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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仙人药酒(故事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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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 11:07: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唐末,在明州(今浙江宁波)里巷中,常有一位王道人,卖药沽酒。据说,药的疗效极好,酒么,则易醉人,当地人都称为“王仙人药酒”。要说这药酒的来历,先从这位王道人的来历说起。

  原来王道人名叫可交,住在苏州府华亭县(今属上海市),吴凇江南岸的赵屯村,以种田打渔为生。三十余岁时,一天早晨,摇着渔舟入吴淞江,舟行几里,忽然见到有一艘彩画的花舫,在中流漂浮。上有七个道士,都很年轻,戴着玉冠,披着霞帔,服装颜色各有不同,随从有十多个小童,四个黄衣船工驾着画舫。道士中一人忽然呼可交的名字,王可交正惊异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姓名,不知不觉,渔舟已靠上画舫。一个道士让小童将可交引上舫来。只见七个道士面前,各有青玉盘子、酒器、点心,莹彻透亮,发出悦目的光泽,全是可交从来没见过并叫不出名称的。又有十多个歌女,演奏着曲子。可交站在筵席下首,向七人行礼。七人一起端详着可交,一人叹息说:“好骨相,有做神仙的份儿,可惜呀,在凡间操劳,将骨相炙破了。”另一个道士说:“给他喝酒。”

侍者应命拿壶往杯中倒酒,酒却倒不出。道士说:“这酒极有灵性,本意是让他喝下酒去,可以换左俗骨。现在酒倒不出,也是他命中注定。”又一个道士说,“给他吃栗子。”可交看侍者递上的栗子,发出青赤色的光,样子像枣,长约二寸,咬一口,里边有核,似乎不是人间的栗子,又脆又甜,品味了很久才将它们吃完。一个道士说:“王可交已见过了,可以让他走厂。”命一位穿黄衣的送他上岸。但一找傍靠在舫边的渔舟却不见了。黄衣人说:“不用渔舟,只要合上眼睛,自然可以到要去的地方。”可交闭上眼,耳边只听到风水激荡林木飒飒之声。听到黄衣人说,开眼,已到了。”睁开眼,不见了黄衣人,却只见重迭的山峦和参天的松柏,自己坐在路中石上。

  隔了一会儿,有十来个樵夫和僧人经过面前,询问可交是谁,从哪卫来。可交将经历的事说了一遍。又问:“哪天离家的?”可交说:“今天早晨离家的。”又问:“你知道今天的日期吗?”可交说:“三日三日呀。”樵夫僧人都吃了一惊,说:“今天是九月九日,离三月三日整整半年。”可交又问这是什么地方。僧人说:“这里是天台山瀑布寺前。”又问:“这儿到华亭有多远?”僧人说:“水路陆路加起采,有千余里。”可交自己也觉得十分惊讶。僧人邀他入寺,摆上素食。

  可交说不想闻到食物气味,只想喝水。僧人再次询问他经历的事,都觉十分惊异,当成异闻报告了县令,又逐级上报。台州的廉访使王沨,素来好道,知道这一消息,肯定王可交遇到神仙了,于是将他找来。止他穿上道士服装,派人往苏州核实消息。使者到了苏州一打听,说是真的在三月三日这一天,王可交乘渔舟入江不归,亲属只寻到渔舟,都以为他掉进江水淹死了。妻子儿女只好痛哭一阵,做个草人,让法师给可交招魂,然后落葬了。

  以后可交回到家乡,谈起这回经历,仍然头头是道,脉络清楚,和乡亲们—起到江边,指点遇到花舫的处所,模样还是没变。可交吃了栗子之后,已绝谷,办起事来,似乎有神灵相助,所以也不再耕田打渔了,只携带妻子小孩进入四明山隐居。二十多年后,才出山在明州卖药沽酒,得了钱,尽施给穷人。别人奇怪他药酒的神效,他常自称:“这药,是壶公传授的,酒是余杭阿母嫡传的。”这两位,可 都是有名的神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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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 11: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自然求师

