上。我的手轻轻一柔,就听一声轻吟。我有了前面的经验,知道她在期待爱抚,于是抽出手来,滑进她的衣内,原来她没有戴文胸呢。迅速地将她剥光,亚梅平时看看娇小,实际上浑身肉嘟嘟的,雪白无骨。紧闭着双眼,任我爱抚,我只想使她快乐,极尽所能,上下游摸。
  “哎呀!几点了,万一你妈回来看到咋办?快起来,穿好衣服。”我一下坐起身来,要下床。亚梅猛地一把把我拽到身前:“傻瓜,骗你呢,我妈去济南看我爸去了。”“哈哈!原来是这样。你骗我啊,羞不羞啊。”亚梅猛地拉过被子,钻进去蒙住头脸。我不慌不忙脱光衣服,哧溜钻进被窝,好香啊!哪像我的被窝,尽是脚臭,汗味。身下的褥子有点湿湿的,我笑着道:“谁把床尿湿了?”一个火热柔软的侗体依偎上来,小手急捶我的胸膛。我不再怕女人痛苦的样子,全是假的。那个小而紧窄的地方,狭窄与膨胀使她扭动着身体向后退避。“啊!”她痛苦而呻吟,随着越来越快的抽动,呻吟连连不绝,死去活来,我能觉出她泄出的热流,一连好几次;亚梅全身无力地靠在我身上睡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0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梦回翠竹庵


  看着亚梅睡去,我也觉得有点困,刚一合眼,朦胧间发现亚梅家大衣柜后面有扇门,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竹林,噫?亚梅家还有一个别致的花园,这么秘密?想到这儿,蹑手蹑脚起身走到那门口一推,门开了。哎呀!真是好地方,好别致的花园啊!雾气轻如薄纱飘浮在竹林间,好像刚被细雨洗刷,竹叶碧翠,晶莹雨珠悬挂欲滴。想不到亚梅家还有这么个秘密花园啊。香烟缭绕偶尔有几缕香烟飘入林荫曲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声音清脆柔和,如珠落玉盘,动听之极。寻音走去,林荫小径,灰白僧衫长袍,袅袅婷婷一佳人,容色清丽,气度高雅,一声轻咳,原来是个小尼姑。那小尼姑见到我合掌当胸道:“阿弥陀佛!师兄早,慧云有礼了。”莺语婉转,娇娇滴滴,这尼姑,真面熟,是谁啊?细望了几眼,,娇娇嫩嫩,如明珠美玉,怎么像亚梅呢?细看不是。奥,原来这尼姑叫慧云。我怎么是他师兄?回头看看没有别人啊,是在和我说话。低头一看,自己怎么变成一个道人了。我忙道:“是慧云师妹啊!也喜欢雨后晨诵?”
  慧云双颊微微一红柔声道:“慧云喜欢雨后清晨漫步竹林间,看云雾在竹叶间飘浮,看雨后洗去风尘的修竹。看雨滴悬挂在叶尖盈盈欲坠。”
  不知为何我居然成了诗人,脱口吟道:“秋雨细,香雾薄,人生匆匆一过客。斑竹痕,湘妃泪,烟水寒时人憔悴。秋竹冷,伤春暮,芳心只伤春黯度。苦度,苦度,没个安排处。”
  真是奇怪,我好像没有思维这诗就如同泉水般流出来了。
  慧云轻赞一声:“师兄文思敏捷,才俊过人。”
  被她一赞,我心一阵荡漾,遂又吟道:“雨滴晶莹如珠,翠竹碧绿滴翠,薄纱轻漫幽径,佳人吐语如珠。师妹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
  慧云闻听此言,心头小鹿乱撞,红晕浮上双颊,忙低下头,翻看经书;经书翻开却见纸张瞬间湿润。抬头观望,四处滴答声急,原来人在林间被竹荫遮蔽,不知那绵绵细雨复来。
  秋雨冰凉,滴入脖颈,慧云不仅一缩。我脱下外衣,撑做雨伞,遮在慧云头上。慧云第一次如此贴近男子,被这一股青春男子气息一侵,不由心头发慌,却不好意思拒绝。沿着林荫小径急急回赶,却发现走过了头。原来披着衣衫,挡住视线,只知沿着脚下小道走,走出竹林一看,雨下得很急,慌不择路,分开茅竹,来到一间小屋前,原来是翠竹庵墙外一间连接庵院的小耳房。用力一推,门开了,进屋一看好像是间卧室,里面有门和庵内房间通着。
  我让进慧云,转身把门插上。慧云见我全身湿透,心下感激,放下衣衫,随手拿起干燥衣物给我擦拭。我望着她嘻嘻一笑,慧云见我眼神有异,忙低头打量自身。原来身上衣衫早已湿透,全身淋漓,僧衫紧贴玉体,玲珑浮凸,曲线毕露,慧云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捂胸,蹲下身来。
  我指了指墙角,那墙角有一套僧衫,慧云连忙起身侧退过去,摘下长衫挡在身前。见我背对着她,连忙走到床边,褪去湿衣,双手提着长衫当做屏风,低头一看内里小衣业已半湿。一抬头,见我上身赤裸,笑盈盈站在面前。大吃一惊,慌乱之下,退进床里边。我转身向墙角走去,取来一件小衣,扔给慧云,然后扭转身躯。慧云心下渐渐宽松,不再忐忑。“换好了吗?”
  没有声音,一转头,见慧云在望着我的背影呆呆发愣,不知在想什么。我只觉的眼前一亮,低头一看,却是慧云的小腿和小脚,被雨水一泡,嫩嫩白白,露在外面。慧云见到我的眼光,心里一慌,忙用手一盖,眼前白的耀眼,一截嫩白如藕的莲臂,一只白嫩如玉小手露出,我一把握在手里,软绵绵,柔若无骨。猛地把她搂在怀里,慧云满面绯红,芳心慌跳,乱作一团,呼吸急促。慧云猛地用力一挣,如飞般跑出屋去,“慧云,慧云,不要跑……”
  心里刚在失望,慧云又跑了回来,满脸柔情蜜意,小舌头不停的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小手捧住我的脸柔声道:“饿了吧?连我的小时侯的名字都知道了啊,乖乖躺着别动,我给你弄饭去。”起身穿衣下厨去了。睁眼一瞧,却是亚梅。原来是在做梦啊,亚梅的小名叫慧云吗?仔细看看那大衣柜后面哪里还有什么门啊?
