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子：在上帝的土地上，我们是沾满泥土的孩子

童童

来源：福音时报 | 曦婉

核心提示：近日，《福音时报》采访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岛子教授――一位将基督精神和艺术结合起来的中国艺术家、艺术批评家。岛子教授儒雅温和，极富耐心地讲述了他的信主经历及圣艺术的创作和研究之路。

（福音时报）  圣艺术，是艺术史中最能够触动人类心魂的艺术，它不是出自属肉的“震惊”或“观念”的理性演绎以及流行的社会化艺术；而是在圣灵的感动下，本乎《圣经》和上帝的恩典创造的艺术作品。从事圣艺术创作的则是在基督里真正重生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透出应有的灵韵和气度，释放着爱的温婉和悲悯，不再是那种意识形态世俗化的艺术，不再是受虚无主义捆绑的艺术。


岛子近影（图：本人提供）

岛子作品：三位一体（图：福音时报/曦婉）

岛子作品：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图：福音时报/曦婉）

岛子作品：耶稣画像（图：福音时报/曦婉）

岛子作品：巴别塔三联（图：中国艺术批评网）


近日，《福音时报》采访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岛子教授――一位将基督精神和艺术结合起来的中国艺术家、艺术批评家。岛子教授儒雅温和，极富耐心地讲述了他的信主经历及圣艺术的创作和研究之路。


探求真理 信而归主


岛子原名王敏，因为生于山东青岛，而先秦“子学时代”诸思想家多称“子”，于是“岛子”的笔名既取自故乡，同时也秉承上古先贤遗风。


岛子非常崇尚思想文化与精神价值追求，一直在思索人生并探求真理，深有“一事不知深以为耻”的学者情怀。为此，他曾读遍道德经、佛经、可兰经等宗教经典，并和一些道长、高僧论道、谈禅，探求人生、宇宙之谜；他也曾崇尚共产主义，倾向自由主义、实践先锋派文艺。直到后来，他所接受的价值观和理念相继坍塌。蓦然回首，岛子终于发现唯有在基督里才有永恒的真理，才是社会生活的实在基础，而教会史才是人类社会最核心的历史。


“1989年之后，我接触了几个基督徒，他们对我的关爱是深入到了灵里，也不断为我代祷。正好我当时对人生有很多挣扎和困惑，生命光景很暗淡。在我心里，信仰绝不是随便信，赶个时髦什么的。那是你灵魂的信靠，也是神的拣选。我开始去教堂，在福音中发现绝对意义的根基，没有爱就没有真理。从1990年代开始系统阅读神学经典，从阿奎那、圣托马斯到当代神学，包括教会历史、创世论、上帝论、基督论、圣灵论都很吸引我。后来也自觉扩充的自己的专业理论：神学美学、基督教艺术史等。我就这样信主了。但到了1997年才正式领洗。” 岛子回忆起来记忆犹新。


岛子对上帝充满敬畏和感恩，“生命是本乎信，不在于知识和能力。其实最大的问题，从国家、民族到个人就是因为没有谦卑下来接受神恩，彻底忏悔。因此人们活得辛苦却毫无尊严，一个灵里面没有自由的人，也就没有担当道义的诉求。受俗谛桎梏，青年们读完大学都不知道灵魂为何，又如何造就真我，如何求真，如何审美，如何为人类的幸福去奉献？生命短暂而黑暗长生，人类智慧的总和其实连一滴水都创造不出来，科学越发达，越能证明上帝创造的奇妙美好，如果没有信仰，你总去仰望星空干啥？那不过是一个天文爱好者的姿势罢了。而进化论作为一个学术假设不可以证明生命本源问题，社会达尔文主义进一步把人变成兽。一切无神论都把世界和人被理解为虚无，因此导致无尽的强权、恨、嫉妒、贪婪、斗争。我们对牛顿的研究也只限于机械物理学的范畴，要知道牛顿还写了两百多万字的神学文章，现在英语普及了，相信会有更多人读到吧。”