谢自然,唐朝四川某地的道姑。幼年就入了道门,师父给她看各种仙经,初读时便觉熟悉,看第二遍便能背下来。四十岁时不辞辛苦,周游各处洞天福地,求拜一明师学成道业。听人说,天台山有位司马承祯,住在玉霄峰,是超凡脱俗的高道,于是去拜求他收自己为徒弟。拜师后,谢自然在山野间居住,只是每天砍柴为承祯做饭。承祯惊讶她不辞艰苦坚定不移,便对她说:“我没有什么道行德业,怎么承受得起这般的供养?你究竟想要什么呢?”谢自然说:“我在万里之外就向往师父的度世道行,所以特地来寻求大法,以度脱俗身,此外,别无所求。”承祯因为她是个道姑,素来道姑是极少有人得上乘法门的,轻易传法,恐有损大道,所以只是敷衍着不传大法。又经历若干岁月,谢自然心中叹息道:“遇到个名师又不真  的收录在门下,莫非命中注定么?每当登上玉霄峰顶,便望见沧海,蓬莱仙岛想来也不遥远,不如到那儿寻师。人间看来是求不到明师了。”于是告别司马承祯,说是要去游历蓬莱仙境了。

  谢自然将家资一概舍弃,只穿着件布衣,拿一领席子投进海中,坐在上面在波涛中浮沉。幸而正好有新罗国的船经过,让她搭上船去。登船行了几天后,只见到海水是碧蓝色的,日落时分,远处的波涛推涌,海水中泛出阴冷的火光,船就在这火光中航行。一年之后,船遇上大风,漂到一处,只见水色如墨;过后,又漂入一片粉色的水中;接着又漂入一大片朱红色的洋面;过于朱水,进入的洋面是硫黄一般的黄颜色。忽然风向一转,船便进入向阳的海湾,望去有一座大山,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山上有草木,云雾缭绕,也有飞禽走兽,都是黄颜色的。船上的人一齐都上了山,见石头不论大小,全部是硫黄。商人们于是扔掉别的货物,只将硫黄装上船。

  回程中又经历了—上面提到的四种水色的洋面,但一月之后,忽然又遇上了大风。船上的人都惶恐起来。远处人海中,鲸鱼喷着白气,海中的鬼神怪兽干态万状,端的吓人。谢自然却点上香,默默地向蓬莱岛上的仙人们祷告。—会儿功夫,船到了座山下,见山上有林木花鸟,山岚上飘着清淡的雾气,好像春天的景色。船老大先登上山,望见远处有许多居民房舍,谢自然心里在想:“莫非到仙山了么?”这时船老大通知大家可以上岸歇宿,等待风向转头,再扬帆 回家。大家上山之后,四散漫游。谢自然独自—人走到一处,见有几个道士,服侍他们的人都穿着青衣,风吹动树木,发出金石般的美妙声音,花草发出彻骨的浓香,彩缎色的鸾凤,白如霜雪的仙鹤,碧色的鸡,五彩的狗,在庭院中闲游。中间有一个道士,戴花冠,披

  霞帔,状貌端庄美丽,青衣侍者引自然到他面前礼拜。道士问:“你想到哪儿去?”谢自然答道:“想到蓬莱岛去寻仙师,求个超脱凡世的法门。”道士笑着说:“蓬莱岛隔着鹅毛也浮不起的弱水,这儿去还有三十万里,船是没法子走的,不是飞仙,别想上去。天台山的司马承祯,名讳已经记在仙籍,人仍住在赤城山,他才是优秀的师父,你可以回去见他。”一会儿起了风,船老大招呼大家上船,说是风向日顺。等船帆扬起,又是——阵大风,送着船走了三天三夜,风止之后 一看,又回到了一年多前出海的台州岸边。

  谢自然高高兴兴,再上天台山拜见司马承祯,告知所经历的实情,并且请求原谅自己离开师父的过失。司马承祯便答应几天后择日升坛传授大法。谢自然历尽艰险,回到师父身边,终于获得承祯授予上清大法。后来她又回到四川,贞元年间,白日升天仙去。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 11: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果老与金榼