  虽然生理卫生讲过男女之事,但是我一开始怕亵渎,不敢弄在里面。现在看了丹经,知道可以泄精,但是却不应该泄。每次我都用那个方法,现在知道了,叫做还精补脑。哎呀!我明白了,丹经上说:上丹田是天,又说天根,又说月窟。那诗好像说:“耳目聪明男子身,鸿钧赋予不为贫。因探月窟方知物,未蹑天根岂识人。乾遇巽时观月窟,地逢雷处见天根。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六宫都是春。”我每次的感应不都是从性器官勃起开始吗,当我定神时它就会升上去,便会见到各种光明,难道说就是天根吗?月窟就是性器官部位?好像不对,我若不想女色,便不会勃起,就是说我这能量是从想而来吗?只要我能想到,就会产生?哈哈!书上说男女做爱叫云雨,果然是这么回事啊,确实是云雨,只是这尼姑不知咋回事。这诗好像是邵康节写的,不知邵康节是什么人?都有什么著作。起来!看看那书橱上有没有邵康节的书。
  刚要穿衣服,亚梅已经进来,伸手把衣服捞在手中,服侍我穿好,又让我躺着别动,把裤子给我套上。一伸小手,把我拉起。我起身下床,扣好腰带。亚梅猛地抱住我,小嘴在我的嘴上脸上舔个不停,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小花狗,就是这神态。亚梅痴痴的望着我的脸庞柔声道:“天启,我爱你。”
  我走到那书橱前,一本本翻看,亚梅道:“你去吃饭,我给你找,什么书?”我一说邵康节的书,她便开始翻找。不一会儿便找到一本《康节说易》《邵子神数》《梅花易数》。我一边吃饭一边看书,亚梅在旁边一边往我嘴里喂饭,一边看着问道:“这都写些啥呀?你能看懂?”我点点头:“看不懂慢慢学呗。”亚梅看着我的脸许久,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
  看了一个下午,亚梅在身边又不能练,忽然想起那笔记本,于是问道:“那日记本里,写的啥?”亚梅脸一红:“不告诉你。”急匆匆走回卧室,把笔记本藏了起来。
  “是不是在暗恋我啊?那里面肯定这样写的:天启,我爱你,你想死我了,我每晚都睡不着,你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吗?我好想投入你的怀抱。”
  “你坏死了啊,不理你了。”亚梅一下扭过身躯。
  不搞明白丹道佛法的究竟之处,我绝不会随便破掉我的童子体的……
  回到家中,睡不着了,医书上说的不错,过了半夜子时就会出现失眠现象,根据邵康节的书来说,纯粹是子时一阳生的原因。而丹经说的活子时,却是身体在无欲时生殖器官自然勃起,当中又说童子先天具足,只需修性,这些我都具备了啊。这修性不就是净心虚空吗?与我那种方法不是大同小异吗?那阳神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到哪里能找到出过阳神的人请教呢?越想越多,一直折腾到天亮……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08:4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 爱如深秋留不住


  一上午,眼皮直打架。但是却不瞌睡,清醒的狠。
  “杨天启,站起来。”听到老师喊我,我应声站起来。全班同学都朝我看来,哄堂大笑,我不知就里。老师手里的粉笔猛地朝我扔来,我一歪头躲过去,全班又是大笑。“我刚才在黑板上写的东西给我读一遍。”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我一气念了下来。全班鸦雀无声。
  老师的教鞭指着黑板左上方的“嗟(jiē)”字喊道:“读”。
  我随口念道:“嗟(jiē)”。
  随后又指着黑板右下方的耶(yé)字。我随口读道:“耶(yé)”。
  全班同学和老师还都在看着我,这是怎么回事,没必要这样吧?不对!是不是我身上那个地方出了笑话,他们才这样看我。我全身上下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啊!王婷婷轻轻缀我一下。老师指着粉笔盒道:“读。”
  我随口念:“粉笔盒。”
  王婷婷轻声道:“你怎么回事啊?”
  老师朝我走过来,手伸向我的眼睛,我本能的往后一躲。
  王婷婷道:“你闭着眼干吗啊!”
  我闭着眼睛?不会吧?抬起手,轻轻一摸眼睛,眼皮一下睁开了。
  “杨天启,你没事吧?”老师抬起手,摸摸我的额头。
  “哦,没,没事。”我看看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趴在桌上睡会吧。”老师说着边走上讲台。我赶紧趴在桌上,哪里睡得着啊,尽量想法睡着,渐渐听不到说话声。不知过了多久,发现数学老师进来了,讲着讲着课口中突然吐出血来,满身尘土,向后倒去,大急之下,我一下站起来大叫一声:“老师小心。”
  突然醒来,原来是做梦,所有的人都在看我。我赶忙坐下来又趴在桌上。
  就听老师对同学们说道:“继续默读。杨天启,你出来一下。”
  出了教室门口,老师看着我轻声道:“天启,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我想笑笑,可是笑不起来,只觉得没有可笑的,太平静了,只是淡淡的道:“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数学老师,满身尘土,口吐鲜血,倒在讲台上。”
  “天启,快告诉我,昨天一整天都干什么来着?晚上啥时睡的觉?为啥会这样?”老师好像是吓坏了,脸上充满关切,小手又按在我的额头上。不知为啥,这会儿她的小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我心里一点没有往日的那种甜甜的感觉,平静的太出奇了,也许是我睡觉少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我一眼瞥见校长从东边走来,连忙一歪头,转向东边,老师看到校长后,对我说:“回去吧。”遂后也走进课堂。
  下午最后一节课数学课,数学老师抱着课本粉笔盒,走上讲堂,站了一会儿,突然口中出血,我站起身喊道:“老师小心。”
  就见老师往后倒去,大家冲上前去,发现数学老师满嘴是血,面如白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七手八脚把数学老师抬起来……
  后来听前排靠近门口的同学说:老师抱着课本和粉笔盒走到教室门口斜坡时,有位同学急匆匆从厕所方向冲来,一下抢到老师前面,老师被他一蹭,粉笔洒落,老师一脚踩在滚动在斜坡上的粉笔上,顿时一下扑到在地,那些本子一滑,铅笔盒滚在书本上,老师的心口刚好扑在上面。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做梦时为啥是在暗淡无光的情况下,而闭着眼看到时却如同睁着眼一样?数学老师发生的事是应该的吗?是命运吗?我怎么会提前知道?佛经里说有预知功能,这就是吗?能不能改变它呢?为什么不睡觉反而会这样?我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瞎子?怪不得庙里的神仙和佛像多数闭着眼呢。咦!那些会算命而且算的很准的瞎子,难道也想我这样,看似瞎子,实际上什么也能看到?也不对啊,有些瞎子虽然算的很准,却确实看不到的啊。
  亚梅把她家里有关占卜命运的书全都给我找来了,经过不少时日的学习,我对占卜之术已颇有心得,但我发现它并不是十分正确,加上经典本身就有遗漏、根本就不可取。比如在邵伟华的《周易与预测》一书中写到:有人拿来一个生辰八字便断出此人是将帅级人物、三十九岁死等等诸多神奇,我经过仔细研究发现不对,每六十年换甲子、则会出现相同的生辰八字,中国历史有多少个六十年了,有多少个八字相同之人啊,他们的命运哪能都相同?我们在说这话的一刻又有多少人出生,命运如何会都相同?他们不可能同时死、也不可能都做将帅。也就是说: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生的人很多,但是他们不可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死,八字不可靠。有人可能会牵强附会,扯上风水,阴阳宅等等,但那就不是八字这么简单了啊。当然这可能不是邵伟华老师的错误,很可能是印刷有错误。
  《三命通会》中也说八字不足评,何况经典本身就有记载上的错误,再加上以讹传讹其准确性就可想而知了。再说如果命运真的能算准的话、那就无法改变,算有何用?反过来说如果哪一个预测家说命运能改,那命运就算不准。因为说改就改的东西是没有规律可言的,既无轨迹规律可循,又怎么能运算准确哪?