对岛子而言，信仰是个体生命的依靠、灵魂的救赎。作为一个有着中国文化背景的知识分子，有着诗性经验的诗人，有着广泛西方文化艺术阅读经验的艺术批评家，随着他更加深入地研读《圣经》，他的灵命及圣艺术的创作之路也由此开启。

圣灵充满 复兴艺术

归主后的岛子，被圣灵充满。他不仅在生活中更加明白爱，更将信仰融入艺术创作中，水墨作品源源不绝。截至目前，岛子的圣艺术作品已有300多幅。所有理解岛子作品的人都感到惊异，被这些作品纯然的精神性所打动。这不是岛子在创作，而是谦卑的他被圣灵充满，进入了“被写”的状态，他的作品也因此奔涌着丰沛的灵性。

“我一直希望通过艺术之美承载福音的真理，我也一直倡导圣艺术，有的人也说成基督教艺术。如何称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承载福音真理的，为光作见证。如果我们单纯地给别人传福音，可能会太生硬，让人感觉好像撞在墙上，被重击。如果把信仰融入到艺术当中，让人充分感受到信仰与艺术的美好与爱的力量，这样就逐渐把真理种在了人们心中，如同春风化雨一样。”岛子如是说。

岛子偏爱水墨，他认为水墨最可以承载基督精神与灵性之美。正如《约翰一书》5：8节，“作见证的原来有三：就是圣灵、水与血，这三样也都归于一。”岛子说，“水墨中的‘水’，是生命洗礼的水，而‘墨’的文化属性由耶稣救赎的宝血所赋予，藉由祈祷让圣灵来引导，水墨就焕发出了灵性的光彩。他在文章中解释了这种“圣秘”完全区别于泛神论的神秘主义。

作为艺术史教授，岛子的学术研究也非常关心中国圣艺术的历史及发展。据岛子老师介绍，中国的圣艺术从上世纪30年代开始，其中辅仁大学是教会学校，其中的艺术系专门培养圣艺术的人才。

“1952年后，传教士被送回国。中国的圣艺术以隐线形式自觉发展。这期间没有基督徒的艺术作品，而是有些非基督徒的艺术家，认同基督精神，并以此进行创作。如林凤眠，他的早期作品表达人类的苦难，以及在苦难中蕴涵着深挚的爱和盼望，历尽磨难，晚年又回到了基督的真理内容。这种艺术家的作品的涵义饱含着基督的博爱精神，对人类正义的追求。从这个脉络来看，虽然经历文革，中国的圣艺术并没有中断过。

到了1980年代，王鲁、钱筑生、杨飞云、朱春雨等基督徒画家涌现出来。他们的作品风格迥异，其中蕴含着因理解神的创造，而赋予人以高贵和尊严，充满了崇高感和神圣感。这可以说是一个圣艺术的复兴期、更新期。”

据岛子教授介绍，目前全国各地教会的基督徒艺术家大约有三百多人，而70后和80后的年轻艺术家占了多半。“有一些教会，文化人、艺术家比较多一些。比如北京、重庆、昆明、成都、广州，以及江浙一带，各地也都有独立的艺术展。这已经成为中国社会文化转型期的一个潜在精神动力了。”

当然，也有人对岛子教授的追求不理解、曲解、乃至非议纷杂，对此，他坦然相告，“我绝无意认为中国当代艺术及社会文化应该基督化，即使我和许多主内弟兄姊妹都看到了这个异象，即使从耶稣被钉十字架那一刻就立下了绝对启示，然而那都是圣父的意愿，人意怎能替代神意，时间果真满了吗？我也并不认为艺术表现任何宗教主题就有优势，要艺术从自律返回到他律显然是虚妄。但是我必须以诘问来申明我的信仰，当代艺术的性质（它的所谓合法化因素）首先是多元、开放，难道它不能对基督信仰及其圣艺术开放吗？这里有什么不可逾越的禁律和不可告人的隐衷吗？如果没有，那为何不可在所有自律或审美现代性范式之外继续前行、另辟蹊径呢？为何不可为一种新的植根，新的、基本的、可以让人栖息的精神信赖，继续去启示、显明、反省、批判呢？至少，我认为上帝会和任何时代的艺术和神学一起创造属于基督的美。至少，这是一个基督徒艺术家的创作伦理，我要坦诚指出，当代艺术在世俗层面什么都不缺了，它亏缺的正是上述的美和伦理。