话说从前有一位道士,名叫张果,隐居在恒州中条山修道,修成了长生不老之术。他到底有多大年纪,谁也说不清楚。当地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张果,那时张果就有几百岁了。张果自己说,生于尧丙子年间,可是看他的相貌,只像六十多岁的人。他经常往来于汾晋之间,时常骑着一头白色毛驴,据说一天就可以行数万里。休息的时候,他既不给毛驴草吃,也不给毛驴水喝,而是像变戏法一样,用手往毛驴背上一拍,毛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瘪了下来,变成了一张纸那么厚的平展展的东西。他把这张纸一样的东西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中,等到第二天要出发上路了,他才把这张“纸”取出来,舀上一碗水,喝进口里,然后卟卟地往那张“纸”上喷,喷过水之后,那张“纸”就慢慢地膨胀起来,越胀越大,又变成了一头白毛驴。

  张果的这些事迹,在民间越传越广,一直传到了皇帝那儿。唐太宗和唐高宗都想见一见这个奇人,几次派人去请他进宫,都被他拒绝了;后来,武则天又派人去中条山召他,逼着他出山,不得已他才跟着使臣上了路。可是,当走到妒女庙前时,他又假装死去,直挺挺地倒在了路旁。那时正值三夏暑天,天气非常炎热。不一会儿,便见他的尸体腐烂了,而且生了很多蛆,变得臭熏熏的。来召他的使者,只得掩着鼻子赶紧离开,策马回宫,向则天皇后如此这般地作了回报。武则天便真的相信他死了,从此没有再提召张果进宫的事。可是,过了不久,又有人在恒州山中见到了他。至开元二十三年,唐明皇听说张果没有死,便命近臣徐峤携带着玺书去请他,才把他请进了京师,住进了集贤院。

  第二天,请他进官去见皇帝他便跟着进了宫;可是,当唐明皇问他是如何得道成仙的?他却闭口不答。不管怎么问,他只是微微一笑罢了。唐明皇听人说过:张果善于息气养虚,可以连着好几天不吃饭,但是非常喜好喝酒,每天都要喝好几回。明皇心想,我不如投其所好,请他饮酒,酒间再问神仙之事。于是,就命臣仆摆上酒宴,请张果饮酒。

  张果见皇帝摆上酒席,微微一笑道:“小臣虽然爱喝酒,但酒量太小了,最多也喝不过二升。我有一个弟子,酒量比我大得多,可以喝上一斗酒,可否让我的弟子来替我喝呢?”

  自从请张果进宫后,明皇就没听张果说过一句话,觉得要神仙开口,比要他这个天子开金口还难。如今听张果开口说了话,又听说他还带来一个弟子,更想见一见。心想,也许能从他弟子的口中说出张果的一些事迹和得道成仙的秘决来。于是龙颜大悦,连声说道:“可以,可以。快请上仙的弟子来同饮一杯。”
 
 明皇的话音一落,只见立即从殿檐上飞下一个小道士来,眉清目秀,面色红润,嫩皮细肉,举止文雅,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五六岁。他一跳下来便对皇上稽首参拜,明皇命赐坐。小道童却很有礼貌地说: “弟子当侍立。”明皇更加高兴,便命仆臣赶紧斟上酒来。小道童并不拒绝,端起海碗,一仰脖,咕咚一声,一大碗酒便下了肚。连连喝了数碗,约莫喝到了一小斗酒,才推辞道:“万岁不可再赐,喝过了度就不好了。我不过想引万岁一笑罢了。”

  明皇见这个小道童十分可爱,一心想让他喝个酩酊大醉,予是就让仆臣逼着灌他,灌了一碗又一碗,不一会儿就把小道童灌得东倒西歪的。这时,只见小道童鼓着腮帮 “呼”地一声一呼气,那香喷喷的酒,便咕嘟咕嘟地从他的头顶上,像泉水一般地喷了出来,一下子把他头上戴的道巾冲了下来,落到地上。一眨眼功夫,小道童的道巾变成了金榼。明皇和满朝文武嫔妃都非常惊喜,忍不住地哄堂大笑了起来。再一看,小道士不见了,但金榼还在地上。上前仔细辨认,才认出原来是集贤院里的金榼。这种金榼最多只能盛一斗酒。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知道方才的一幕闹剧,是张果老施的仙术。
(原载《中国道教》 1988年第4期)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 11: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武都奇鸟钻天雀