  但是命运的的确确是存在啊,就象宇宙天体一样每时每刻都在运行。春夏秋冬,日出日落、月缺月圆、潮长潮落,二十四节各按顺序运行,人是宇宙的一部分,当然也应该有规律有顺序的运行才是啊。我实在想不通弄不懂,只好放弃。
  日子过得飞快,我发现王婷婷和亚梅的胸脯好像变大了,没人在眼前的时候,我总是偷偷伸手去摸一会儿,没错,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嘻嘻!真有意思,看来班里胸脯大的女生肯定都是被人摸得,原来这些小女人都不老实,不过老师的胸脯应该是比她们的胸脯大的。
  金黄色的秋天,登高远眺,群山红遍,枫叶将层林尽染。
  “我从垄上走过,垄上一片秋色,枝头树叶金黄,风来声瑟瑟,仿佛为季节讴歌。我从乡间走过,总有不少收获,田里稻穗飘香,农夫忙收割,微笑在脸上闪烁。蓝天多辽阔,点缀着白云几朵,青山不寂寞,有小河潺潺流过。我从垄上走过,心中装满秋色,若是有你同行,你会陪伴我,重温往日的欢乐。”
  这是费翔的歌,我一直唱到田野见撒满白霜。
  忽听亚梅要搬到济南去了,不知怎地,站在收割完的辽阔田野间抱着她,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惆怅。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摸着她滑腻的脊背,拼命揉捏着她,只想将她融化进我的身体里-------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假意挽留,如果情是永恒不朽,怎会分手?以后让我倚在深秋,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回忆在记忆中的我,今天曾泪流,请抬头,抹去旧事,不必有我,不必有你,爱是可发不可收,你是可爱到永远,我是真心舍不得你走,整日让你倚在深秋,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回忆在记忆中的你,也曾泪流。”谭咏麟校长的这首歌:《爱在深秋》,以前常听,觉不出有什么体会,此刻我才真正品出个中滋味。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见面。
  “天启,我爸的书就留给你了,明天你自己来拿吧。”
  我猛地把她抱到软软的衰草间,粗鲁的剥掉她的衣裤,紧紧地把她压在身下,往昔的日子怎就不知道珍惜,现在却又发现后悔。这是我第一次泄精,亚梅瘫软如泥,狼藉不堪,躺在乱草之中……
  秋风吹过,树上残留的黄叶摇摇摆摆从空中落在地上,飞起来,又落下,又被抛向空中不知飘零何处,是我的了也留不住了。从那天放学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亚梅。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凄凉衰败的梦,梦见老师全身湿淋淋,静静的躺在山上小石塘堤坝上,身下凝结寒冰,青丝发梢结满冰霜,俊俏白皙的脸上一绺青丝被寒冰冻在脸上。冬天就要来了啊,心里总有莫名的愁肠,不知是为啥……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冬天的故事依然美丽


  转眼已是冬天,早晨,田野间,马路边齐齐衰草总是一片茫茫白霜,太阳起也总是起的很晚,行人们耸肩缩颈,行色匆匆。再过几天,就是寒假了。
  傍晚,大雪纷纷扬扬从空中飘落,天地间寂然无声,人踪绝迹。看了几本周易之类的书,觉得有点发困,于是盘膝静坐一会儿。
  刚一合眼,忽听外面“嘎吱!嘎吱!”有人踏雪之声,走到门口。赶紧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老师来了:“天启,我们到外面看雪去。”
  我忙不迭说道:“哎!好的。”急匆匆穿棉衣走出家门,不知不觉来到学校,操场上白茫茫一片,校舍全被大雪覆盖,要不是有门窗,当真不好找。一转头,咦?老师哪去了?低头看看地上有脚印,奔校长办公室去了。
  校长办公室烟筒冒烟,有人在里面,进门之后,忽听有人在狞笑道:“这会儿你怎么喊也没用,没人听到的,乖乖顺从我吧。”是那个大流氓黄校长的声音从里间传出。从门缝一看,就见老师仰面朝天被黄校长紧紧按在办公桌上,校长一只大手把老师一双小手按压在头顶桌面上,两腿夹住老师挣扎的双腿,一只手解开老师腰带,猛地把裤子扯了下来。老师拼命喊叫,校长的大嘴猛地堵在老师的小嘴上,校长脱下裤子,猛地扑在老师身上,接着把老师的上衣往上一掀,大手一把向老师胸前抓去。我心下大急,猛地扑上前去,黄校长猛地转回身来,打个照面,不对啊!不是黄校长,只是很像罢了,再一看,老师变成一个白白净净的尼姑,再往四周一看,咋回事啊?这是哪里?怎么古里古气的,好像是座庵院,古代?想着想着,便从梦中醒来。怎会做这样梦呢?梦是心头事,可能是上次的事太牵挂所致吧。不对,数学老师的事就是真的,左思右想,不行,我要去看看。穿上鞋,带上门,钻进茫茫雪夜。
  北风夹着雪花,漫天卷舞,天地间一片苍茫,我独自一人踩着没脚积雪,那雪被凌厉的北风旋进脖领,打在脸上,我却丝毫没有感觉。
  来到学校一看,果然学校里有人,冬天晚上七点已经是很晚了啊,办公室还有灯光,烟筒也在冒烟,我急匆匆朝办公室门口奔去。刚到门口,门开了,老师出来了:“天启,你怎么来了?哎呀!冷死了,快进来暖和暖和。”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拍打身上的雪,随手把门关上了。仰着头,看着我被雪花灌满的脖领,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她非常心痛我。屋里只有老师一人,我随口问道:“老师,怎么就你自己啊?没有别人吗?”
  老师看着我点点头:“对呀,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又面临放寒假,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有什么事吗?”
  我连忙搪塞道:“啊,没没没啥事,下大雪好玩,我就出来了。”
  “天启,你来了太好了,帮我批下这些作业,我忙点别的。”老师说着推过一搭叠作业本。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老师忙完了,走过来趴在我肩头上,看我批作业,她的脸紧贴着我的脸。两只小手从后面摸进我的胯间,我抬头看看窗户,玻璃上厚厚的一层水雾。她的胸脯贴在我的脊背上揉搓不停,我知道她等着我的爱抚,把作业本往旁边一推,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双手伸进她的衣服,轻轻爱抚。看她双腿扭曲不停,我探手伸进她的私处,早已湿漉漉。我想起刚才的梦,轻轻的把她仰面放在办公桌上,我第一次看她看的这么清楚,滴水桃源彻底暴露眼前,像一朵含苞的荷花。茸茸芳草,沾满露珠,点点滴滴流出洞口。一番畅酣淋漓的爱,老师看似疲软不堪,嘤咛一声,花房深处热流如洪水涌出,洞穴注满,流溢而出,瘫软如泥,当我一泄喷涌之时,老师再一次瘫软下来。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娇弱憔悴不堪,花容似乎带有悲凉,我心中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详感觉。轻轻抱着她,许久,她才从我身上下来,打来热水给我擦洗干净。跪在我的两腿间,把头埋在我的胯间,看着她的脸,那眼神让我想起亚梅,我感觉有一种诀别的味道。于是沉沉的说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在学校好吗?姐。”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做姐姐,但是却因为她是我的老师而压在心头未能说出,此刻不知为何,居然脱口而出。她一边看着我的脸色,一边吻上我的脸颊,柔声道:“恩,我以后都听你的。”
  从学校把她送回家,顶着风雪回到家里时,已是雪人一个。看看挂钟,已是夜里十点。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还是在山上那个结冰的石塘水坝上,她独自静静地躺在堤坝寒冷的冰面上,脸上身上结满冰霜,那场景衰败凄凉,我在梦中放声大哭,直到哭醒。几天之后,考试结束,放寒假了。
  终于盼来冬日一场无忧无虑的冬眠,北风呼啸,大雪封地,炉火通红,在家里靠窗看书,晒着太阳,打坐修行。“好啦,起来吃饭啦,别发神经啊。”妈已经把饭菜端上火炕。
  “妈,我这几天老做同一个梦,梦见我叫吕蒙正,父亲早逝,家境贫寒,最后中了状元,身披大红花跨马游街,那些街市好像很古老。你说这是咋回事?”