劝勉基督徒艺术家勇作基督精兵

身为教授的岛子，始终不忘的是给予后辈切实的关爱和指导。他谆谆教导说：“基督徒艺术家要真正通过艺术去侍奉上帝。对每个基督徒艺术家来说，无论是知识层面，还是技术层面都要努力学习。艺术有自律的规则，本身就有要克服的难点。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学习基督教艺术的传统，至少要对2000多年来的基督教艺术有一个认识。每一个艺术时代都会出现很多优秀的圣艺术家、基督徒作家、神学家，我主张要潜心研究，因为这里有很深的传统。不要因为教派的不同而一味否定或无视历史上的伟大成就。”

“其实在国外很多城市，最具美感的建筑还是教堂，非常圣洁，是那个城市的标志。中国的佛教在宗教和艺术上有非凡的结合，我想中国的基督教堂也会迎来这样的时代。因此中国的基督徒艺术家要做好准备，这样上帝的时候满足时，中国艺术家们不会力不从心。”


“作为基督徒一定要谦卑下来。谦卑是智慧的开端。如果我们觉得自己是被圣灵引导，但实际做事却自以为是，漏洞百出，连常识都没有，人家只能说基督徒是非常傲慢无知。谦卑需要不断磨练、学习。”


“作为视觉艺术家，会面对更多眼目的情欲的引诱，因为视觉艺术离不开观看。加之艺术家的情感丰富，常常很容易陷入情欲的捆绑中。这个问题如果不解脱出来，灵命甚至无法生存。作为神的儿女，一定要圣洁。只有超越情欲，才有真正的自由，这样才会真正成为基督的精兵，艺术作品也更加美好起来。”

正如岛子教授在《中国当代基督宗教艺术的复兴》中所写的，“在20世纪百年中国文化艺术历史上，基督徒艺术家、作家还很稀少，尽管并没有出现R.M里尔克、T.S艾略特、鲁奥、夏加尔、梵高、萨瑟兰乃至如当代俄罗斯圣艺画家穆欣那样影响广泛的人物，但同样值得敬慕的是，中国基督徒艺术家因信称义，在旷野呼告，在暗夜追寻神迹，守护、培植着信仰的‘一粒芥子’，使之茁壮生长。中国基督徒艺术家与广大的基督徒、虔诚的教会同工一道，以使徒的使命感，做出了有益的奠基，累积了丰盛的属灵奉献。在新世纪，随着基督教在中国城乡的普遍复兴，民间艺人、城市社区年轻的一代艺术工作者同时被上帝的恩典兴起，他们应该更为有福，因而也必然经历更艰险、更复杂的试炼。”

“然而，无论我们怎样看待上帝的计划，中国的基督徒艺术家只能用他们家乡泥土把信仰、生活和艺术粘合在一起。在上帝的土地上，他们是沾满泥土的孩子。中国基督教信仰及其圣艺术的前途何在，取决于它对中国社会肌体和精神震颤的感觉能力和在泥泞大地上行走的能力。而当角声再度响起，圣灵临到神州，基督的精兵就是艺术的先锋。”

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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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生涯

岛子如果遇到生命禅院，该是多么幸运啊！

娇娥

常浸生命禅院精神心灵清静清爽，个个都是灵动可爱的天使模样，禅院中的宝贝们都好福气！

月白

常浸生命禅院精神心灵清静清爽，个个都是灵动可爱的天使模样，禅院中的宝贝们都好福气！

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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