西 汉 某 年 八 月 , 川 西 绵 竹 县 武 都 山 下 有 一 詹 姓 人 家 , 家 里 只 有 兄 妹 二 人 。 詹 大 哥 平 时 爱 领 一 伙 穷 弟 兄 去 帮 助 缺 劳 力 的 农 户 。 这 天 , 他 请 这 伙 穷 弟 兄 在 离 武 都 山 不 远 的 口 喳 桥 旁 , 收 割 自 己 的 稻 谷 , 留 下 十 七 八 岁 的 么 妹 詹 天 菊 在 家 煮 饭 。
    中 午 , 詹 天 菊 按 田 头 干 活 的 人 数 , 淘 米 煮 好 饭 后 , 用 背 篼 背 了 满 甑 子 饭 , 向 口 喳 桥 走 去 。 刚 走 到 半 路 , 突 然 碰 到 一 个 衣 着 褴 褛 , 满 脸 漆 黑 、 鼻 涕 长 流 、 臭 气 熏 人 的 道 人 , 拦 住 她 的 去 路 说 : " 大 姑 娘 ! 我 饿 了 好 几 天 了 , 你 能 给 我 一 点 饭 吃 吗 ? "

    詹 天 菊 平 日 就 是 个 心 紧 人 , 从 不 愿 给 别 人 施 舍 半 点 。 今 日 , 见 这 道 人 饿 得 骨 瘦 如 柴 , 心 想 : 你 这 样 子 能 吃 多 少 。 于 是 , 说 道 : " 你 就 舀 半 碗 饭 吃 嘛 。 "

    道 人 端 起 甑 子 , 揭 开 甑 盖 , 对 着 自 己 的 嘴 唇 , 饭 像 一 股 水 流 , 流 进 道 人 的 嘴 里 。 一 眨 眼 满 甑 饭 吃 得 一 干 二 净 。 詹 天 菊 急 得 大 哭 起 来 , 边 哭 边 骂 : 你 这 臭 道 人 , 硬 是 饿 鬼 投 的 胎 ! 我 拿 啥 子 给 打 谷 的 人 吃 呀 ! … … "

    道 人 满 脸 堆 笑 说 : " 姑 娘 ! 你 咋 如 此 小 气 ? 别 哭 了 , 我 , 我 还 你 饭 就 是 了 。 " 说 罢 , 口 对 甑 子 , " 哗 " 地 一 声 把 吃 进 去 的 饭 全 吐 了 出 来 , 空 甑 子 又 变 成 满 满 一 甑 子 白 生 生 的 干 饭 了 。
     詹 天 菊 也 不 多 说 , 忙 把 饭 背 到 口 喳 桥 旁 的 谷 田 里 。 詹 大 哥 和 他 的 穷 弟 兄 们 , 闻 到 这 异 香 扑 鼻 的 饭 , 忙 停 住 手 中 的 活 拿 碗 舀 饭 。 边 吃 边 称 赞 詹 天 菊 今 天 煮 的 饭 不 粑 火 巴 不 硬 , 味 美 可 口 , 比 哪 一 天 煮 的 饭 都 好 吃 。 詹 天 菊 想 到 这 饭 是 从 那 又 臭 又 脏 的 道 人 口 里 吐 出 来 的 , 心 头 就 恶 心 , 不 管 别 人 吃 得 津 津 有 味 , 她 却 连 一 颗 饭 都 吞 不 下 去 。 不 多 一 会 。 大 家 把 一 甑 子 饭 吃 了 个 甑 底 朝 天 , 地 下 掉 下 的 饭 粒 , 也 被 下 田 来 的 鸡 和 狗 捡 来 吃 了 。
    这 时 , 刚 才 那 个 道 人 向 口 喳 桥 走 来 。 只 见 桥 上 , 香 烟 缭 绕 , 仙 乐 齐 鸣 , 詹 天 菊 睁 眼 细 看 , 这 哪 是 又 臭 又 脏 的 道 人 ? 而 是 严 仙 观 里 的 道 人 严 君 平 。 只 见 严 君 平 鹤 发 童 颜 , 脚 踏 祥 云 , 登 上 了 天 空 。 詹 大 哥 和 打 谷 子 的 人 , 顿 觉 浑 身 轻 飘 , 与 严 君 平 一 起 飞 升 起 来 , 连 吃 了 米 饭 的 鸡 和 狗 , 也 同 严 君 平 一 起 飞 升 上 天 成 仙 了 … …