  “这还用说,你不就是父亲早逝,家境贫寒嘛,都是平常想的过多才会这样的。小孩家以后不要想那么多。”
  “妈,不对啊,我的梦是很灵的,好几次都应验了,只是这一次是些古人,难道还能倒回去应验不成?佛经里虽然说过人有前生后世,但是怎么解释呢?”
  “你说这些我哪懂得,前街有个四海大爷,你去问问他,他懂得多,或许能给你讲出来。先吃饭吧,不去研究这些啦。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
  我母亲说的这个四海大爷是村里的一个孤独老人,无儿无女,中等身材,结实清瘦,是一个方近左右有名的拳师,人皆知其神秘,却不了解其真实,他的家族不小,但是他并不搅合其中,和而不群,洁身自好。但是自打小时候看到他用桃树枝抽打水清姐姐,就觉得他不是好人了,现在明白了,人鬼殊途,他那样做是对的,看来人在一定的年龄段,有些东西是无法领会和认识的。
  来到四海大爷家,看到他的书上都写着四海居士,早就听说他是占卜的行家,家中各种藏书很多、武术、占卜、医学、星相之类的书,比亚梅家的藏书多的多。这人文武全才,是个传奇人物。说起这个四海大爷,方近左右一直流传这么个典故,解放前他年轻的时候,一直以教拳为生,身上总有七节钢鞭。有一年冬天,骑着半轮自行车到市里,往回走经过山路,出来一人手拿盒子炮(匣子枪)拦住去路,说要他的自行车。四海大爷一看人家手里有枪,便对那人说道:“我这自行车是借人家的,你拿去,我没法跟人交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偷着卖了呢,你给我留个见证吧。”
  那人问他要留个什么见证,四海大爷脱下棉衣说:“你给我在棉衣上打个洞吧。”那人笑道:“你是想看看我这家伙是真是假吧?好说。”那人抬手“啪啪”就是两枪,在那棉袄上留下两个洞。四海大爷一看,扔下自行车转身就走。回来后被方近左右的好一顿笑话,说越是有功夫的人越被人抢,四海大爷从此不再练武。
  当他听了我说的一切话之后,他笑了:“佛家道家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真实的,只是还没解释到家,整个宇宙时空是没有先后的,你现在在我家,如果你能快速时光倒流,就会看到你在往我家走。如果追上时光,你就会看到未来之事。所以你可以知道千古之事,只是发生的时间你不会掌握,功夫不会运用。你老师的事你不用耽心,耽心也无用。既然能让你看到,那就是必定的事,不然你是看不到的。”
  “大爷,这事要是过去了,倒无所谓,要是将来的事能不能想法改掉啊。”
  “要改掉三界秩序很难的,你想,如果她命该如此,那就是别人应该找她要的,也就是欠人家的,她家里的人也应该尝试丧女之痛,有一个人也应该承受失恋之苦,还有就是她的工作很好,有一个人要来接替的,天上阴间都有了程序,如果改了,这些都要跟着改,而且还有她这个以后凭空多出来人今后的安排,比如:她家的家产本来是没有她的,现在她活着了,那个本该得双份的人却得了一份,太多太多啊……要给人改变命运,要用很大的功德去换才行。”
  我哪里知道这么复杂啊,越听越觉得复杂,急道:“那么为什么有的人通过算命或改名字、改风水而把命运改变了呢?”
  “改与能改者皆在命运之中,比如你遇见了我,我给你改了风水,你就好了,也是你的命运中一定就会有某年某月有贵人相助,而下一个算命的人就会算出。再者,你刚才所说的吕蒙正,乃是宋朝宰相,幼时被父遗弃,受尽人间贫寒冷眼,曾与母亲同住寒窑,以乞讨为生。后发奋读书,最终官至极品。从被人鄙视到被人高眼,深感天道无常、人情冷暖,故作“破窑赋”。文章中有不少醒世恒言。故此有:劝君常读破窑赋,从此莫要看人低之说。假如你在梦中回去把里面的剧情改了,你这里感觉没事,那里的时空就会大乱,其实你也会改变的,只是你不知道将来的样子,改了你也不知是改了。”
  “怎样才算是大功德?怎样才能把命运改换掉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是你必须具备神仙法力,通天彻地帮她打通各个关隘,第二是以命换命,用你的命来换,她的一切果报你来偿还,整个命运对换。你有所不知,修行有十个步骤,这十把钥匙分别是:头一把混元钥匙。点开都斗玄关。出身门路。第二把通天钥匙。点开圣六门。放大光明。第三把灵芽钥匙。点开八卦。阴阳知觉。第四把==钥匙。透开九锁。九宫安身。第五把圆明钥匙。点开佛门。睁开慧眼。第六把先天钥匙。点出三身。现显圆明。第七把白云钥匙。点开四相。分身变化。第八把金光钥匙。点开五眼。独透蕴空。第九把天元钥匙。点开六通。家乡圣景。第十把金刚钥匙。点透五蕴。空身出现。
  头一把混元钥匙。点开都斗玄关。出身门路。你走出了第一步,就是那水塘边你下去捞的第一把钥匙,你本是童子体,既是混元体,叫做混元钥匙,如果你不下水,就不会被憋得气冲斗玄关,然后能出来身体了,这就是机缘。第二把通天钥匙。点开圣六门。放大光明。就是你开始听闻大道的地方,点开六圣门,你开始见到各种景象,大脑通明。眼耳鼻舌身意就是六圣门,也叫六妙门,共六通。你可以看看医书,眼耳舌鼻身意都通着哪些神通。相信你打开了第二道门,这些知识在第二道门里你都已知道,功力的深浅,只是时间问题。也在机缘也在人心;确切的说在人心。好的机缘坏的机缘都是人心结的。这里有一本《龙华经》你可以仔细看看。”四海居士说着随手拿过一本《龙华经》来。
  “那我应该如何才能阻止即将发生的事呢?”