     詹 天 菊 见 情 后 悔 不 已 。 心 想 : 你 们 吃 了 严 君 平 吐 出 来 的 饭 成 了 仙 , 我 死 了 一 定 要 变 成 一 只 鸟 , 也 要 飞 上 天 去 成 仙 。 于 是 , 她 一 头 碰 死 在 口 喳 桥 头 , 化 成 一 只 拇 指 大 的 尖 嘴 鸟 , 展 翅 飞 上 蓝 天 , 尖 声 尖 气 地 叫 着 : " 上 天 去 , 上 天 去 ! " 只 见 那 鸟 , 刚 飞 到 有 云 层 的 地 方 , 就 一 点 力 气 也 没 有 了 , 只 听 得 " 叭 叭 叭 " 地 落 在 了 地 上 , 十 分 凄 惨 地 叫 着 : " 不 得 行 , 不 得 行 … … "

     这 种 奇 鸟 只 有 绵 竹 武 都 镇 一 带 才 有 , 其 它 地 方 皆 无 。 起 初 , 人 们 呼 这 鸟 为 詹 天 菊 , 久 而 久 之 , 却 呼 为 钻 天 雀 了 。
(原载《中国道教》 2000 年第 2 期)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 11: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邋遢道人的传奇故事

 张三丰,明代道人。名全一,或名君宝,号元元子。因其不修边幅,又号张邋遢。辽东懿州 (今辽宁彰武西南)人。史书上说他龟形鹤背,大耳圆目,须髯如裁,寒暑只有一衲一蓑。张三丰曾游栖于武当山,明太祖、明成祖屡次遣使求之,均不遇。英宗时,封其为“通微显化真人”。有关他的传说民间很多,现录一二于下:

  一日,张三丰道人游于贵阳北部的三江河,望河两岸,看着碧幽幽的河水,三丰情不自禁地弯下身子,捧了一口清凉之水,细细饮之。就在张道人正忘顾于山水画卷之中时,耳边却传来声声争执之音。原来不远处有三人脸红脖粗,张道人呵呵一笑,心中暗道,又有无量功德要做了,随即飘然而至。
 
 那三人正吵得欢,突见一身脏相的道人来到面前,不觉一愣!心想,哪钻出来的啊!一身臭气,跑到这来耍什么宝啊?
 
 张三丰不在意三人的疑样眼神,微微一笑,手拈长髯,说道:“几位兄弟,为何事而争吵不休啊?”
  
三人一看,呵,来了个多管闲事的,转眼一想,反正我们也吵不清楚了,还不如让这脏老头来评评理吧!
  
原来这三人是造桥的匠人,这三江河两岸一直以来都是悬崖陡壁,不能通行。县太爷悬赏如有能架桥通路者赏纹银50两。这三人是同门师兄弟,又是造桥的行家,就领了这个差事,一同修桥。三人上山下石,做了一些石墩放人河两旁当基石,这样忙忙碌碌地修了几个月,今日终于完工,并领得了赏银50两。本想可以好好的喝两杯的,谁知这钱分来分去就是分不均匀,三位虽是同门师兄弟,但都自认为在这次造桥的工程中都出尽了全力,因而没有一个愿意吃亏的,互相争执不休,就差要拉下兄弟的脸面大打出手了!

  三丰道人一听,呵呵一笑,说道:“像你们这样争下去,总没有个完了的时候,这样吧!让我这个臭道人来给你们分分看吧!”

  三人互视了一下,想这道人可能有那么两下子吧!就把50两纹银递了过去。

  张三丰开心地一乐:“来来来,每人先拿好这15两纹银。”然后转身向后走去,这三个怕落了后似地赶紧跟了过去。一看脏道人来到一块长像奇特的断岩边停了下来。

  只见那脏道人,手拿着剩下的五两银子,口中念念有词,对着它吹了一口气,那五两银子就如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向了断岩,并牢固地镶在了断岩的缺口中间。

  三人一看知道遇见了活神仙,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张三丰幽幽一笑:“尔等三人,同为师兄弟,为世人架桥修德本是一件功德之事,现如今却为这白亮亮的劳什子,伤了兄弟的和气,损伤了功德,实属不该啊!如今我把这分不清、划不匀的劳什子放在了断岩的口中,如果你们三人有谁能拿得到,这锭银子就归他所有了,你们去试试吧!”

  三人一听,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过去,伸手要拿。他们一会从上往下伸手,一会又从左向右伸手,一会儿又从下往上伸手,手也伸痛了,脚也蹬酸了,脖子也扭痛了,就是连银子的边都模不到,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三个人想尽了办法,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只得连面都不敢抬灰溜溜地向远处跑去了。

  后来,听老人们说这银子放了不知多少年,就是没有人能模到它,特别是那些贪心的人,不仅摸不到银子,回家后还会全身疼痛三天三夜。

  再说那邋遢道人张三丰一路风尘来到了贵阳的永乐堡。他正顺着山路朝前走,忽然看见前方有老两口,正嘿哟、嘿哟地拿着两个水桶,拄着拐棍,到山那头的圣泉抬水。张三丰看那老两口七老八十的还那么操劳,心中恻隐之心顿起,就奔了过去:“您老俩口都这把岁数了,还在忙个啥啊?”
  
老俩口一看是个邋遢道人回道:“道长啊!我们两老就靠那圣泉的水来酿酒过活了,路再远,山再陡,我们也要去啊!要不拿什么来换钱买粮食糊口啊?”

  张三丰一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看你们老俩口,年纪那么一大把了,腿脚也不利落了,还干这重活,让我来帮帮你们吧!”

  “来来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法子,你们家房子前头不是有块堆石磨的空地吗?你们朝那石磨下面深挖下去,就会有圣泉之水流过来了,你们老俩也就用不着翻山越岭地去担水了。”

  两老口半信半疑地往家返回,照张道人指的地方挖下去,就在挖到三尺之处时,忽见一股清爽之泉从地下冒了出来。老汉颤颤巍巍地拿瓢舀了一瓢,引颈一饮,顿时哈哈地大笑起来,原来这冒上来的清泉居然不是水,而是香甜可口的米酒。自从有了这口酒泉,老俩口的日子过得富裕起来,不仅丰衣足食,而且还把那间烂草房翻新成了几间泥水房。喂起了猪,养起了鸡,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一日,老俩口正喝着米酒,望着圈里的猪,眯着眼数着鸡下的蛋时,突发奇想,我们的生活应该还要过得再好一点啊!这老道说我们这空地下面有圣泉之水,结果挖出来的是香美可口的甜酒,说不定我们这地下,还有更好的宝贝呢!

  想着,说着,这老俩口马上就操起家伙开挖了,这一路挖下来呀,搞得是鸡飞猪叫,但半点宝贝的迹象都没有。老俩口累得瘫座在地上擦拭着满头大汗,突然眼睛一惊,看着那酒泉之水正慢慢往下跌落而去,最后渐渐空干了。两老口一见抱头嚎啕大哭起来,后悔莫及。最后,他们又重新拿着扁担到对面山去挑泉水去了。

  当他们回来之时,只见屋门口的石磨上留下了两行字:

天高不算高,人心比天高;人心贪不足,圣泉水倒流。
  
再一看落款:邋遢道人张三丰。

(作者单位:太平山佑圣宫)

(原载《中国道教》 2003年第5期
发表于 2013-10-2 12:0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主分享!
发表于 2013-10-2 12: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天高不算高,人心比天高;人心贪不足,圣泉水倒流。 ”
发表于 2013-10-2 12:24:10 | 显示全部楼层
错失良缘,可惜啊。
发表于 2013-10-2 12:25:5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分享张果老的故事。
发表于 2013-10-2 12:30:12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行路上多坎坷,信念坚定终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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