  “首先要免除她的死,你就要死,到那小石潭中。这个死法么,就是上一次那样就可以,但是你不要心存侥幸,上一次是神护佑,这一次一样是鬼拖你。你还没有什么法力,只是初入门而已。至于阻止她被侮辱那牵扯别人了,我不能告诉你,你切记,要解决问题一定要靠自己,不能无故牺牲任何人,因为这是破坏因果,打破三界秩序,预期搞破坏,那还修道干嘛,不如做魔,无恶不作。问题是就算你死上一次,后面还有她很多东西你要承担的。”
  管不了那么多啊,先救人要紧。后面的事以后再说,走到哪里算到哪里。
  回到家中我反复思考,怎样才能化解呢?整晚都在胡思乱想,及至熬到天亮睡意来了,迷迷糊糊刚要睡去,忽听有人进来,原来是四海居士,笑着说道:“修道之人,首先要把生死看破。趁现在为时未晚,还不快去,我帮你。”
  太好了,这样就有把握了,连忙起身,领着四海居士急匆匆来到来到小石潭边,四海居士道:“记住头朝下一气到底,憋住呼吸,不要浮出水面,就像上一次那样。”
  我毫不犹豫,走到那块岩石跳台上,一头扎进水中。上一次水是热的,这一次是冰冷的。到了水底,往上游时,觉得冰冷刺骨,速度越来越慢,看看上面黑沉沉,实在憋不住了,心道:上一次憋住呼吸,虽然晕过去,但是没死成,这一次干脆,张开口喝饱了充死吧,免得死不成。于是张开口,水一下子灌进口中,咽下一口又一口,不一会儿功夫,腹胀如鼓,呼吸断绝,渐渐沉了下去。咦?石潭底下原来一点也不黑,也不冷。地上湿漉漉的,好像刚被抽干了水。刚才跳下来还是冰冷漆黑,如何一下变成这样了?对,可能是四海居士在上面施法了。这水一下抽干了,看还怎么能淹死人。泥泞之处,有一条大鱼干死了,啊也,这是条美人鱼啊,何时这潭底下居然居住着一条美人鱼,看看鱼头已经变成人模样了,太美了,好似老师的模样。得想法上去才是,看着潭底四周泥泞不堪,又粘又滑肯定上不去。影绰绰看正北面堤坝墙上好像有一道门,走近一看,果然不错,是一道柴蓬木门,伸手一推,人已站在北门外,忽听“砰砰砰”门内有人敲门,心道:是不是那美人鱼活过来了,要赶快救她。哎呀!这门从外面敞不开,必须从内里才能打开啊。那敲门声越来越急,看来是要把门打破。忽然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呼啦一睁眼,妹妹回来了大声喊道:“都十一点了,还睡,懒猪。”
  睁眼一瞧,自己躺在家里睡觉啊。
  吃过午饭,我便到了四海居士家里,一进门他笑着对我说:“死过了?打开北门了?这就是第三把灵芽钥匙。点开八卦。阴阳知觉。打开第一道门,坎门。”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八卦中坎为北,为水,为鱼,为险,为冬天,为泥泞……看来光是看书确实无用啊,照葫芦画瓢,怎能知晓这其中原委呢。
  四海居士顿了顿,接着说道:“没泄精之前的童子体是先天,先天卦乾南坤北。你因为产生了爱欲,又泄了精气,从下面开了一道门,就出现了后天八卦的坎门,叫做履险,坚冰至。这是坤卦第一爻。从阴阳讲,乾卦为纯阳,坤卦为纯阴。从物候讲,霜、冰都为阴。你老师也是阴,现在你明白了,一切都是幻象。只要你的心正起来,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心的能量会改变一切,一切根缘源于自心。把这个后天八卦先修通了再说,你全身已经打通,剩下的就是验证。你如果继续泄露,你的老师就会活了,而不是死了,每天晚上都来和你交媾,那就是你的心性下流变成的鱼精,你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一个愚夫俗子,先把这个鱼精降服再说,如果你的老师活了,你可就很难降服她了,那美人鱼死了吧?”
  “嗳,师父,你怎会知道死过了呢?又是如何知道我打开北门了呢?”师父这个字眼是我发自由衷的心声,因为四海居士从开始向他请教那一天,就从来没有不能解答的问题。
  四海居士听到我叫他师父,转过脸来看了我一会,笑着说道:“呵呵!你能出去难道我就不能出去了?宇宙间像我们这样的大有人在。你本来是童子体,因为机缘巧合,出了阴神。现在因为破体之后,见到就都些是衰败凄凉景色,天也是灰蒙蒙的。”
  原来古人写的经文都是在修炼中总结出来的,俗儒只知道背书,哪里知道这些玄妙呢?我的担心彻底消除了,但是我的欲爱还是是不能放下,我怎能把我的老师从心里放下呢?相信你也不会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 我前世是个女人吗?


 冬天的夜晚总是特别漫长,村庄伫立在一片寂静中。早早醒了之后,躺在热被窝里。终于熬到天亮,在窗玻璃上‘哈’一口气,用手指揉开厚厚的冰花,透过紧闭的玻璃窗,隐隐约约望见院子里的草堆,人家的房顶上一片白茫茫,不知是雪是霜。
  急匆匆穿起衣服,穿上平时不舍得穿的白运动鞋,走出家门,人家的大门都紧紧的关着,一路上没有行人,只有我这个少年留在身后一行孤独的脚印。走出宁静沉寂与安祥的村庄。
  站在村外一看,草地上、小河边、屋顶上、公路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盖了一层厚厚的白床单。原来昨天晚上悄悄下了一场大霜雪。路边枯黄的小草变成银白色棉绒,早已落光了叶子的大树,那些光秃秃的僵硬枝桠,统统沾上霜雪银光,变成银蛇。一边走一边回头望去,村庄中人家的屋顶上,袅袅烟柱,被冷气挤压,像一条被冻僵的蛇,慢腾腾直上灰蒙蒙的天空。
  一回头,发现自己走错路了,眼前一片落寞陌生的田野,远方是连绵起伏的小山,往西看去,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空气里隐隐约约若现若隐一个村落。抬头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回头望去,已看不清来时的路。这是什么地方?这个村子我平时没有来啊。
  循着通往那村庄的小路,踏着厚厚的霜雪往西走去,就见马路对面有一栋土打的很古老的房子,黑黑的草屋房顶,蓬柴木大门,破旧不堪,门口向东,我站在马路这边刚好遥遥对着那门口。这条马路比较低,是从这个小山坡劈开穿过,因此就在脚下,那房子也在马路的上面了,闲着斜坡下去之后,穿过马路,走近那房子一看,原来是两间小房。门口挂着红灯笼,贴着红对联,这颜色红的像火,在冬日的早晨,给人感觉好温暖。
  只望见一个老者在门口扫残叶,随后把那些沾满霜雪的残叶装进篓子,佝偻着身子走进那大门口。哦!原来这家要办喜事,这老者早早就起来了啊!院子里肯定都在忙忙活活,热热闹闹啊,进去看看。一跨进那大门,就发现自己原来也红红齐齐的,穿着大红衣服。
  进了门往右一拐,北面是两间古老的土房子,这是一家很贫穷的人家。
  这两间小土屋,一进门就是锅台炉灶,然后就是隔壁火炕,没有房门,用布门帘,那门帘早已卷起,挂在一侧。那老者已然端坐在东间炕上,穿着黑棉袄,黑兜裆大棉裤,个子不是很高,属于短小精瘦的那类老头,正是刚才在外面扫残叶的那位老者。
  我走到那老者面前,侧身弯腰,施一个万福,随口叫了一声“公公!”
  那老者看着我,脸上庄重严肃。我的丈夫不知在忙啥,还没出来。我初次嫁人,到了陌生人家里,心里既欢喜又担忧。喜得是我有了自己的男人,忧的是给人家做媳妇不知以后的日子该怎样去做。
  公公随手从放在炕头上的小木匣子里拿出一块铜镜递给我说道:“这面铜镜你要好好保管,不然会痛风的。老李家也不是好惹的啊,除非给他断了根。”
  我知道这是公公给我的礼物,那铜镜光滑铮亮,拿在手中一看:原来我这么漂亮啊,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啊,好美。
  正在看着,忽听大门口有人喊道:“金老儿,还我铜镜。你今日虽然得逞,明岁春天我还会来的。”
  公公蹭的一下窜出屋门,原来公公姓金啊。就见公公站在院子里嘎嘎大笑,伸手拿起斧子就往那大门劈去。嘴里嚷着:“李老三,这儿是我的地盘,我这道门是不会让你侵入的。”
  李老三一见时光不好,悠忽消失不见踪影。再看公公也不知何处去了,低头一看手中的铜镜子不见了。镜子呢?哎呀!刚才公公才交给我保管的啊,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呢?不会是被那李老三弄去吧?这可怎么办啊,公公怪罪我怎么办啊!第一天嫁过来就发生这样的事。
  心里正在焦虑,忽听房屋正北间的方桌下有声音,哎呀!是什么东西啊!走过去掀开那方桌围裙一看,原来方桌下面有个洞,仔细一听,好像下面有流水的声音。于是便钻进去查看:那水很小一流,从西南上游下来,往北而去。沿着这水流一直往下走,不知走了多远,听到有咔嚓咔嚓啃骨头的声音,这声音恐怖可怕,骨头在牙床上被压碎的声音特大,可以想象出这个啃骨头的家伙至少像狮子老虎那么大啊!
  我蹑手蹑脚走近一看,我的天哪!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和一只大狼狗差不多大小,看样子成精了啊,手里拿着人骨头,一边啃一边照镜子,那镜子正是公公交给我的那面铜镜啊,它的脚下还放着不少和尚的光头。我大气不敢喘,唯恐让它听到。就在这时,李老三从天而降,劈手把那铜镜夺取说道:“孽畜,金老儿不管你,我可容不得你。说着把那铜镜对准那大老鼠,那大老鼠被这铜镜一照,惊慌失色,四处张望,希求夺路而逃,一眼看到我之后,立刻化作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跪在我的面前,希求我的保护。我忽然心生慈悲,想到佛经里说的净土世界,一切皆是生命,于是便恳求李老三放她一条生路。
  李老三看着我说道:“这等妖孽如果留着就等于杀生,你看它杀死多少和尚了,金老儿解脱之后,自是不管它的秃子秃孙。我李春风就不能不管。”说毕,拿镜子一照,这老鼠精便化作一阵青烟,随着李老三穿过洞顶飞上天去。
  我连忙跑上前去,仰头望去,原来这洞口从东面可以出去啊!于是我便沿着这条路往上爬去,一路上弯弯曲曲往东南方向而去,洞中春光明媚,暖风习习拂过花梢,如茵的嫩草地上,洒满星星点点的黄花,一株杨柳一株桃,春意盎然。
  就见李春风带着一个小孩蹦蹦跳跳,那小孩见到我之后,猛地一纵身,居然跳到我的肩头,爬上我的头顶。是什么东西这么热啊!啊也!这小子居然在我头燃起鞭炮。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大脑轰的一下,猛然被惊醒,原来是做梦啊。外面传来陆陆续续的鞭炮声。明天就是除夕了,今日一早就有不少小孩在街上放鞭炮哩。
  吃过早饭,我急匆匆来到四海居士家,就见四海居士家的大门口贴上了红红的对联。
  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炉火正旺。一见到我来了,四海居士高兴的说道:“天启,这么早就来了啊。”
  我把清晨的梦大略的说了一遍,四海居士笑着说道:“全身百节皆有神,你见到的是西方金门,八卦叫做兑,那老头姓金,在左侧,你见到的那水就是从西方流到北方的,金生子水啊。外面的那人姓李,代表春天,在右侧。春天的木头到了秋天西方就会被砍伐掉。春秋是仇家,要黄婆为媒,你没见到黄婆,却自己出嫁了,这叫不中啊,被境界所转。这就是奇门所说的:戴九履一,二四为肩,左三右七,六八为足。你见到的是三七神,本来可以拘神遣将的。不过在八字算命这叫子耀巳禄,北方子水升至东南。”
  四海居士说的这些,我有些似懂非懂,隐约觉得有道理。一边听一边四处打量,忽然看到写字台上架起一面铜镜。哎呀!这不是刚才我见到的那面铜镜吗?这是怎么回事?
  四海居士一见到我在看那面铜镜,于是随手拿起对我说道:“这面铜镜只有在进入正北宅子时,在东间才能挖掘出来。属于李家之物,叫做照妖镜。”
  四海居士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在心思:难道前世我是他的儿媳妇?他是我公公?他怎会有这面镜子呢?后来我才明白,这都是随着生理显现的梦幻,而那面镜子则是楞严经里提到的铜镜,是修炼中必定会见到的。
  看到我不甚明了,四海居士接着说道:“不要被梦境迷惑,人来到这个世界,在生的时候,好像喝醉酒似的,不知怎样生、从何来;在死的时候,好像作梦一般,不知怎样死,何处去。人人皆在梦中,不知何日能醒。为名为利,为情为爱,贪无止境。
  所以生生世世醉生梦死。你在梦中,升官发财,娇妻美妾,儿孙满堂,荣华富贵,觉得象真的一样。若是当时在梦中有人对你说:“这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你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你我现在正在梦中,你相信不相信?你昨夜正在做梦时,梦中所见的一切难道不真实吗?梦里觉得真实,醒后才知是假。甚至现在你还信以为真。昼夜是小梦,生死是大梦;一切众生,如醉如梦;一觉即醒,与佛全同。”
  四海居士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不知道觉醒后又到哪里去?难道我没有梦了,就那么呆坐着,像木头一样吗?
  杨天启的故事讲到这儿,王京明插嘴说道:“当初你就没问问他,为啥你会变成女的吗?还有那左三右七,拘神遣将的方法是怎样修法?那人为啥说要给老李家断根啊?难道他说给老李家断了根与痛风有关吗?”
  杨天启笑道:“当时我想不到那么多啊!当然后来我慢慢都明白了啊,那面铜镜最后也出现了。这是后话,咱们后面慢慢会说到的……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百家姓东方姓李,西方姓金姓白……”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 祭如在


  李冰冰惊讶的说道:“怎么说着说着又出来百家姓了啊!那老鼠精是怎么回事啊?”
  杨天启笑着说道:“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明白啊!笨妞。西游记第八十三回中,说托塔天王下界捉老鼠精哪吒道:‘父王忘了,那女儿原是个妖精,三百年前成怪,在灵山偷食了如来的香花宝烛,如来差我父子天兵,将他拿住。拿住时,只该打死,如来吩咐道,积水养鱼终不钓,深山喂鹿望长生,当时饶了他性命。积此恩念,拜父王为父,拜孩儿为兄,在下方供设牌位,侍奉香火。不期他又成精,陷害唐僧,却被孙行者搜寻到巢穴之间,将牌位拿来,就做名告了御状。此是结拜之恩女,非我同胞之亲妹也。’天王闻言,悚然惊讶道:‘孩儿,我实忘了,他叫做什么名字?’太子道:‘他有三个名字:他的本身出处,唤做金鼻白毛老鼠精;因偷香花宝烛,改名唤做半截观音;如今饶他下界,又改了,唤做地涌夫人是也。’
  这一段故事的意思是佛门修性者自身下体会有一股阳气(鼠精:子,子时一阳生)冲动,幻化为老鼠精,动摇你心中的真性,使你丧失元气。对治的方法是定神上丹田,天庭部位。因为地下的阳气都是天上照射而下来的。神定上丹田,自然收回阳精,丹道的第一步功,就是从此处下手。和尚们就不行了,因为他们只知道念经,没有下手之处啊,这就是教外别传的密法。那个李天王不就是姓李吗?和老子一个姓。只是修佛的人太神道,私欲太重,非得贬低道教,抬高佛教。至于百家姓的观察,这在佛家叫做无师智,就是说不在书本上学。又叫做一切智,一切智智。从禅观中一一得来。
  第二天是年除夕,上午我无事可做便去四海居士家帮他打柴,当我把木柴搬到大门口的十字路口时,四海居士告诉我说:十字路口是不能打柴的,会阻碍三阴神。我不明白什么是三阴神,四海居士便让我先打些劈柴然后回来等着看看。于是我便在那路口劈了一堆木柴,放在那儿便回到四海居士家。过了不久,就听到大街上有人骂,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出来了,她叫三嫂,个子矮小。走到那堆木柴傍边无缘无故就骂了起来,说是挡着她的道了。这条大街有七八米宽啊,根本就连马车也能走过去啊!
  她老公出来拉着她就往回走,她坚决不走,不一会儿便出来很多人围观,真是奇怪啊!四海居士笑着对我说道:“你出去一说,就说马上搬走,不是故意的。再看她什么表情。”
  我走到十字路口,弯腰搬那木柴,并对三嫂说道:“三嫂,这是我打的木柴,这就搬走了。”
  三嫂看着我讪讪的笑起来,满脸不好意思;“是天启呀!我这是怎么了啊!碍我啥事啊!我老糊涂了啊。我不是骂你的,不是故意的,别怪你三嫂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搬回木柴之后,四海居士告诉我说:“十字路口是三阴过往神灵必经之路,你在十字路口打柴,用上了心力,就等于在运火啊!火工就是搬柴,水工就是运水,所谓搬柴运水全是一心啊!也叫做下了一个符咒。在身上也在身外。小乘自了的人,在身内修行,搬柴运水,心就是十字路口。大乘的人用于现实,梦境禅境和现实无有分别,处处无碍。”
  王京明搔搔头说道:“听不懂了,这是法术啊,这分明是说这个三嫂也是被什么支配才这样做的啊。”
  杨天启笑着说道:“当然,人有神之灵通,神有人之外形。一般的人,虽然看看是个人,其实是个黄鼠狼在操纵肉体。还有的看看是条狗,实际上是一个人,什么都知道,只是语言不通。我说的事哪里是什么法术啊!都是一些神灵假借躯壳表达意思罢了。在禅定中会发现认识到的,这叫般若智慧,这种智慧绝对不是那些口头冒泡,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菠萝蜜。
  四海居士告诉我说:‘《论语》上说:祭如在。意思是,祭先人如同先人在世一样。要用你的心来祭。年三十的晚上,会有很多游魂野鬼无家可归,他们都排外在大门外,就像我们人间的乞丐一样。平时多积点阴德,发一下善心,捞几个饺子或者饺子水,到大门口去祭奠一下,因为鬼是食气味的。’
  到了晚上,下饺子放鞭炮时,我想起了四海居士的话,便端着饺子到门口祭了祭。大街上已经看见很多人在烧纸了,他们大多数是不能回乡过年的外地人。忽然心里想起四海居士说的游魂野鬼。于是我也拿了香纸到大门口外烧了,心里想着分给在虚空中的无家可归者,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父亲去世多年,每逢年节或者忌日,都要烧纸“上供”,就是备些食品酒菜。清明节,是最大的日子,扫墓、上供、烧纸,都要进行。但是以往我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可能是年龄小的缘故。
  这一次经四海居士提醒,我心里居然想起一个问题,假如真的祭如在,是不是能看到去世多年的父亲啊!我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种对父亲强烈的思念。想起小时候他对我的痛爱,几乎就差没把我含在嘴里了。
  祭,如在。这一晚我就当父亲还活着,虽然看不见,但是就当能看到。我只当父亲就在我身边,一定会收到我送的钱,喝到我敬的酒,听到我跟他说的话。
  一连两天,到了送年这一天晚上,我实在瞌睡的受不了了,一连玩了两个通宵啊!我们这里的习俗是过了凌晨2点才能送年,一般都是在屋门口,大门口,烧香烧纸,送走请回家过年的先祖神灵。妈看我困的难受,便和声细气的说道:“好孩子,快去睡吧!一会儿我烧香烧纸送一下就行了。”
  听了这话,我迷迷糊糊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发现父亲在屋里转来转去,想出去,好像又出不去,看样子很急。这么多年了啊,我第一次在梦中见到你啊,你果然还活着,可是我和他说话,他丝毫不理我,好像互相接触不上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想着想着从梦中醒来,看看墙上挂钟,已经是上午十点。
  妈早已把饭做好,等着我起来吃饭呢。
  “妈!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爸在家里到处找门户想出去,可是就是出不去,这是怎么回事啊?”
  妈一听,两手一拍说道:“哎呀!昨晚忘了送年啊!你睡了之后,我盹得睁不开眼,接着迷迷糊糊也睡了,睁开眼就到这时候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快告诉我,你爸还是那个麽样吗?”妈说着,抬头看看虚空上下自言自语说道:“哎呀!不要紧的,干脆就多住一天,今晚再走。”
  这到底是父亲真的来了,还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亦或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倒影呢?假如父亲真的还在,我一定要把他找回,让他重生、团聚。我一定要把这事搞个明白,但是我不知道有没有法术能把去世多年的父亲找回来。当最后我在另外的空间发现我的父亲,发现他已经几经流转,转世为人,我还去找过他,这是后话,暂且不说了。咱们继续说我和老师的事吧。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4 01: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 转世为人


  春寒料峭,冷气逼人。初春时节,沿海地区气候潮湿和寒冷。东南风从海上吹来,把冰冻了一冬的寒湿之气毫无保留的回送给了蛰居苏醒的城市,感觉比冬天还冷啊。
  随着一场寒潮来临,新的学期也开始了,寒假期间,新学期的书本早就发下来了,我早已经当作点心消化吸收了,这就是我的长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临近高考,学校统一调整班子,把尖子生都集中在一个班,我自然不例外。
  一进课堂,我发现换了班主任,于是等下课后便问道王婷婷:“慧净老师呢?”王婷婷诧异的问道:“怎么你不知道吗?慧净老师死了。”
  “别胡说,让人听见。”我一听连忙制止她。
  傍边的同学道:“真的,听说过年之前那场大雪之后,在山上的小石潭里找到的,身上都结冰了。”
  一时间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如同三九严寒掉进冰窟窿里,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晕晕乎乎往南山走去,走着走着,便撒腿就往山上跑去,一路上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天地昏暗,彷佛在滂沱大雨中奔跑,看不清路,咧咧趄趄,恍恍惚惚就跑到了小石潭边,看着那块凸起的岩石,看着你曾经躺在上面的塘坝,你的体香,皮肤,头发,手指,深深的烙印在我的骨髓里,你的歌声,你的笑声,你望着我的眼神……你到哪里去了啊……
  心在哭泣:我告诉过你,让你不要一个人来学校,你答应过的,你为什么不听啊,一定是黄校长那只老狗干的啊。去年冬天,我的预感是对的,每次都是灵验的,为什么我就不来呢?既然都说水里有水鬼,你是不是在底下啊?你一定很冷的,我来救你。当时我心智已然痴迷,一头便钻进水中,拼力潜下水底,底下哪有什么水鬼,哪里有什么门?黑漆漆一片,冰冷刺骨。
  我的闭气功夫越来越深,一个冬天的修行,内气能在体内自行运转了。不是说意念就管用吗,我平息心念,心想虚空,手脚渐渐没有知觉。忽然间,上一次那个把我托出水面的人又出现了,托起我往水面升去。寻不见老师,我心头一片黯然、凄凉,已不愿生还,眼见得那人托着我的身体往上去,我却坚决不从,恍惚中意识到自己从身体下面漏掉,好像看到身体被带了上去,又好像不是。眼前稍微出现幽明,出现一座石门,我现在知道自己可以穿墙了,心念一动,人已经进入门内,原来里面很大,只是很潮湿阴冷,有一个黑衣人在里面坐着,一见我进来,连忙施礼道:“神君来了,小神有礼,是来寻人的吧?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快回去吧。”
  我一听转身出门浮出水面一看,这是哪里?天乌蒙蒙的,远处山边好像有个镇子,路边有块巨石近前一看:乌衣巷镇。来到大街上,就见这里的人似乎不太对劲,穿的都不一样。我便随口问道傍边一人:“请问大哥……”
  那人一听我说话,猛地一把,把我往旁边一推:“去……”我一个趔趄,猛地惊醒,原来是在做梦。
  身边有人说道:“清禅,醒了啊,快起来吃饭吧。”是我妈喊我呢,我睁眼一瞧,怎么我妈有点变样了,似像非像的,嗳,可能是睡多了。
  这屋子好像也不是啊,我随口问道:“妈,咱家啥时候变成这样了?咋这样穷呢?”
  就听我妈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整天就知道睡觉,把脑子都睡坏了,本来咱家就是这样,你胡思乱想些啥啊。一会儿你弟弟妹妹回来,你可别胡乱说话,吓坏了他们。”
  不一会儿,弟弟妹妹回来了,看样子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似像非像,嗳,我真是睡糊涂了,吃饭。忽听妈喊道:“正明,小琴,快过来吃饭。”
  “妈,这是怎么回事?弟弟妹妹啥时候改的名字?我咋不知道?”我咋就觉得不得劲呢。
  就听妈说:“你再这样下去,就神经了,自从你父亲去世,靠着你父亲留下这点家业,咱娘四个相依为命,你再不好好读书,满脑子做些乱七八糟的梦,看不把我气死。”
  我不再敢言语,看来我是有点神经不太正常了,那功夫不能练了,好好读书吧。
  “清禅啊,桌上那些书你都会了?我怎么看你就知道读些佛道经书,那些正儿八经的书你一直都不看,别荒废了学业啊。”妈指了指桌上的书道。不对啊,我怎么改了名字,叫清禅了。
  我拿起书一看,坏了,怎么学校啥时候还发了这些书本,怎就没注意呢。打开一看都是些:经史、诗赋、传记、词歌、八股文之类的。我不敢言语说没看,只好事后偷偷苦读,好在我过目不忘,这些书本难不倒我,很快便滚瓜烂熟,对考试来说我是胸有成竹。谁知临近科考,居然得染风寒,一病不起,连行动起身的力气都没了,不用说进京考试了。
  突然遭遇如此变故,真是把我气死、恨死啊。家人都是焦虑万分,但是还得安慰我,怕我再有个闪失。妈也是愁的要命,只好安慰我:“这一次不要紧,还有下一次,你还年轻,下一次再说。”
  如此这般多次解劝,方使我放下心火。原来打算参考的心也放下了,在家里自习苦读。
  闲着没有事的时候,我就给家人、邻居们说:我曾经到过未来,去过天上,天上可比人间强多啦,他们的穿戴都很特别,想起来真好,有汽车,拖拉机,电灯,自行车,那个地方的人真好,真是天堂生活,家里人听到我这样说,都把我当成神经病,街坊邻居听后也是笑着摇头,我觉得我当时虽然是做梦,但是却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哎,或许就是个梦幻。人啊,就是不能太认真,差点把我搞神经了,佛道可修,不能太执着。
  大抵人生富贵荣华皆有定数,不可强求,大多是空华梦影一现,不可当真。可能人一旦有了财势,就会觉得子孙几代万年基业稳固不拔了,旁人看也是这样。岂不知转眼间便会烟消云散,灰飞烟灭。我虽然胸怀大志,却是壮志难酬。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事,也说不定。即使我考中状元又能如何?人就这样,当局者迷啊。这大概就是生不逢时吧。
  恍惚间三年过去,这一年科考临近。大家早已做好了准备,提前就进了京。哪知道这一次进京,使我大失所望,原来心中的雄心壮志荡然无存。
  进京之后,找家旅店住下来。安置妥当之后,才发现这家旅店进进出出大多数是赶考的举子。经过几天的旁听侧问,心中的热情一下子没了,悲凉凄凄。大清廷正是雍正末年,文字狱盛行,这是一场文化革命,读书人都变成了臭老九。传说有人就因为做了一句诗:‘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遭到牢狱之灾啊。罪名是攻击大清朝是关外游牧,不懂文化。
  朝中科考,大都是一些高官达人卖放试卷,捞取金银。朝廷也是爱理不理,没人过问。有权势的人,已经开始考虑退隐,拼命捞取财务,而那些参加科考的举子们,都得凭金银的多少来评定科考有几成把握。这些举子们平时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哪里知道当前的局势呢?还在拼命的托人找关系花金银。
  连失望带伤心,大病一场。哪里还有参考的想法,原本就家境贫寒,科考根本就是为了改换门庭,报效国家,为民为国效力。现在一下弄成这样,不病才怪呢,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在京城里一住两三个月。直至盘缠差不多快用尽,方才起身返家,一路上,一言不发,如痴如醉。
  为什么生离死别,考场失意,幼年丧父,这样的事情都让我遇到了呢?或许像佛经所说:这都是前世的报应来了?我总觉得佛经理论有些难以自圆其说。既然都是因果报应,那么有没有突遭横祸的呢?人就是这样,胡思乱想,搞出诸多经文,越想越复杂。这颗心从生下来就要找个地方攀缘,那些信佛念经的如果一下没了佛经攀缘又会怎样呢?他们会不会疯掉呢?
  同科学友一路上不停的开导、劝说:‘不必介意,人的命运皆有定数,老弟性格高傲,不会曲线奉承,不像是官场之人,即使国家不是现在这种局势,当上官未必是好事。在家悠闲自在,快活似神仙也是人生难得。想这世上之人,又有多少人能这般自在。从今后可将功名利禄念头打消,做个逍遥快活的神仙。’
  佛教的“七情”与儒家的“七情”大同小异,“喜、怒、忧、惧、爱、憎、欲”七种情愫,把欲也放在七情之末。中医理论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志,这七种情志激动过度,就可能导致阴阳失调。佛经说爱别离苦:语云: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生死离别,悲痛万分,即使不是死别,或为谋求衣食,或因迫于形势,与相亲相爱的人生离,也将感到痛苦。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亲如父子,近如夫妇,亦难得终身相守,又何况其他呢?万法无常,爱别离之苦,是谁也无可避免的。
  王京明听到这儿突然笑道:“老弟看来还是个多情种子啊,若是你老师在天有灵,看到你肯为他而死,想必也是非常幸福的。那个搬到济南的亚梅知道你为她伤心,即使走到天涯海角,心也是甜的,是吧!冰冰。”
  李冰冰看着杨天启心道:想不到他居然有过这种生离死别的经历,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没有什么痛苦了,不知他是如何度过难关的,当真是不容易。正如古人所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想到这儿,不由得望着杨天启发愣。
  谁知杨天启好像识透她的心,微笑着向她点点头。李冰冰在这一霎那间,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天底下居然有人和自己心意相通,他知道我此时此刻的感慨啊!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忽听王京明呼她名字,连忙应道:“啊啊!是是!”
  王京明看着她的脸色“嘻嘻”一笑说道:“冰冰啥时能遇到这样的多情郎啊?”
  “去,少贫嘴,别打岔。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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